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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发修行的和尚(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五)(21)



「听起来我似乎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真有伤得那么重?」瞧他简直把她当小婴儿看待,不让她有自主能力。

「重到足以丧命。」他抿起唇,神情冷峻得像要结冰。「日本忍者会在暗器上抹一种无毒素,但会破坏凝血功能的药草,只要一有伤口便会血流不止,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为止。」

「原来……」西门艳色惊讶的咂咂舌,显得相当意外。

难怪她明明上了药,点住主要三大穴位,但血珠仍是强行冲破封锁线,慢慢地由体内流失,消耗她仅存的体力。

「等等,你懂药理?」

「不懂。」他沉着眼,目露阴鸷。

「那你怎会这么清楚草药的药性?」习过医理的她听都没听过如此歹毒的草药。

萨胤风猛然沉下声。「不要问。」

「不要问……」西门艳色顿时明白其意。「是你们的人下的手?」

难怪他懂得治疗方式,和死神抢人。

她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若是没在心里想着见他一面,不由自主的走到上凉寺,恐怕现在的她早已是一具失温的尸体。

猛地打了个冷颤,她不知该庆幸,还是感激他的及时伸出援手,毕竟暗杀者和他隶属同一集团,彼此间可能互有往来。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要插手。」他会替她讨回公道。

「有危险吗?」她最先想到是他的安危,不愿他以身涉险。

一听她关心话语,萨胤风手指轻柔地抚摸她微凉粉腮。「不会比你更危险。」

她掌控他的心,他的灵魂,不用刀剑,不用致命武器便让他不战而败,主动竖起白旗。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我要知道……唔!」太卑劣了,居然使用……手段。

充满檀香味的唇轻覆微带药味的绯色小嘴,以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阻止她开口。

「嘘!乖一点,外面的事留给男人去负责,你乖乖养伤。」他又吻了她一次,眷恋不已地抚着她好不容易恢复生气的脸。

他实在不想再看到脸色苍白如鬼的她气若游丝,四肢发冷的逐渐僵硬,好像下一秒钟就会在他面前停止呼吸,不让他有爱她的机会。

那种感觉比挖出他的心还痛,至今仍无法平复,那份掐心的恐惧犹留脑海之中,他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珍惜所爱,是他此时唯一的念头。

「胤风。」她低唤。

柔媚如丝的声音钻入耳中,为之一僵的萨胤风头一次发觉自己的名字是如此动听,让他心口骚动。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的那句话,现在我要收回,其实我一点也不讨厌你。」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不会再逃避两人之间强烈的情感牵引。

「我知道。」他笑了,眼含深情地放下吃完的空碗。

「你知道?」他几时成了她肚里的蛔虫。

「因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尤其是她。

「偏见,你……」她不服气的想辩解,一根粗厚的食指点住她的唇。

「你来找我了,不是吗?」这就是证据。

她哼了一声,认为他过于自大,但不可否认地,她确实想着他,在受伤的那一刻起脑子便容不下其他人,没想过向同门发出求援讯号。

「我爱你,真心的爱着你,相信你亦然,然后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走,为我保重自己好吗?」他无法忍受失去她的日子。

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眶湿润了,声音微哑的说了句,「好。」

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吧!让人软弱。

西门艳色眨眨眼,不让盈眶的泪水滑落,觉得有个爱她的男人在身边真的很好,有个结实的肩膀可以依赖,夫复何求。

一道轻如柳絮的叹息在头顶扬起,她泪中带笑的看着所爱的男人俯下身,温柔而疼惜的印下吻,她土墙一样坚硬的心彻底融化了,醉在他落下的轻吻中。

她爱他,多么简单明了的事实,第一眼她便被他和自己相同的沉稳气息给吸引,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看清楚自己的心?

门内的两人浸淫在浓烈的爱里,彼此凝视,珍惜得之不易的相处时光,浑然不知门外的老和尚抚着下巴呵笑,带着一脸躁红的小沙弥越走越远,笑声浑厚得像佛在笑,让人心灵平静。

是夜,暗杀集团地下总部。

一条暗影悄悄地潜入防卫森严的黑暗组织,如无声的猫儿跃上琉璃屋瓦,亳不费力地通过电眼监视器,摸到沉睡男人床边。

很少有人晓得京都院的下方还有深三层楼的地下建筑,占地甚至比京都院还大,拥有最先进的武器库、训练场,以及贩售各种杂物和美食的地下街。

包括弹药和各式各样的杀人必需品,还有使人死于无形的毒药和药草。

金钱的魅力无远弗届,只要想得到的东西都能购得,就算耗资千亿美金建构专门培植杀手的机构也不是难事,为钱卖命的人不在少数。

而拥有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三上村夫名义上的姑父,实际上却是和他母亲搞不伦的亲生父亲,将来这个庞大暗杀势力将由他继承。

「谁?」

一把闪着阴森银光的冰刀架在颈上,任谁都会为之惊醒。

「除了我,还有谁会深夜造访。」森冷的寒音隐隐吐出,充满压抑性的危险。

「是你?!」他忘也忘不了的男人声音。

轻划的火柴燃起一簇火光,照亮三上村夫乍然一青的脸色,震惊不已的黑瞳蒙上一层栗色,似乎无法接受闯入者就在眼前的事实。

但他的惊骇不及身边躺着的赤裸女子,她是西屋家的女儿西屋浅草,同样惊恐而羞愧,拉高欢爱过后的床单盖住眼睛以下的部份,不让人认出她是谁。

其实她母亲会和暗杀集团搭上线,绝大因素是她居中撮合,庞大的暗杀金额也是由她敲定,再从中抽两成佣金。

也就是说她连自己亲生母亲的积蓄也敢讹诈,不在乎有谁会因此受到伤害,反正她将来是嫁出去的女儿,西屋家的产业不可能由她继承,趁现在能捞尽量捞,以免日后什么也得不到。

「你应该早就料到我会出现,不是吗?」何必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好像他的到来是一桩意外。

「没错,你会找上我是迟早的事,只是你来早了。」超出他预料之外。

「而你认为我绝对不会对你不利,因为朋友重于女人?」他加重手腕力道,往下一压。

的确,他所言的就是他原先的想法,但是……「可以先把刀移开吗?以我们的交情不需要刀刃相向吧!」

「我们的交情?」颀长的身影发出冷诮嗤音。「如果你真看重我们之间多年情谊,你就不会在暗器上涂抹樱香草。」

他根本不让中镖者有活下去的机会,以最阴毒的招式让人慢慢等死。

「呵……」他干笑的试图移动锋利的短刀,却末果。「干我们这一行收了钱就要完成使命,这是规矩,你不是今天才入行,自毁信誉可是犯了行忌。」

以后谁还敢跟他们做交易,有买有卖才能平衡供需,以应市场需求。

「我记得我把钱给退了。」还付上一半的违约金,表示他能力有限。

「我没退,接下这项任务的人是我,我没点头它照样进行。」有钱不赚不是他的原则,没人会觉得钱多。

何况他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他旗下最顶尖的好手,以「死神」的身手起码还能为他卖命二十年,他怎么可能放掉会下金蛋的鸡。

当然,愤怒是一时的,人在气头难免失控,只要气消了,事过境迁,自然就不会在意曾发生的事,他们还会是品酒对弈的朋友。

萨胤风轻压手中的刀,颈上沁血的刀痕立现。「我说过不要动她,为什么你不听?」

「你不肯收尾,我替你善后有何不对,『死神』的名号可是杀手界的金字招牌,不能有一丝损毁。」想自毁前程还得看他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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