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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悔不着痕迹的往前一站,不让她有机会伤到身侧的女孩。
「嗟!你的品味还真是糟糕。一点也不像我们家的人,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和个高中生混在一起,你就不怕丢了我们的脸吗?」
野种就是野种,体内流着肮脏的血,果然是不能有所期待。司徒欢并不想承认他是司徒家的一份子.但碍于家人的施压,她表面上是和他称姊道弟,但私底下颇有怨言,认为他不够格和他们平起平坐。
司徒侮和她只差一岁,他回司徒家时她已八岁了,大概知道他是父亲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因为他的母亲才害父亲和母亲失和,差点离婚。
不过他母亲死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父亲和母亲也绝口不再提离婚,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继续当夫妻,对他特别偏宠,似要补偿什么。
「欢姊来买衣服吗?以你衣架子身材,不论穿什么都好看。」司徒悔的脸像戴上一张面具,谦逊有礼地宛如另一个人。
「呵……我也这么认为,你说得真好……」司徒欢夸张地捂嘴大笑,一记轻顶让她忽然止笑一哼,「咳!别说好听话来奉承我,清霜呢?她不是你的女朋友,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出来?」
「我们分手了。」他面带微笑的说道,仿佛这是大家早该知道的事。
「分什么手呀!我们同意吗?你不要随便找个想高攀我们的穷女孩玩玩,要是玩出问题看你怎么收拾。」白家妹妹也未免太不济事,连个男人都捉不住。
「多谢欢姊的提醒,我会小心别玩出麻烦,你不用替我担心。」噢—指追小晓竟然指他。
面上温笑的司徒悔捉牢背后的小手,不让她恼火的捣蛋。
她一怔,有些不太高兴。「谁在担心你来着,我是为清霜叫屈,她不过和你闹点小意气罢了,你干么和她当真,小两口呕呕气有什么关系,回头跟她说句不是不就得了,别闹得太僵。」
「她有二哥了,我不好介入。」他把分手的责任归咎第三者,意味他才是被伤害的一方。
「什么…她脚踏两条船……」二哥,你也未免太过份了。干么跟他抢个朝三暮四的女孩……还拖她下水,叫她当坏人。
「住口,清霜是洁身自爱的好女孩,不许你污损她。」
假意正在看服饰目录的司徒庆倏地抬头,满脸怒色的大声喝斥,他大步走上前像在斥责口不择言的胞妹,实则是怪责司徒悔不该误解白清霜对他的感情。
「可是她明明是小弟的女朋友,我怎么老瞧见你带着她进进出出?」难怪人家要分手,一个好女孩哪会同时和一对兄弟交往。
「我当她是妹妹照顾,你们最好别给我想岔了。」他口中的『你们』,其实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司徒悔。
司徒庆的感情属于内敛型,不轻易说出口,他以为只要有心就能传送到对方心里,不需要言语的沟通,彼此便能心意相通。
他一直默默地守护白清霜,从她还小时便认定她是未来的伴侣,怕太早表露心迹会吓到她,仅能以兄长的姿态给予关心。
也许他表现得太称职了,白清霜真的把他当亲哥哥看待,书读不好就来找他,连难以启齿的少女情怀同样找上他诉苦,丝毫察觉不出他用心付出的爱意。
所以说她会和司徒悔成为男女朋友,他要负一半责任,因为是他间接将她推向他,没有阻止她尝试爱情,甚至从旁出主意,教她如何展现迷人的一面,好掳获男人的目光。
为此他深深的后悔中,却也更加不敢表明心意,他爱的人并不爱他,且身为哥哥的他能抢走弟弟的幸福吗?
看到两人出双入对的甜蜜模样,即使心痛,他也会扬起笑脸祝—福。
「我是不想怀疑你们,但是上个月十七号你干么把她抱进你的房里?」那天是她男朋友的生日,她记得特别清楚。
那时晚归的她还以为看错了,还特地绕到门口偷瞄一眼,确定自己未眼花。
不过当时她不以为意,白清霜是常客了,三天两头看到她并不奇怪,甚至留下来过夜也不稀奇,她并未想太多。
「司徒欢,你忘了你是来买衣服的吗?」见她猛扯后腿,越描越黑,司徒庆将手放在她肩上重重一压,暗示她该对付的人不是他。
「啊!对喔,买衣服……」慢半拍的司徒欢这才想起她今天的任务,脸色有点绿的想挽救。
「你二哥和清霜是清白的,就算他们睡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什么事,他对女人没兴趣。」
★ ★ ★
「哈哈……哈哈……」
胸大无脑、美人无智,这形容用在司徒欢身上再恰当不过,没有人敢抢此殊荣,她原本是想帮司徒家老二解套,没想到却让他陷入更大的困窘中。
同性恋不可耻,不论性别都有爱人的权利,只是上帝将灵魂错置了躯壳,导致他们得接受世人严苛的批判,不容易获得支持。
但昂然六尺的真男人被打入同性恋的行列,不只旁人觉得好笑,他自己也啼笑皆非吧?不知该不该跳出来自清。
是不是就代表他从此被贴上同性恋的标签。
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异样眼光,甚至被强迫真交个同性伴侣,表示他并未谁人。
不是,那更糟了。
有谁会相信一男一女同睡一床会没事情发生,除非是不举,否则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明摆着有什么,再多的借口也掩盖不来眼睁睁的事实。
唐破晓真的很努力想当个隐形人,可是听到这里忍不住破功,一股笑气冲喉而出,捧着肚子拍地,笑得腰都挺不直。
「哈……你们……不要理我,当我是……哈……疯子……我疯了……哈……天呀!怎么这么好笑!原来没大脑的人长这样……你们是同一对父母所生的吗?哈……呜……」
一听到『你们是同一对父母所生的吗?』三个人的神色同时一变,目光一沉的看向狂笑不已的高中女生,心里五昧杂陈地想封住她的嘴。
「别笑了,小晓,坐在地上难看,快起来,不要闹笑话。」弯下腰的司徒悔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笑疯了的小女友拉起,并且得用手托着她的腰才不会又滑下去。
「哈……会比你们的脸色难看吗?瞧瞧你们,一个个乍青乍白,一下子又翻绿,越看越像同父异母所出的兄弟圆墙……」为了抢同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
唐破晓只顾着笑,没发觉她所说的话多贴近事实,两兄弟用着阴沉的眼神瞪着她,却又各自隐藏心思,装作若无其事的撇开脸,不正视对方的眼。
所不同的他们不是在上演抢女人的剧目,而是互相推来推去,谁都不愿承认和白清霜的关系,极力撇清,这才是有趣的地方。
但是有一点唐破晓没说错,的确是兄弟圆墙,只是他们不是明里斗,而是暗中来,把手足之情当筹码,暗自评估彼此会做出多少退让。
其实不只是司徒庆,司徒一家除了不知详情的司徒欢,都觉得有愧于司徒侮,当年司徒京兆隐瞒已婚的事实,与莫春色同居生子,让平白背上第三者污名的她被上门讨公道的—元配羞辱,甚至赔上一条命。
当时在场的他们都看得很清楚,是母亲为了挽回父亲而寻死寻活,拿起刀子假意自杀,想看父亲会不会顾念多年夫妻之情而回心转意,重回她身边。
没想到司徒京兆早看穿妻子的伎俩,不为所动地等着看她自己出丑,反倒是身心受创的莫春色怕她真的想不开,扑过来想夺下她手中的利刃。
一个没人愿意见到的意外因此发生,在拉扯之间,妒火中烧的官歌昙将刀子转了向,猛然刺出,整个刀身没入想救她的女人胸口。
莫春色死时还不到三十岁,她双眼未闭地看着一屋子凶手,紧捉着亲生儿子的手含恨而终。
「不要胡说,我们兄弟感情好得很,大哥、二哥一向对我照顾有加,你这张嘴别捕风捉影,胡调一通。」生不了唐破晓气的司徒悔只好抚乱她削薄短发,无可奈何地露出宠溺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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