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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调理好的身子又被她搞坏了,他是气到无力骂她,借句东峰常说的话,牛就是牛,顽固得不知交通。
“嗯、差不多,只剩最后一道手续。”她疲累地朝他一笑。
“来,你坐好,七楼的打工小妹送来一些你爱吃的糕点,多吃一点补充体力。”真该在她身上绑条铁链,弱不禁风。
她拎起一块梅酿甜糕往嘴里一塞。“她收你多少打工费?”
“五千。”他伸出五根手指头。
“天呐!她真敢开口,你被她坑了。”熟悉的味道,她吃过几口。
“是贵了些,但是值得,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去张罗你的吃食,多给一些跑路费是应该的。”钱财乃是身外物,她的健康才是首要之事。
“八楼。”
“咦!什么意思?”八楼和她有什么关系?没有指纹、声波和瞳孔比照,他最多只能停留在四楼。
很奇怪的一件事,电梯只停二四楼,其他楼层未经其他住户带领或允许,不论使用何种方法都无法到达,只有这幢大厦的住户得以通行各楼层。
起先他还怀疑,为何电梯没有安装楼层的数字,但是灯号照样跳动,一亮起四的号码就会自动开门,经她一解释才知整幢大厦都由人性化科技掌控,不需要人为操控。
“不用太费神,她直接上八楼找亲莉居的住户拿,她有很多节目用剩的饼于、甜点,吃不完就打包,嘉惠我们这些不爱出门的邻居。”
所以他被骗了。
“哇!你们大厦里还有节目制作人呀!叫什么名字,做哪个节目?”他可以去套套交情混点东西吃。
“秦医生,我不能告诉你有关大厦住户的任何事,这是规定。”她抱歉地说道。
“为什么?保密防谍呀!”他开玩笑地喝口花茶,趁机A一块糕点吃吃。
她诚实地告知。“我们这幢大厦的人都算是名人,而且淡泊名利不愿引来各界关注的目光,因此严禁外人进人。”
“那我们呢?”他的话招来齐天豫的一瞪。
“没办法,楼下开了先例,其他住户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着我们。”她无奈的表情让某人非常不悦。
“东峰,你来得够久了,是不是该告辞了?”他要好好教育他的小女人。
下逐客令了。“我脚有点酸,再坐一会再说,不是天天有人烧房子。”
“要我去帮忙吗?你那间公寓小了点,该换间大的。”不要命,竟敢和他唱反调。
“小气鬼…”这人霸道得过分,也不想想他同样是客人,还“寄人篱下”。
“要我送你下楼吗?阳台很通风,你可以实验自由落体的速度。”直接扔下省得走路。
谋杀。“我走就是了,少威胁,谁叫我识人不清误交损友,我自认倒霉。”
“秦、东、峰——”
“要走了。”他回头朝何向晚摆摆手。“小嫂子,我改天再来拜访。”
“我说过别叫我小嫂子。”听来怪别扭的,她又还没结婚。
“等你说服某人再说……喂!喂,喂!别推,我……”他的话被阻隔在门外。
砰地,门关上。
简单的兰花后只有一对情人相对望,外面的世界再也干扰不了他们。
似乎。
“有人烧房子?”
何向晚忧心的一句让齐天豫暗咒了几声,老鹰般温暖的胸膛包住她,想借着体温传达他的保护,告诉她有他在,什么都用不着烦虑。
全怪该死的大嘴巴说漏了嘴,上了拉链也没用,硬是叫她听出一点端倪。
瞒着她是不想她对人性失望,此刻雕佛的她不宜分心,早点雕成作品才能空出时间陪他,老和雕刻吃醋实在很幼稚,他只想拥有真实的她,其中不掺杂雕刻。
就单纯的他和她,两个相爱的男女,做一般情侣会做的事,散步、看电影、约会、上床。
尤其是最后一项,心爱的人就睡在不远处,要说不存欲望是自欺欺人的说法,每回睡到一半就跑去冲冷水澡。
可是雕刻需要花费大半的精神和体力,就怕她搞坏了身体,哪敢去消耗她的体力,做爱是件累人的事,他必须体谅她,然后苦了自己。
反正都禁欲了三年,不在乎一两个月,她迟早是他的女人。
“天豫,不要每件事都瞒我,我没那么脆弱。”她瘦的是身体,而不是心灵。
好歹她也差点成为火灾受害者之一。
他余悸犹存地搂着她。“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会发疯至死。”
“别想得太严重,一场大火而已,财去人安乐。”她反过来安慰他。
“乐观的傻子,你对成为烤小鸟是否有所偏爱?”不只是一场大火,它烧出了险恶的人性。
为了财富和权利,连人命都可以轻贱,甚至牵连无辜的人,绝不可饶恕。
她缩了缩脖子,此时才有害怕的感觉。“很大的火耶!你有没有受伤?”
“现在才来关心会不会迟了些?我再怎么重要也比不上你的雕刻。”他吃味地说道。
“天豫,对不起啦!我一雕刻就忘了自己,你干脆不要爱我好了。”她惭愧地低下头。
血液里的天性磨灭不了,她总是以雕刻为第一优先,七年来,她的生命里只有自己和雕刻,连父母都老骂她是没良心的小心肝,从不为父母设想。
她已经很尽力地将自己融于生活中,当她不雕刻时她是自己的主人,一旦执起雕刻刀,她就像刀魂附了身,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停手。
二十七年来没谈过恋爱,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形,爱上她的人会很辛苦,而被她爱上的人更可怜,永远只能摆在雕刻之后的第二位,成为备胎情人。
失去天豫她会难过得哭起来,但她清楚她不会因此失志,本来就没有预设爱情的空间,他的出现实属意外。
他曾问过她,雕刻和他她会选那一个?其实两人都很明白,她是离不开雕刻,若是硬要她选择,只有对他说声抱歉了。
齐天豫好想剖开她的脑袋填些爱情发粉进去。“爱你是无从选择,我怎能不爱你。”
“我不是好情人,什么事都自私地只想到自己。”她翻看他受伤的部位,难过地红了眼眶。
她好坏,是个不合格的女朋友,只关心作品而不关心他。
“不许给我哭,保护自己就是爱我的表现。”偏她保护的是块臭石头。他在心里叹息。
要好好调适,以后的情形肯定是如此,爱上雕刻家就要认命,当初他也是先爱上她的作品才爱她,算来他的出发点不算太公平。
因为她是雕刻的何向晚,所以他爱上她。
但也因为她是何向晚,所以他恨她的雕刻。
“人家心里难受嘛,伤痛不痛?”都脱皮了,一定很痛。
男人是不会因一点伤而叫痛。“当然痛,你帮我呼呼就不痛。”
“天豫,你不要逗我好不好?又不是小孩子。”呼呼若是不痛,医生早就失业了。
“你都不爱我。”他气闷地将头藏在她秀发中,她太不好骗了。
“我爱你,你要再说这种话我就不理你。”她作势要推开他。
“我要你。”他露骨地直言,眼中流露压抑的欲望。
她怔了一下。“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要放火烧房子?”
“那不重要,我要做爱。”他根抱起她走向卧室,企图用性逃避话题。
“有人要杀你叫不重要?你……唔…”他好卑鄙,老用吻阻止她开口。
“女人,你给我乖乖地配合,不然我抽你一顿鞭子。”他抬起上身脱掉衣服。
她发笑地望着他。“你才舍不得呢!你最宝贝我了。”
“哼!看来你是吃定我了,不给你一点苦头吃吃是不知悔改。”他像饿狼似的扑向她这头小白羊。
她渐渐地笑不出声,流转的笑声换上轻呢的廖咛声,在他双手的撩拨下失去控制,转为吟哦的呻吟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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