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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老头子一个,配她姑姑刚刚好。「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有恋父情结?喜欢年纪大我很多的老男人。」
范丹提已经结婚的事虽然大多数的人皆知情,但对他的学生而言,他们仅知他娶了老婆,对方是知名律师,除此之外全不甚了解。
司徒悔的思考困在「包养」两字,浑然没发觉她眼中的戏謔。
这笨蛋!以她和范丹提的关係,他养她是应该的,姑丈养姪女天经地义,谁敢说一句不是。
何况他们住在同一个屋簷,吃的是同一锅饭,他出点菜钱不為过吧!养家活口本就是男人的责任,多四只拖油瓶算他倒楣,谁叫他非常不幸地爱上唐家大魔后呢?
司徒悔一听到恋父情结,驀地瞪大眼,像在生气。「我不准。」
「你凭什麼不准?」哪天真有那麼个人出现,谁来阻止都没用。
唐家人对感情的执著都相当激烈,爱恨分明,她不认為自己是例外。
「因為……因為……」他突然胸口发闷,莫名地感到一股气欲破胸而出。
「因為什麼呀?学长,我正等著你的答案。」她不觉得难為情,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直视他转深的潭眸。
司徒悔回瞪,鼻孔翕张地贴近她的脸。「因為妳是我的小女友,妳忘了吗?」
他此时的神情带著三分认真,似真似假地让唐破晓心一惊,漏跳了一拍。
「你这句话说过好多遍了,我要信你才有鬼。」她刻意扯开话题,避看他令人面红耳臊的眼神。
「当我的女朋友不好吗?」这一刻,他眼中只有她,连自己都分不清楚是真心或是玩笑话,他知道自己渴望拥她入怀。
「不好。」她摇著头。「你有女朋友,我不当人家劈腿的第三者。」
那是大姊的坏毛病,她最爱抢人家的男朋友,好印证世上无真爱论调。
「我们分手了。」他耸肩,浓厚的鼻息喷向她的颈项,引起她一阵颤慄。
太……太可恶了,他到底在干什麼?「那是呕气时说的话不算数,白学姊心裡还是有你,你……你们不要闹了点小口角就要陷害我。」
她才不会上当。
「小口角……」深幽的眸子变得冷硬,毫无一丝对昔日恋情的留恋。「散了就是散了,不需要强求,我成全她。」
「说得真无情。」她眉头一皱,不敢苟同。
闻言,他轻笑出声,认為她还太天真。「不是无情,是缘份尽了。」
「这麼简单?」真叫人怀疑他是否如他所言的洒脱。
对於爱情,唐破晓的确了解得不够透彻,两人会在一起必定有爱的成份存在,怎麼可能随便一句分手就烟消云散,分得乾乾净净、毫不眷恋。
打她刚转进这学校时,她就听说过大学部有对令人羡慕的情侣,两人外貌登对,家世相当,又认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同时是学生会正副会长,他们要是没结成连理,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在乍见他们并立谈笑的画面,她脑海中浮现「天造地设」这句成语,拥有相同背景的情侣哪有不幸福的道理,白头偕老是必然的结果。
「如果我说我从未爱过她,妳是否会释然些?」看著唐破晓,司徒悔忍不住想解释。
「為什麼呢?你们看起很适合。」对政商名流而言,门当户对比较重要。
「為什麼……」他露出苦笑,学她席地而坐,背靠著树干。
他能坦白说司徒家和白家是世交,而他嘴上喊的二哥喜欢她,甚至司徒夫人也属意白清霜当她的二媳妇,所以他利用她的爱慕之心与她交往,好进行他的报復计划吗?
不,她无法理解他為何会有这样深的恨意,在外人眼中,他是司徒家最受宠的么儿,人人都让著他,不敢和他争宠,只要他开口想要的东西,马上会送到他面前。
但他恨司徒家的每一个人,他永远也忘不了母亲鲜血喷到他脸上的那一幕,向来美丽优雅的脸孔在一瞬间狰狞,口出最恶毒的诅咒—
不、得、好、死!
母亲临终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鐫刻在他心版上,永生难忘。
「小晓,妳有不得不做的事吗?」為了让所有人都痛苦,他做了。
一声小晓,她心扉跳了一下。「学长,我们可不可以别提太沉重的话题,我才十七岁,不是七十岁,不想悲秋伤春。」
唐破晓作势要起身,感觉两个人的心靠得太近了,她很不安,怕听见太多不為人知的祕密,到时搞不好她要跟著烦恼,不得安寧。
但是一股力量将她往后拉,不稳的身子跌入一具厚实的胸膛,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受由心底生起,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卜通卜通地跳著。
不自在地抬起头,她还没意会到发生什麼事,唇上似乎有什麼滑过,很轻,很柔,带著点轻压的温度……
驀地,两眼瞠大,她慢半拍的察觉到自己被吻了。
「你……」
「陪我。」
双臂迅速收紧,将怀中想开口的人搂进怀裡,话到嘴边的唐破晓瞧见他眉间的疲累,竟不忍责怪,由著他沉淀心裡的污垢。
一个吻嘛!不算什麼,也许是不小心碰到的,她太大惊小怪了,这年头谁不吻来吻去当国际礼仪,用不著放在心上,说不定人家会笑她顢頇。
耳根微红,她屏住呼吸,尽量放鬆心情,不让纷乱的心思影响鼓譟的心跳。
突地,她感觉靠著的胸膛规律的震动,似乎在……笑?
「喂!你不会在耍我吧?」她当下有种遭戏弄的感觉,很不是滋味。
「妳很可爱,真的当我的女朋友好吗?」抱著她,他的心得到平静。
她咦了一声,神情复杂的看著他,「玩笑话开多了就不好玩,你别自掘坟墓。」
「不是玩笑话,我喜欢妳。」不是对妹妹的感情,而是想确切的拥有她。
「你忘了我被包养了。」她笑得不自然,想从他怀中挣开。
司徒悔的眼神变得锐利,如蓄势待发的野豹。「妳被包养了,我。」
「学长,适可而止,我整整小你五岁,在你眼中还是发育不良的小女生……」她的声音突然消失,涨红的脸看不出是恼怒还是害羞。
「我错了,目测不如实际测量。」她比他想像中的有份量。
嘴巴蠕动的唐破晓默唸几句难以入耳的脏话,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学长,我有没有说过我姑姑是律师?」
「妳现在说了。」他伸出舌尖,舔著她白玉耳垂。
「你再继续对我行性骚扰举动,她会告得你倾家荡產,前途无光,一辈子背负著臭名,抬不起头见人……唔……唔……」
又被强吻了的唐家老四恼火了,她捉起覆在胸前揉捏的大掌往后一折,以脚顶腹使劲一摔,一具男性身躯顿时飞过头顶,笔直地倒插景观造景的小池塘。
没听见哀嚎声,只听到不断往上冒的气泡发出的咕嚕咕嚕声……
是梦吧!他似乎看见自己在飞,身子底下绿草如茵,小花摇曳飞掠过眼前,然后是一阵哗啦声。
他是个大男人,再怎麼不济也不可能被个小女生摔过肩,狠狠地倒栽水中,看著小鱼游来游去,把他当食物啃。
果然是错觉,他作了个怪梦,柔软的嘴唇才是他正在品嚐的佳餚,小巧而鲜艳,带著水蜜桃香气,轻轻一碰就不想离开。
这是天堂吧!他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像飘浮在半空中,远处传来人的交谈声,既熟悉,又陌生,一声声飘进耳朵裡,让他想睁开眼睛,看谁在说话。
「妳呀妳,下手不知轻重,妳不晓得他身体不好吗?妳想害死他是不是,妳就不能多用点脑筋,别像唐家的女人们……」
「好啦!好啦!你别再唸了,我哪晓得他有病,他明明看起来像一头健壮的牛……」结果中看不中用,骗了所有人。
「妳长了两颗眼睛是长假的不成,没瞧见他脸上不健康的苍白,妳没知识也要有点常识,拥有高智商不要只会死读书。」枉她一脸聪明相,尽做白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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