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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
他语气一重,神情凝肃地让她说不下去。
「嘎!好吓人的眼神,他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 他突然拍拍她的头,将一枚缀着小钻的戒指套入纤指。「不要说傻话,妳怎么会不见了,我们都还没生十个孩子。」
「江天寻─」哪天她失手用斧头砍了他,绝对不是她的错,他有让人想杀人的冲动。
「小影,不要怕,有我在,不管妳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我都会保护妳,没有人可以带妳走,妳是我的宝贝。」江天寻轻拥着她,眼露柔情,当她是孩子轻哄。
「天寻......」她眼眶泛红,为着这一番抚慰而感到爱意泛滥。
「我是迟钝,不擅言语,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妳,妳一伤心我就会难过,再好吃的菜也像在嚼牛皮一样。」没有味道。
她破涕一笑。「那些人不怀好心,他们要是抓不到我,我怕他们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
没有自由的,不懂得自由的可贵,一旦拥有自由,就怎么也难以放弃。和他相守一生是她最大的愿望,但是如果会令他受到伤害的话,她宁可失去自由,保全他。
「哈!妳不要担心,我有得是法宝,瞧瞧我这件太阳能电衣多拉风,外面一层布料会吸光,转化成热能,我一按扣子,十头大象都会倒地不起。」他得意忘形的大笑。
「是吗?」一道低冷的嗓音幽幽响起。
「当然,妳没瞧见那个男人被我电得脸色发青,双眼凸出如牛眼,一点也不相信我电力超强......咦,妳拉我干什么......看后面......后面有什么......啊!小、小妹,妳回......回来了。」
神情比鬼还难看的江天爱抖着唇,满脸发白。 「我是回来了,好不容易,在我帮你们挡住那个男人时,你们居然把我丢下?!」
「我......我......」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忘了还有她。
「亲爱的大哥,你知不知道人心有多险恶,出租车只肯载我到村子口,接下来这三个小时的路就靠我这双奶油做的脚,雾好浓,露水更重,我全身冷得像一根棒冰,你要不要说句道歉的话来听听?
第八章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半夜里,一扇门从外被推开,一道黑影立于门边,不进也不退地黏在地板上,影子时大时小似在考虑要不要进入,徘徊甚久。
忽地,影子颠了颠,像是被推了一下,回过头不知在骂谁,咕哝了几句听不真切的怨语,将门再推开一点,好看清楚里面的景物。 垂着纱幕的四脚铜床上,隐约可见一隆起身影侧睡着,薄毯滑至腰际盖不住春色,若隐若现的雪白山峰随着呼吸起伏。
诱人的美景呀!薄得近乎透明的睡衣根本是阴谋,可见坚持购买的人居心不良,穿比不穿还撩人,山峦般的曲线尽入眸底。)
呼吸急促的黑影蹑起脚跟,像贼一样走向铜床,黑夜中看不清模样,只觉得双眼亮得特别深幽,直盯着沉睡的人儿不放。
纱幕被撩开,影子悄悄地爬上床,色心大炽地伸出手,慢慢地、慢慢地将毯子拉至脚旁,以手代毯抚上滑如凝脂的小腿,一吋一吋往上移动,到达女人的私密处,沁着花蜜的花儿正盛开...... 「哎呀!妳不要打啦!是我、是我啦!我的脑袋被妳打破一个洞了。」太狠了,又不是在报国仇家恨。
「我知道是你。」不然下手会更重。
「知道是我还动手,最毒妇人心,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做鬼也要上妳......噢,妳用什么打我,很痛......」天哪!女人的名字叫毒妇。
「拖鞋。」又名木屐。
「拖鞋打人哪会这么痛......烛抬!点灯。」他非瞧瞧是何种凶器。
黑夜中传来点火的摩擦声,一柄一百公分,铁制的双烛烛抬忽地一亮,两道淡黄色的烛光照亮一室。
「主人,不是我爱说你,半夜不睡觉愉偷摸摸,老想着不正经的事情,你没被打死是你幸运,你是人又不是畜生,老想着做那档事......」
「闭嘴。」吵死了。
烛抬的声音消失了三秒钟,接着又......「你实在不该叫我闭嘴,有些事不说搁在心里会很难受,虽然你是主人,可是不对的事就是不对,你不能硬拗成对的。」
「你有心吗?」 烛抬再度沉默,像是受到悔辱。「你伤了我的心了,主人。」
它也有自尊,默默地为城堡服务多年,它是劳苦功高的老默斯。
「安静,再让我听见一丝噪音,明天一早我就把你拆了,当破铜斓铁给丢了。」不拿出主人的威仪,这些活动物都爬到他头上了。
烛火摇曳了一下,两滴烛油滑落,像是在呜咽,委屈地忍受主人的残暴不仁。
不过江天寻对它的不再开口感到满意,嘴角一咧压向有着迷人香气的人儿,非常忙碌的上下其手,一副非得手不可的急迫样。 「等......等等,你在做什么?」他会不会太随便了,没点分寸。
「愉袭。」江天寻说得冠冕堂皇,毫无愧色。
「偷袭?」翻了翻白眼,汪忘影又用拖鞋往他拍去,不让他得逞。
这次他闪过了,还非常得意地嘲笑她动作迟缓。
「偷袭顾名思义是偷偷袭击,妳要装作睡得不省人事,让我攻城略地。」他轻噢着粉颈香气,伸舌一舔。 然后暗爽。
「我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尽说些白痴话。
「喔!有感觉,看来我的技巧没生疏。」忍了这么久,终于能达阵了。
粉颊羞红的汪忘影用拳头捶他。「我说的不是那种感觉,你别混淆视听。」
她指的是有人摸上床,不可能没发觉,并非他脑子里的A级画面。
「可是我有感觉,而且明显得不容忽视。」他握住她的拳头往下一放。
食色性也,是男人都会抵手当不住女体幽香的诱惑,更何况她近到触手可及,他要真忍得下去还算是个男人吗?当然是不用客气地开动。 美食当前,不容迟疑。
「你这个色胚。」他故意笑得很猥琐。「嘘!小声点,小枫就睡在转角的房问,妳不想她听见我侵犯妳的销魂声吧!」
「自己去销魂啦!别压着我,你快起来,你很重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心口卜通卜通地跳个不停。
「哪有很重,妳要适应我的体重,往后五十年......不,至少七十年,它都会不定时地压着妳让妳当最幸福的老太婆。」他要活到一百岁,老当益壮像条活龙。「幸福......」一幅老公公、老婆婆互相扶持,在老树下看儿孙嬉戏的画面浮现脑海里,汪忘影不自觉的笑开了。 一见她笑,好色的男人更不放过她软化的机会。「小影,我没有违背妳的条件喔!妳说我不爱妳之前不能碰妳,我想了很久,觉得有一点点爱妳。」「一点点......」亏他说得出口,真是个混蛋。
「喂!别太挑剔了,我能想得到已经很难得了,以前和我在一起的女朋友,我都没有想过要不要喜欢她们。」很自然就成一对了。
不是没想过,而是没时间想,她们也不会无聊的追问你喜不喜欢我这种问题,所以他也就没费心去想,两人开心就好,其它事不重要。
女人嘛!脱光了都差不多,少了这一个还有另一个补上,即使他有女友人想爬上他的床。
不过他是有原则的男人,一次只交往一个女朋友,除非她们先提出分手通常也会爽快的答应。
唯独她让他辗转难眠,翻来翻去无法入睡,一想到她和之前三任女朋友有可能洒脱地挥手跟他说再见,他吓得马上由床上跳起来,冷汗直流。
喜欢也是一种爱,书上说的。
很多很多的喜欢,多到他心惊胆颤、手脚发麻,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一点就通的天才。
「那你干么跟她们在一起?」汪忘影语气微酸,大力地拍开探向大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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