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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种小把戏整不到她,可惜她人缘实在不好,少结善缘,一隻不知哪溜进的野猫突然往她脚下钻过,毛茸茸的触感让她直觉性缩腿,单脚独立重心难免不稳,一不小心就被陷害了。
她以為会跌个四脚朝天,不意竟跌入一双稳稳的臂膀之中,令她非常诧异,很少有人的反应这般敏捷,二话不说地接住突如其来的大包袱。
「司徒学长,她叫唐破晓,唐朝的唐,破烂的破,河堤春晓的晓,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新女友,请好好爱护她,别被她吃得死死地,她比外表看起来还要兇悍。」
是一头战斗力旺盛的母狮子。
「什麼破烂的破,妳的中文很烂!国破山河在也是一句好诗,妳……喂!我要翻脸了,你们再推我,我就……」
砰地,厚重的门板在眼前关上,而且还落锁。
像是七月颱遇到龙捲风,唐破晓完全无法相信她剖心以对的好友们居然会这麼对她,直接把她推出门外,强迫中奖。
是他们疯了,还是她犯傻了?她不过让他们发挥所长罢了,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报復她吗?
果然人皆不可信任,唯有自己才可靠,瞧瞧她的下场便是一大殷鑑,这些皮痒的傢伙……哼!她一个也不放过。
「咳咳!梅学妹,你们是不是有点太迫不及待了?」好像暗藏著某项阴谋。
梅雨葵冷笑地拎开华修文置於肩上的狼爪。「不,我是在為将来舖路。」
「為将来舖路?」说得真深奥。
「不错,多了大学部学生会这隻大鹏鸟,我们以后要做的事会更顺畅。」如虎添翼。
他失笑,「妳想得太多了吧!司徒会长可是有女友的人。」
他没说出口的是,一颗青涩的小梅子怎麼敌得过芳色正艳的成熟蜜桃,是男人都会选择娇艳嫵媚的白清霜。
「要不要打个赌呢?」一旁的千鸟花子拿了本空簿子走过来。
「赌?」
「你不敢吗?学长。」比同年龄女孩丰满的康妮挺直傲人上围,有意无意地拉开衣服搧凉。
「这……」哇!现在的小孩子营养真好,两颗大肉球呼之欲出。
「我赌。」
一个叫人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声,厉刚毫不迟疑地下注,他赌「敌方」赢。
随后眾人纷纷扬声,壁垒分明的各自支持所认為的赢家,浑然忘却伤了自尊的白清霜,以及爱记恨的白晴雨。
很尷尬。
非常尷尬。
硬被一群自作聪明的天才凑成对,怎麼说都不太舒坦,感觉像是实验室裡的白老鼠,一公一母关在笼子裡,看看会发生什麼事。
但她不是白老鼠,更不会任人摆佈,想算计她的人终究要自食恶果,说起狡猾阴险,还真没几个人比得上她,她可是尽得大魔女姑姑真传。
短髮俏丽的唐破晓满脑子转著害人的鬼主意,她从不认為自己是善良人种,有蟑螂的地方就有邪恶,每个人心中都住了个恶魔。
而她不过将魔引出来,让魔性发挥到最大,让人们看清体内的魔长什麼模样,别再自欺欺人,以為邪不胜正,正义会得到伸张。
「我不会对小女生出手,妳大可放心。」瞧她默不吭声地低垂著头,难得有好心情的司徒悔故意逗弄她。
「不,我比较担心你会爱上我,那会让我非常苦恼。」唐家的人天生具有吸引异性的魔力,只要他们肯释放那股力量,无人能逃脱。
对方一句无心的话语激起唐破晓的战斗力,她原本要放过游过眼前的肥鱼,可是他这不算轻蔑的「安慰」,却令人很不是滋味,她抬起扬散著青春活力的脸蛋,朝他俏皮地一眨眼。
好战是天性,无可抑制,从小就崇拜无所不能的姑姑,她的血液裡流著不服输的叛逆血液,别人不让她做的,她非要硬干到底,即使跌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怔了怔,司徒悔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妳还小,别学大人口气说话。」
向来他笑得圆滑,从不见真意,他已经许久不曾為了一件事真心发笑,日常生活上的笑只是应付,没人看得见他笑脸后的真实心情。
「智慧没有大小之分,它藏在脑子裡,没人抢得走,除非你自愿放弃。」一见他微露讶色,她马上「天真」的补上一句。「傻子最幸福,因為无忧无虑。」
唐破晓吐吐舌,一副无邪小女孩的模样,清澈的眸子漾著纯净,让人感觉到可爱,毫无心机,不做多想。
但是她隐藏得不够快,一抹轻巧的黠光落入司徒悔眼中,勾出他想探索的兴趣。
这是一种莫名的牵引,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他从她明灿的眼睛看到自己,不自觉地想找寻遗落已久的身影。
「妳要当傻子还是智者?」他问。
她想了一下,「智者。」
「為什麼?」
「人生本来就有许多烦恼嘛!我们生来是要受罪的,若是什麼都不懂地拖累别人,那又何必白来一遭,人生之所以精采就是有七情六慾,不然当人岂不是和神一样乏味。」酸甜苦辣都嚐过才知好滋味。
司徒悔幽眸闪了闪,头一次发现小女生也颇有见解。「智者多劳。」
「错。」
「错?」她还能提出反驳?
「人称智者表示很聪明,聪明人怎会让自己劳心劳力呢?他会找几个傻子来分担,坐享其成。」她说得颇為得意,双眸熠熠发亮。
瞧她多有智慧呀!為了达成她给自己设定的目标,从各校园中找出她要的人手,再一一套交情、游说,让他们傻乎乎地跟著吹笛手走。
雨葵本来要出国当小留学生,她动之以情将其留下,公孙那小子想考建中,她诱之以利使其改变心意,将离外表冷酷,其实心很软,她掉两滴泪就搞定。
花子和康妮比较难搞,她用威胁的手段迫使她们投向她,而常雉喜欢漾锦,只要摆平她就不成问题。
至於那朵紫阳花……呵呵!就有点卑鄙了,她拜託有变装癖的兄长加以勾引,再拍下他浑身赤条条的裸照,他还能不手到擒来吗?
「為什麼我觉得妳意有所指,似乎影射……」她身边的人。
唐破晓自觉透露太多,装傻地拉起他的大手撒娇。「学长,我饿了,你请我吃饭。」
「我有请妳的义务吗?」他取笑她。
「当然有,我是你最……最可爱的学妹,你刚才伤了我少女最纯真的心,必须用食物弥补我。」反正她被出卖了,刚好拖他下水。
「听起来妳很好打发。」司徒悔非常想笑,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十分轻鬆,没有压迫感。
「那可不!你捡到便宜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看到金矿会不挖。」他该庆幸她手下留情,此时没有刮牛毛的冲动。
「我是一座金矿?」对於她的形容词,他感到有趣。
「你不能否认在这所学校唸书的学生非富即贵吧!也许我还小看你,说不定你是藏量丰富的钻石矿。」能当上学生会长靠的不全是实力,家世更重要。
不像他们胡搞瞎搞,利用「美色」挤下上任会长,把情竇初开的少男少女迷得团团转。
其实他们一开始并不打算这麼嚣张,非常低调,而且安份地当转学生,小人物的排场本来就不该舖张,越神祕越不引人注目才能进行设定好的计划。
偏偏有个白目会长要来招惹他们,自以為高高在上,每个人都该匍匐在她走过的土地,以金钱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十分欠扁地用轻蔑语气来彰显她至高无上的地位。
对付这种奶油族的温室花朵,最好的办法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让她看清现实的残酷,除去家庭背景的光环,她什麼也不是。
策划一场学生选举真的太简单,可以说毫不费吹灰之力,崇拜偶像几乎是所有人的迷思,尤其是十六、七岁的青少年,稍微拋出一点诱因就能使之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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