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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咱俩慢慢撩(38)



“还没成亲呢,喊什么姊夫,小心被人取笑。”单青琬粉颊一红,笑意掩不住。

“有什么好笑的,谁不知道我的姊夫是凤九扬,一提起他的名字,书院里没人敢欺负我,连教书的夫子都对我毕恭毕敬,特意为我开小灶,怕我赶不上功课。”他说得颇为得意,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他还在成长期,难免有些虚荣,但还不致长歪了,每日该做的功课一样也没落下,勤勉好学。

“别得意忘形了,回头叫你姊夫揍你一顿。”她打不动了,他跑得太快了,她追不上。

单长溯回身吐舌头。“你还不是叫姊夫,没羞没臊,还没嫁人就这么念着人家,真是女大不中留。”

少了简氏的压抑,他越来越开朗,性情活泼而淘气。

“你……”这小子不教训不行,都要上天了。

“啊!来了,来了,快看,长长的一列,黑压压的一群人,我们要怎么从这么多人中找到姊夫?”

正要举起手打弟弟一下的单青琬忽地一顿,双手撑在窗框往下瞧,眼中泪光闪动。

“不用找,最招眼的那个就是。”

“最招眼的?”

果然,长列队伍一出现,前锋军一走过后,落后太子半个马身的凤九扬高坐马背,一身赤铁盔里得耀眼夺目,比太子的银甲更引人注目。

同样出色的两个人出现众人眼中,一个有着铁血的锐气,一个张狂不下往昔,相似的俊美容貌似在发亮,一眼看去便知是甥舅,气势昂然,目光凌厉。

“姊夫,姊夫,这边,我姊姊在这里,快看过来……”单长溯高声喊道。哇!姊夫真英挺,活脱脱的战神。

万千的欢呼声中,凤九扬耳尖的听见有人在喊姊夫,他循声望去,一名面清秀的少年正朝他挥动小胳臂,喊得特别大声,脸都红了,看着他的神情充满敬仰和骄傲。

他眼一眯,认出此人是谁,除了他的小舅子谁敢这么叫他,和他姊姊一样是个胆大的,无惧于他。

蓦地,另一道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现身,他呼吸一滞,心开始强烈撞击。

“琬琬……”她变得更美了,嫣然一笑如天仙下凡。

“舅舅,你要去哪里,皇宫还没到。”装出正气凛然的太子在最后一刻破功,他懊恼的怪罪擅自离队的舅舅。

“这里交给你了,帮臣向皇上告罪,臣找你小舅母去了。”一说完,他纵身一跳,留下马鸣嘶嘶的战马,似在埋怨被主人抛弃了。

“喂!等一下,你不能全交给我善后,待会儿我怎么跟父皇解释……”

太子这时终于明白凤九扬坚持换路走的原因,带着忠心耿耿的大军绕了一大圈,多走了半个时辰,就是为了来见小舅母?可是他才离开不久呀,怎么京城就多了条九扬大街,还和舅舅的名字一样。

眼尖的看见酒搂内相拥的两人,太子不以为然的撇嘴,暗啐:舅舅真没用,英雄难过美人关。

而太子眼中的美人正与英雄泪眼相对,说着世上最无聊却地最动人的情话。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打仗。”

“伤着了没?”

“……没伤着。”

“骗人。”她的目光泄露了秘密。

“没骗人,伤不重,只是几道浅浅的小伤口。”不要命的伤都叫小伤,到了战场上的男儿,谁不留几道光荣的疤口。

“你若骗我就罚你娶不到我。”人都变憔悴了还说伤不重,要多重的伤他才知道怕?

凤九扬一滞,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久违的温暖。

“凤九扬,你知不知道我很怕你回不来?”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身子不住的颤抖。

“不会了,羌族被我们打回草原,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他想死她了,决定日后不论去哪都要带着她。

“万一再有什么狼族、鹰族的……”

一只长指点住她的粉嫩唇瓣,熟悉的轻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我会去是因为太子,他需要受人尊崇的名声,如今他得到了,也拥有军中将士的效忠,未来的路他得自己走,不需要我来扶持。”帝王之路不是他能成就的,他最多陪太子走到这。

千古明君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要懂得取舍,在看过战场上的生死厮杀后,他会明白有时候想防止更多人死去的方式只有一个,以杀止杀。

“那你还回来当锦衣卫指挥使吗?”那身飞鱼服看来最顺眼,红色最衬他的张狂,腰上挂着绣春刀威风凛凛。

“你不想我被封更高的官位?”此次回朝,皇上必定会有所封赏。

“只怕功高震主。”文锦侯已是一等勋爵,再高就扎眼了。

封到无可封时,那只有卸磨杀驴了,皇上只有一个,不可能封赏高过帝君,君臣相忌。

“我给你讨个超品诰命不好吗?往后见了皇后不用下跪。”

“不好,有你在我也不用向皇后下跪,你舍不得。”他比一国之母还蛮横,皇后根本拿他没辙。

凤九扬忽地吻住她的唇,狂风暴雨般的吻,似要将她咬碎了吞入肠肚,又心疼她的柔弱。

须臾——

“凤九扬!”地又失控了,她的嘴肯定又肿了。

“我听见了。”

“阿溯还在,不许带坏孩子……”那小子越来越精了,学什么都很快上手。

他轻抚着她红肿朱唇,低笑道:“那小子很识相,一看我来了就比了个先走的手势,可见得你把他教得很好。”

“哪是我教的,他在书院交了不少朋友,还打了你的名号做护身符,我看你得找他时间说说他,别让他成了有文化的纨绔。”诗书礼义皆知,却用来不务正业。

“没空,而且什么叫有文化的纨绔?”她的新话让他笑了。

“为什么没空,你接下来不是都没事?”单青琬不满的瞪人,盈盈水眸映着宝石光芒。

“我很忙,忙得不可开交。”

“忙什么?”有比她的事更忙吗?

“忙着娶你。”已经晚了一年了,他迫不及待要把她娶进门。

单青琬玉颊泛红,娇嗔道:“凤九扬,你臊不臊呀!”

“脸皮不厚怎么娶得到老婆,要走完六礼得赶一赶,最迟开春就娶你过门。”他要她的身心都是他的妻。

“急什么?”她一瞋.

“你不急?那青扬酒搂是何意?”他指着酒搂名字。

“这酒搂是我开的,整条大街都是我一个人的,我要取什么名字都可以。”她面带春风的炫耀,得意洋洋。

“可以,只是青字怎会在扬字上头?”男子为大,应该是扬青酒搂,取他们名字中的一字命名。

“我就是压你一头怎样?你敢说不试试。”单青琬使起小性子,捉起他的手便是一咬。

“好,好,让你压,你想在上面就在上面,我双手摊平不做反抗。”他一语双关,邪肆一笑。

起先她没听出他话中之意,但是看到他脸上不正经的谑笑,她轰地连耳都红了。“九扬,你负人。”

“只欺负你。”她是他的心肝肉。

“不想理你,坏人。”一回来就使坏。

“我理你,一年多不见,我的琬琬又长大了,看来咱们将来的孩子不愁没奶喝,这么大……”他边说,大手边覆上她一边的浑圆……

第十二章 某人张狂始终如一(1)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礼官高喊着。

这场婚礼由礼部尚书主持,皇上、皇后、陈贵妃、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都来了,还有闻风而来的朝中大臣、皇亲国戚,几乎本朝的显贵都在这里了,无一缺席。

热热闹闹的宴席依照品阶高低坐满了文武百官,官位不高的还不能进来,三品以下的只能送礼,送完礼领个喜糖就由侧门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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