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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窝里的冰美人(龙门四大坛主之二)(14)



东方威不好意思的说。“那是金块啦!本来想画方形,后来想想三角形比较好画。”那是前年抢夺一队标车所得,怕忘了数目,就用三角形代替。

“好聪明呀!懒人法用得好。一直线又是什么意思?”她看向左顾又盼的雷非烈。

他也很干脆的说:“布匹。”反正都得挨骂。

“太好了,你们真有创意,我佩服到五体投地都不能表达我内――心――的愤――怒――”真是一群猪呀!龙云暗骂道。

“云儿,别动怒。你知道我们都是一群不识字的粗人,只能用自己能理解的方式记帐。”雷非烈解释道。

“对啦!云夫子,其他山寨的土匪还没帐本呢!全都有多少用多少。”南古风认为这点,霸风寨可强多了。

“古风说的正是我心坎话,云姑……夫子,你就委屈一点,屈就我们这群没知识的粗人。”东方威求情着。

“云儿――”

“夫子――”

三道恳求真诚的目光,软化了她的冰心。她实在不该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他们,谁听过土匪会把抢来的财物,明白的记在帐上,若不是他们有心改过,为未来留下一条路,何必辛苦的写写画画?她想到他们连笔都握不稳,趴在桌上东勾西涂的窘状,不禁莞然。

“好吧!算我倒楣忘了拜佛祖,才会碰上你们这群讨债鬼。”她认裁了。

这堆乱七八糟的帐本,得花上一段时间才整理得完,龙云摇摇叹息,她真是上辈子欠他们的死人债。

雷非烈偷偷瞧她无奈的表情,一缕柔情从心底深处浮起,温暖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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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明月高挂夜空,四周是一片静谧,连蛙鸣虫叫声都停止,宛如都沉浸在睡梦中。

屋内的灯火明灭闪烁,灯下的人振笔急挥,纸张飞扬,几乎将他淹没。握笑的手有些颤抖不稳,手指因长时间握笑而僵硬微肿,手臂酸涩不堪,无法伸直的弯着肘。

画下最后一点时,他吐了口大气放松身子,没来得及喘息,就拿着写着一百遍的名字,往隔壁主房行去。

“终于写完了。”他敲敲龙云的房门,满心欢愉的等着“领赏”。

寨中没什么消遣,龙云正在调配一种新的毒药,算好的份量因敲门声而偏了一下,毁掉她忙了一晚上的成果,她面色不悦的去开房门。

“最好有一个令我心服的理由,否则你就等着当我的试药童。”她的脾气正蓄势待发。

“我写完了。”雷非烈献宝似的把一堆写得丑不拉叽的纸张平放在她面前。

“什么写……”蓦然她眼睛张大。“你是说你写到现在?”

“是呀?我写了一百遍龙云,连晚膳都没吃,不信你数数看。”他怕算错,还十张一堆的摆好。

她现在的表情简直可用张目结舌来形容。“你……你不累吗?”

“不累不累,只要想到能一亲芳泽,浑身劲都上来了。”不累才怪!他快累塌了。

她被他的傻劲打败。“你这是愚勇,明天会酸死你。”他真是蠢毙了,有必要为了一个吻拼命吗?

“无所谓,现在我可以讨报偿了吧!”等了好久,他想念她的芳唇。

龙云重重吐了口气。“先把纸搁下,我去倒杯水给你润润喉。”她想他一定连水也没有喝。

“不用了,我喝你的口水就好了。”他觉得那比甘泉更甜美。“哎哟――”

“怎么了?”她才想骂骂他,就听到他的轻唉声。“手肘甩着干什么?”

“写太久了,右手有点硬,不太灵活。”好痛,他刚才没感觉到痛楚呀!

龙云执起他的手,动容的揉搓他僵直的手指,活络他手臂的经路。她心里的一角冰壁被硬生生的敲了个大洞。

“笨蛋、笨蛋、大笨蛋,你不会量力而为呀!万一手废掉了,你拿什么吃饭,笨死了。”她忍不住哭了。

雷非烈心疼的举起左手,轻画她的脸颊。“别哭了,云儿。我没事的。”自己怎么惹得她落泪。

“我才不会为你这个笨蛋哭。”她话是这么说,但是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直往下落。

“好好好,我是笨蛋。你不要再哭了,哭得我的心全揪在一起了。”他轻轻的拥她入怀,拍拍她的后背。

“你本来就是笨蛋!”感动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那是掺杂了一种不忍和心疼的莫名情绪。

“对,我是笨蛋。我只为云儿一人痴笨。”付出是值得的,他终于打破她心底的藩墙。

龙云偎在他胸前抽搭着。“我要一个笨蛋干什么?只会惹我心烦。”

雷非烈假装无奈的说:“没办法,谁教这个笨蛋无可救药的爱上你。”她只有勉强接受的份。

爱?!多么动人心弦的字眼。“我冷冰冰的又不可爱,个性凶悍又随身拿毒要害人,有什么值得好爱?”她不解。

“我就爱你冰冷面具下的热情,爱你的凶悍娇嗔,爱你的刀子口豆腐心,爱你是我的云儿。”

“笨蛋。”龙云胸口是甜滋滋的蜜意。

他不满意的在她唇上浅啄一下。“就这句话呀!没别的?譬如,我爱你啦……”

“你爱我,我收到啦!”

他唤道:“云儿――”这妮子真不干脆。

“嘘――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刻。”龙云拉下他的头,主动把唇送上去。

雷非烈乐得把握良机,深深的探入她的灵魂之中,热情的掠取每一分甜蜜,毫不保留的以吻倾情,诉说他无限爱意。

须臾,他给两人一个喘息的空间。唇改落在她的发上、额上、眉上、眼皮上、鼻梁上,然后深切的吻住那两片轻盈蝶翼,再一次倾诉绵密深情。

“叩、叩、叩。”

门上响起的细微敲门声,然后越敲越大,越敲也越急,最后直接喊起人,“老大、老大!”

不情愿的结束一吻,雷非烈怒视那个倚在门口贼笑,杀风景的南古风。“你最好有要紧事报告,不然你明天就去守密林口。”

他皮皮的说:“情非得已,不然我也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缺德事,那会遭天打雷劈的。”啧!冰美人的热情让人脸红呀!

“少说废话,讲重点。”

南古风一正色说:“何媚儿来了。”

何媚……“她来干什么?谁私自带她入寨的?”好大胆,敢违抗他的命令。

“十光。”

雷非烈不解。“十光不糊涂人,怎么这次做事如此草率。”何媚儿还真不死心。

南古风解释道:“何媚儿的说词很有趣,你该去听听。对了,云姑娘也该去会会情敌。”现在不是在课堂中,夫子可省略。

“什么情敌,你少挑拨。云儿,古风的话听不得。”他好不容易打开佳人心,可不能被这小子搞砸了。

“我有眼睛会看。”该有的判断力她还有。

“对对对,咱们去看情敌。云姑娘、老大,这边请。”南古风顽皮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你给我记住!”雷非烈搂着龙云走过他身边时,手肘拐了他小腹一下。

捧着肚子,南古风自认倒楣的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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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宏伟的正厅嵌在山壁的凹洞间,外观雄伟俨然充满王者霸气。山峰嶙嶙,岩石突兀,令人不威而栗。

“烈呢!怎么还没来,人家等得好心焦哦!”做作轻嗲的浓甜声,从艳抹胭脂的女子身上发出。

众人因她虚伪的媚态和软鱼般声调而狠狠的打个冷颤,汗毛一根根自动排列,等着将军点兵。

“喂!你们是死人呀!没听见我在说话。”气死了,这些男人的眼珠子是长假的吗?想她何媚儿可是睢阳城内,最负盛名的杏花阁花魁耶!多少王孙公子一掷千金想博她一笑,而这群没个人样的臭土匪,竟不当她是一回事。要不是为了雷非烈那身健硕的体格,和他令人消魂的床上功夫,她何必委屈的跑到这个深山野岭来惹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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