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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么简单的事她居然一直想不通,困在被退婚的痛楚中,蹉跎了年华……
是啊!两人之间若有真情感,怎会禁不起一时的风雨飘摇呢?
追根究底只有一个道理,那就是朱玉楼不爱她,她也不爱他,她纠结的是被伤害的自尊,心高气傲地拒绝接受两人不同心的事实。
凤栖岚不由得笑开了,“墨尽日,其实你是个好人。”除了为人冷淡些,言语刻薄,瞧不起女人。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赞扬,他有惊无喜,不自在的皱眉,“不要用我的脸傻笑,很蠢。”
傻……傻笑?她脸一僵,有些恼意。“你才愚不可及!火烧起来了吗?我要做汤。”
“你要做汤?”他一脸怀疑,压根不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人儿能烧出一道好菜。
凤栖岚略微赌气地推开他,“少把人瞧扁了,我问过莲香楼的大厨,只要把食材、药材全往瓮里丢,不需要太多的技巧,小火熬三个时辰再撒盐……”
“等等,你做什么汤要加药材,你受伤了?”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她受了极重的内伤才需要汤药调养。
剑眉一竖,她嗓门稍稍扬高,“你怎么老认为是我受伤,不能为你进补吗?看看你的脸色多难看,苍白得像随时要倒下似的,说起话来有气无力,连骂人的声调都软软的……你你看着我干什么,脸上又脏了?”
凤栖岚,你在慌什么呀,那是你自己的脸,多看两眼又何妨,何必有一丝心慌意乱,还难为情的想遮脸,好像承受不住他眼中的热度。
“你是为了我?”他心头有说不出的暖意,暖暖的,满溢胸腔,让他情不自禁地想笑。
☆、第十五章
她满脸扭捏地撇开眼。“我是为了我自己,毕竟那是我的身体,总不能任它败坏到不堪使用。”
他没戳破她的口是心非,眼神柔和地看向……“你要煮玉八汤?”
“什么玉八汤,是鳖汤,本来我想做一只老母鸡,可是鸡一直咯咯叫,我怕我买了不敢杀,刚好鸡贩旁有人在卖鳖,小贩很热心帮我杀鳖取血,还切成块……”为了省事,她买了五斤重的大鳖。
“你喝了鳖血?”他嘴角上扬,出现可疑的笑纹。
“……盛情难却。”她怕得要死,可是人家都把一小碗鳖血送到她面前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喝下。
墨尽日突生一抚她头发的念头。这女人太傻气了!
“你知不知道鳖汤补什么?”
“补血。”还能补什么?
他失笑,以指抹去她鼻头的黑灰。「补肾,补男人的精血,你若喝上一大碗,晚上可别向我伸出魔手。
“啊!什么,补男人的……难怪那几个摊贩老板一直冲着我笑,还要我别太操劳,娘子会受不住……”原来是笑她热衷房事,才要做鳖补体力。
“不用太难过,我不介意你爬到我身上……”蓦地,他忽然想到什么而面色一肃,“等一下,你刚说摊贩?你上街去买?”
“我、我……”惊觉失言,她连忙左顾右盼,佯装没开过口。
“你居然偷溜出去,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会不知晓吗?还敢明目张胆地逛大街,要是被人盯上了,我们这些日子也白躲了。”以他们俩目前的实力根本抵抗不了凶狠的对方。
“他们追的是凤栖岚不是我这个男人,应该不会,我有小心察看有没有人跟踪……”
她说着,突然想起在药铺外和莲香楼外都有看到一抹身着蓝衣道袍的身影一闪而过。
想了想,她自嘲多想了,修道之人岂会心生恶念,对人不利?
事实证明并非凤栖岚多想了,修道者也有邪心,贪念一生便万劫不复,那名道士是得了盼咐,上街寻找公主踪迹,哈鲁的手下有回报,刺杀公主时有一个男子护卫着她,且详述了男子样貌,所以道士见到以墨尽日身分出现的凤栖岚,便跟了上去。
得知与“墨尽日”在一起的是一名女子,且居于莲香楼,道士就回道观报告,趁夜率人来袭。
一阵迷香飘进屋里,凤栖岚和墨尽日察觉有异时己来不及,晕了过去,清醒的时候已置身小窗封死的阴暗陋室,屋内有淡淡霉味,似乎是间陈旧的道房,几个布满灰尘的蒲团搁在角落,看来久未有人进入。
嘎的一声,随着格子门被拉开的声响,一道光射入,照亮了昏暗的小室,照出来者看似仙风道骨的身影。
“两位已然醒来,贫道深感庆幸,无量寿佛。”中年道长露出了一笑。他的金子、银子全上门了。
“是你?”墨尽日很诧异。
“是谁?”一头雾水的凤栖岚小声地问着,但是眼睛死盯着中年道长的墨尽日并末回答,他还处在难以置信的情绪中。
“公主,贫道失礼了,让你身处这般困窘的窄室中,实为贫道的不是,望公主海涵。”他拂尘一挥,一派得道高人模样。
“刘又玄,你居然同顾玉法联合外敌,辜负圣上的宠信。”他怎么也想不到内鬼是他,他是小皇帝身边的宠臣,只手能遮天,权势财富尽在他手中就是如此才更贪心吗?
刘又玄明显一怔,颇为意外激凤公主能一眼识出他。“公主竟识得贫道,贫道着实欢喜,地方简陋多有不便,若有招待不周之处恳请见谏。”
“堂堂腾龙第一道观玄清观,连皇上、大臣都要择定良辰吉日才能拜访,听道长讲道,国师这番自谦倒是客气了。”以他现今地位,有谁会怀疑他与北蛮勾结,暗中传递消息。
国……国师?!凤栖岚双目一睦,惊讶得没法回过神。眼前一脸和善的长者,竟是国师且是内奸。
怎么回事,连腾龙国国师都被收买了,那凤瑶国朝中大臣又有几人没牵连在内的,凤瑶国与腾龙国迟迟未能签定条约,莫非是这些人从中作梗?
“呵呵,承蒙皇上不弃赐封国师之位,贫道惶恐不安,唯有向上苍祈求国运昌隆,民富安康,佑我腾龙。”富贵年年,财运滚滚而来,他才能成为天下第一富,势压摄政玉。
“这等天大的妄言也说得出口,你身为腾龙子民却胆大妄为,行谋逆之举,你眼中还有腾龙,还有皇上吗?”墨尽日愤然地想扑向他,却发现全身虚软无力,连往前走一步的气力也无。
他心惊,莫非中了毒。
“唉,公主所言差矣!贫道心中自是有腾龙,亦不忘圣恩,只不付重利当前,人心难免浮动,贫道修行尚浅,一时不察入了魔,为贪婪所惑,还有,不用费力挣扎了,我下的迷药中还有一味软筋散,未服解药无法动弹,勿作他想。”
他话里合意是告诫两人别想有逃走的念头,体内的药性未除想走也走不了,还不如安分点当阶下囚,省得彼此都不愉快。
“拿了北蛮的银子你能安心吗?山河破碎是你要的结果?”墨尽日语气咄咄逼人,目光冷锐。
“谁……谁说贫道和北蛮有所牵连,贫道只是受朋友所托请公主前来一叙。”他吃惊地睁大眼,心慌得不敢直视“公主”冷得教人发颤的眼。
墨尽日冷笑着说了一句北蛮话,意思是老贼头。
“你真以为别人都没见识吗?我坠崖之前,曾听见那群蒙面黑衣人以北方蛮语交谈,他们黑衣上绣了鹰首,那是北蛮士兵的徽图,我被北蛮人追击,最大的敌人就是他们,而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却以这种下三滥的方式请我来做客,个中原因不言自明。”
闻言,刘又玄眼一瞇,褪去和善表相。“你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凤瑶国虽是女王监国,可你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公主,不可能对他国的文化背景知之甚详……”他阴狠目光扫向“墨尽日”,“是你吧!墨将军后人,是你把两国的局势告诉她”
“我……”凤栖岚刚要开口,刘又玄一道掌风朝她挥去,她顿时呕出一口血跌至墨尽日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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