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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边乐了,另一边就闷了,在宫里的皇上和太子都面无欢色,一个心想同样是女儿,为何有天差地别的待遇,没能让太子和静王交恶;一个恼怒兴武侯府的不识相,居然一声不响地打他的脸,不但没拉拢到兴武侯府还将可能结盟的静王推远,他走了一手烂棋。
他被赵若瑜骗了,先前她明明允诺兴武侯府会站在他这一边,只要他迎她进东宫,疼宠她的爹娘还不为「女婿」设想吗?
可是事情却不如预期,即便是成为太子姬妾,兴武侯府也不能容忍,他们不认为是荣耀,反而觉得羞耻,武人的骨气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一步错,步步错,错到无法回头。
想当然耳,一心作着皇后梦的赵若瑜在东宫的日子不会太好过,目前还有热菜热饭吃,过一些时日就不一定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拜。拜的是空位,椅子上放的是先帝所赐的龙祥凤鸣玉如意。
「夫妻交拜。」
凤冠一低,小露莹白如玉下颚,新娘子柔美面容引人遐思。
礼成之后,美若桃花的静王直接牵住王妃白嫩的小手,紧紧握住,在众人艳羡的眼光中走向新房。
「于礼不合。」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由得别人说嘴吗?谁认为不对就来本王面前说去。」十足霸气的宣言。
妻子的手他牵不得?
娶新妇的上官静根本不在乎旁人的说三道四,他拿起龙凤呈祥金秤挑开新娘的红盖头,又倒了一杯酒夫妻双饮,陪她坐床,吃生饺子,走完闹喜的全礼,然后把喜娘赶出房,发怔地看着新娘子盈盈笑脸。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干么一副我是美若天仙的模样。」和他一比,她自叹不如,只算中上姿色。
「你很美。」他说的是肺腑之言。
「比你差一点。」在美人儿面前不敢言美。
见她还能自嘲,没被适才的场面吓到,上官静低笑出声,「王妃也不逊色,是我心里的第一人。」
「你的意思是还有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她故意找碴,摆出悍妇妒妻的姿态。
他笑得更大声。「不论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她们都只有一个名,姓赵名若瑾,我的王妃。」
「真的不会有侧妃、姨娘、通房?」新婚夜说这些很杀风景,可是赵若瑾不问心里很难受。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得做好准备,她在调适做一个妻子的心态,是要相敬如宾,还是同床异梦,或者她还能小小的奢望一下,这男人心中有爱,让她一生无悔地只愿与他比翼双飞?
「不会,你信吗?」她总是比别人多一颗七巧玲珑心——想得太多。
她一噎,暗恨他狡猾。「你说我就信。」
上官静目光柔和的凝视那双黑亮的眸子。「你知道我最爱你什么吗?你的固执和小心眼,以及你撒泼时要小心隐藏由骨子里散发悍气的纯真样,我总想着你还有几种多变的样貌,叫我百看不厌。」
明明是吃肉的老虎,却要伪装成啃核桃的松鼠,馋肉馋得要命还是得装,好偷吃人家养的羊。
她就是偷偷摸摸地,不动声色,由两间小铺子和带着庄子的两百五十亩开始耕耘,短短七、八年内,虽不到良田千顷,但手中的资产却是不可估算,连她都要盘算老半天才知晓自己有多少银子吧!
她不喜欢声张,总是暗着来,偷偷地攒私房,闷声发大财,她守得住秘密,也不会把银两看得太重,她要的是从无到有的成就感,就好像看着孩子从出生到长大的母亲。
她享受的是过程,财富的累积是顺便,她想试试能否做得到,在摸索中发觉其中的乐趣。
这样的她,他很着迷,能分享甚至参与她的秘密,让他觉得两人密不可分。
「我发觉我可能会相信你。」男人的真心是云,是雾,没人真的捉得住,但她愿意尝试去补云织雾。
没办法,她就是个无可救药的颜控,面对新婚夫婿的「美色」,她很难不陷下去,极品美男是她的,瞧瞧这肤质真好,好想咬一口……
上官静手伸向她滑细面颊,以指来回轻抚,幽深的黑瞳中出现一抹暗火。「信任从做夫妻开始。」
「欸!小心我的凤冠……」连着头发,扯到很疼。
「我帮你。」他小心翼翼的要帮她取下。
「叫我的丫头来,你会弄疼我。」大男人干么干小丫头的活。
赵若瑾的陪嫁大丫头分别是温香、软玉、活色、生香。活色、生香是她由二等丫头提拔上来的,是兴武侯府的家生子,她们的父母两口子人都当了王妃的陪房,跟着一起来。
至于止莺、止燕本来就不算她的丫头,在出嫁的前三天她便遣回静王府,回到两人原主子身边。
只是被「退货」的暗卫通常下场不会太好,尤其是被主母厌弃的这一种,她们回的不是静王身侧,而是暗卫营,如同新人一般重新接受严苛的训练,并且在主子未有调派前不得出营,三年五年都得等,待到老死也有可能。
「我有巧手。」他轻笑地解开缠上珠冠的乌丝,一绺一绺慢慢地梳理,然后拢在手心。
「好了没?」咦?真不疼。
「再等一下。」多美的头发,像洒墨的云缎。
从以前到现在,他始终钟爱她一头柔滑青丝,爱不释手的把玩再三,眼中的宠爱也越来越浓。
「你不用出去敬酒吗?」婚宴的礼俗。
他目光一沉,「谁敢喝静王敬的酒。」
「就你神气,不过辈分高而已。」身为皇叔父,底下的小辈哪敢跟他敬酒,噤若寒蝉地伏低做小。
「一生也就神气一回,你就让我得意得意。」他打趣着,一把抱起新娘子就往床的内侧压。
赵若瑾闻言,噗嗤一笑。「有谁来了?我盖着盖头没瞧着,只见人影晃动,好像来了不少人。」
忽地,上官静眼神一冷,「除了太子之外都来了。」
「咯咯……他们可真殷勤,你没和太子绑在一块就是他们的机会。」皇子们不放过静王这个大杀器,得他如虎添翼,还能和兴武侯府扯上关系,一举数得。
「一群蠢货,皇家尽养出没脑的,他们的目标该放在坐在那位置的人,而不是你咬我、我咬你的互斗,那一位不给,他们斗到死也没用。」不争才是争,这时最散慢的人才能得利。
上官静脑中浮起一张稚嫩面孔,母族式微,全无庇护,独居一宫,身边除了一名哑太监,再无他人与之亲近。
「只要不牵连到我们,管他们去死,皇子不闹咱们如何离京。」闹得越大越好。
「小瑾儿,吾王爱妃,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他一手探向她前襟,将整件嫁衣从中撕开,露出艳红色并蒂双莲肚兜,腴嫩双峰几乎包不住,高高隆起。
她笑着捶他一下,粉腮酡红。「是好计谋,我这人最厚道了,伤天害理的事决计做不出来。」
「只会小小的害人而已。」她不意流出的小奸小恶最迷人。
不伤及人命。
「太后没来你会在意吗?」赵若瑾冷不防一问。
抚上雪峰的大手忽地一顿,之后只是笑了摇头,「我对她早不抱任何期望,她是皇上的亲娘。」
这话说得无比心酸,俗话说老母疼么儿,偏偏太后一天也没抱过静王,她是个看重权势不重亲情的人,谁能给她尊荣谁就是她亲儿,若是谁想动摇她太后位置,她立即翻脸无情。
生皇上时太后与先帝恩爱正浓,两人情浓意爱,对所生长子自是疼爱有加,待到幼子出生那一年已浓情转薄,皇上宠爱朱贵妃,失宠的太后迁怒幼子,一眼也不愿看他。
「没关系,十七哥哥,我来心疼你。」赵若瑾扶着他劲腰,脸颊主动偎进他宽阔的胸膛里。
「你真好,爱妃,我心悦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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