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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日这种状况被打破了,冯天纶遵照约定送来两名年轻力壮的“杂役”,一位是模样秀气的大男孩高桥,一位是长得像粗工的杜南两人同日来报到。
而毋庸置疑的,经由何春风的“铁口直断”,日耀企业和黑木会社的合作案宣布破局。
“货是好货,可嚼不烂,小心吞不下去。”她意有所指的提醒。
只一眼,她已看出高桥的本质。
没听出暗示的高村美智子兴匆匆地走上前鼓励,“新来的,要少言多做,我会好好的指导你,让你拥有一片美好远景。”
“是的,前辈,我会好好的学习。”有几分局促的高桥笑得羞赧。
“啊!真乖,让人越看越喜欢……”真想收藏他。
“请问哪位是何春风小姐?”高村美智子正在陶醉中,粗犷有型的杜南喊道。
“她。”六根指头同时指向昏昏欲睡的女人。
“副总吩咐何小姐立即去他办公室,他说影印机卡纸了。”他忠实地传达上头的意思。
“卡纸?!”
数双知情的眼睛露出会意笑意,不发一语的看好戏,假装不晓得副总经理的召见别有用意。
研发高科技产品的冯天纲可能搞不定一台影印机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不过是相思难耐,随便编个理由,好把搁在心上的小女人拉到身边而已。
“冯天纲,你别太过份,明知道我一向低调行事,不愿引人注意,你还……”
难得脸上多了恼意的何春风一跨入海洋风的办公室,满腔的埋怨尚未诉尽,一堵宽厚的胸膛已拥她入怀,随即头一低,覆住她的小嘴。
那些抱怨,那些喋喋不休,全被堵住,他迫不及待又有些强横地吻上她两片嫩唇。
冯天纲的动作是粗暴的,近乎掠夺,带着一丝不被满足的怒意,他的举动似透着控诉,对于她的怠忽职守,未能当个尽靓的女朋友。
“等、等一下,你不能说亲就亲人,我……我要严重抗议,你无礼我的人格自主权,又滥用上司权限性蚤扰,我可以告你。”嘴一得空,她立即气息不稳道。
“你是我的女朋友。”他一言以蔽之,抓起人又想狂吻一番。
为免“失身”,她赶紧退开,“我没承认就不算数,你不能未经我同意就自行决定,你……喂!你不要过来,你是牛呀!怎么都讲不通……唔……唔……”
不管何春风有多少大道理想讲,没追过女人的大男人,只会用一种方式让她闭嘴,那就是吻得她七荤八素,连站都站不住,乖乖臣服。
这是来自花心三少冯天维的教战手册,他说女人感性重于理性,只要征服了她的身体,一颗芳心绝对手到擒来。
重点是必须确定她是自己所要的,或一开始讲明游戏规则,否则一旦沾到烂桃花,怎么甩也甩不掉。
“呼吸呀!笨蛋。”没见过比她还懒的女人,一口气憋着不肯放。
差点窒息的何春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一直吸……吸光了我胸腔内的空气,我缺氧你知不知道?我们有什么深仇大,你非要害死我不可。”
明明是他痴缠不休,害她没法呼吸,他居然好意思反过来指责她。
“我哪有吸光你的氧气,你没接过吻呀!嘴巴没空,就用鼻子不会!”哪有人吻到一半脸色涨红,一副快断气的模样。
让他没法尽兴。
她假笑着拧他臂肉。“抱歉了,色情狂,我是好人家的女孩,不跟人乱来,恋爱经验值没阁下多,以后我会多多补强,不致辞落后你太多。”
“你不是跟钟肇文交往过……”他忽地收口,懊色浮上脸。
“你怎么知道他?我不记得有向你们介绍过。”何春风眯起眼,娇颜微带一丝质问。
“我……呃,那个……不小心瞧见了。”他支支吾吾,眼神不自在地移开。
“有那么刚好?我可没带他回家过,你从哪瞧见,而且不晓得他的名字?”绝对有鬼。
钟肇文是她的初恋,十七岁那年,高三的她正愁要留在国内升学还是出国念书,便特意走访几间属意的学校。
后来,在政大校园时,斯文俊秀的他朝她走来,热心地介绍每个科系,含蓄内敛的谈吐深深吸引情窦初开的她。
自然而然的,他们越走越近,因有着相同的嗜好和不张扬的个性而成为情侣。
她喜欢他,他是个不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修养好、言之有物、脚踏实地,若无意外,她会一直和她在一起。
但交往不到三个月,诚实认真的他突然不见了,从他同学口中得知,某企业提供家境清寒的他优渥的奖学金让他出国深造,所以他毅然决然放弃刚萌芽的感情,独自飞往遥远的国度,自此断了音讯。
等等,某企业?
不会是日耀企业吧!
何春风猜疑的眼神一飘过来,做了亏心事的冯天纲当下坐立难安。“我关心你,怕你遇人不淑。”
“你调查他?”不然,不会对他的家境了若指掌。
他面上一晒。“是侧面了解,我哪那么多闲工夫去查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路人?冯天纲的语调有些酸溜溜的。
“冯老二,你好像从那一年就没再交女朋友,身材好到喷火的秋艳姐姐也留不住你?”一些事开始有了连贯。
比邻而居最大的坏处是——不论你做了什么事,隔壁人家全瞧得一清二楚,没得隐藏。
冯天纲虽不弟弟冯天维风流,可在三十年的人生岁月里,好歹也交过几任女朋友,而且个个丰满艳丽,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女神。
林秋艳是他最后一任女友,长相偏艳,五官立体,身材高挑又丰满,简直得天独厚。
当时有不少人追求她,但她独钟挺拔卓尔的冯天纲,主动与他交好,两人很快打得火热。
“缘份尽了还在一起干什么?何况我也去当兵了,她等不了,自然而然的分手。”
既然已经分手,他也不想口出狂言。当年他会跟林艳秋分手,除了意识到自己爱上邻家小妹,也是受不了她疯狂的购物欲,一天到晚拉着他要包包、要名牌服饰,他是负担得起,但真的觉得很累,而就在他要向她提分手的那一天,让他看到了那一幕,害他本来想好聚好散的心情全被破坏。
“你骗我,分明是你甩了人家,秋艳姐还找到我家哭诉你无情无义,说你没有理由地叫她走,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虽然同情,但当时的她被烦得只想喊救命,三天两头窝在图书馆,不敢太早回家,就怕又被秋艳姐堵到。
她真的倒楣呐!人家谈恋爱关她屁事?偏偏被冯家男人抛弃的旧爱,没有二话,一定找上她诉苦,然后“卢”她去问清楚,为什么他不要她。
“过去的事老提它做什么,无缘就是无缘。”
眉头微蹙的何春风轻挥开他无颊的手。“我必须确定钟肇文当年的离开,是不是你搞的鬼?”
从各方面看来,十之八九他脱不了关系。
他沉着脸,不豫地将她拉到身前,“是我又怎样?他敢把手往你腰上放,又吻了你,我没把他撕成碎片,他就该偷笑了。”
在十字路口看到那混蛋吻她时,他当场火冒三丈,直想冲下车将那人痛殴一顿再说。
当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便是林秋艳,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怒色震慑住,企图缓和他愤怒地说了几句,“妹妹长大了是人家的,你气什么气?她有交朋友的自由,你又不是她老公,哪能绑住她一辈子。”
霍然间,他顿悟了一件事,原来他对邻家女孩的疼爱不是兄妹之情,在不知不觉中,他已贪恋上她那份无所求的淡然。
“咦!你那时候就爱上我了?”何春风一脸讶色。
一瞧见她脸上的错愕神色,冯天纲面色暗红地用力吻她,蹩扭得像个长不大的男孩。“你最好别说我有恋童癖,我喜欢你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不是怪叔叔爱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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