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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恕我愚昧,受伤的是我不是你,你有何气好生?”该生气的人是她。
“因为你伤的是我的女人。”他不容许她身上留有任何伤疤。
“我哪有伤你的女人……女人?”眼一深,朱雀的脑袋一空。
他在说什么鬼话?
她几时被人挂上“我的”的私人招牌,怎么没人来知会一声,她可是龙门的朱雀堂主。
“原来她的伤是自残,吓了我一大跳。”还好不是高手出现。
松了口气的古傲蓦地讪笑地不敢多话,有人一瞪,眼神犀利得几可夺命呢!
“霍……请问一下,我何时贬为你的女人?”古傲的声音让朱雀回了神。
“笑天不难叫吧。”眼神凌厉的霍笑天以出乎温柔的手抚摸她的脸。“当我的女人不算委屈吧!”
她竟用“贬”字,真有那么不堪?
“古傲,你了解龙门吗?”朱雀盯着霍笑天,话却是问着第三者。
“呃,龙门是个男卑女尊的地下帝国,据说女人不吭气,男人不敢抢话。你要我说的是这些吧!”他好歹做了些功课。
“听清楚了吗?霍总裁,龙门的女人不是你碰得起的,收起你的妄念。”朱雀是神兽,不属于凡人。
充满邪魅的笑声出自霍笑天口中。
“小雀儿,你老是教不乖。”他的右腕突地握住她左腕,冰凉的手铐撞出轻脆声响。好狂肆的眼,她的心微悸了一下。“我是来还你救命之恩,你最好有点分寸。”
“想报恩不妨以身相许,你不该让我心动。”是她,他才肯出手。心动即一生。
人心是贪婪的,光咬一口是满足不了蚕食的胃,他要吞食她的所有,化蛹成双蝶。
她的世界只能有他,纠缠至死。
“别太逼我,是我不想,你以为一个小小的手铐能制得住七彩朱雀吗?”她是不要多一桩笑话供人闲嗑牙。否则按个钮,通知龙门的开锁高手,根本不需太费力就能解得开。
他收敛几分狂性俯近她耳畔。“我不逼你,你能试着接纳我吗?”
“这……”她犹豫了。
点头嘛!好像把自己卖掉的感觉,她真甘心如白虎所言的,当四大堂主的先锋吗?
摇头呢!他不像会轻易放手的男人,铁定缠到她失身为止,说不定门里那些“叛徒”会助他一臂之力,将她打包送到他床上。
顺便说一句,请享用。
“需要考虑那么久吗?小雀儿。”不耐烦的男人扬起眉,拒绝听她的拒绝。一举手,手铐的寒光隐隐。“我决定了。”
不光是霍笑天,连事不关己的古傲都紧张地竖直耳朵,生怕漏听了一字。
“我要……上洗手间。”
哗!当场有人掉了下巴。
“小雀儿——”
头一侧,她气定神闲地道:“我是人,吃喝拉撒睡是生理现象。”
“我说朱雀小姐,你有没有发觉有座核能厂快要爆了?”她真是勇敢,刀架在脖子上还放屁。
“古傲,去办你的事。”笑不达眼的霍笑天冷得骇人。
他不安地一问:“你不会杀了她毁尸灭迹吧?”
“支票还没到期,我随时可以终止。”再不走,先拿他当燃料。
“哎呀!我想起有条线索值得追查,你们慢慢聊,千万别动刀动枪,很危险的……”
“嗯——”
古傲哀号了一声,“我正拉开门,不打扰了。”
☆☆ ☆
静谧,针掉下去都有回声。
办公室内两人对峙着,互不退让地瞪视,滋滋的电流发出白光,同样是低温。
“想上厕所?”
“请用文雅用词,化、妆、室。”
“不后悔?”霍笑天笑得很阴险。
“我不想得膀胱炎。”
“好,走吧!”是她自愿当小绵羊,不是他逼的。
他举高两人相扣的手,阴鸷之气尽消,眉宇间透着笑意,她领悟地昂起下巴。
“你以为我不敢在你面前宽农解带?”他错得离谱。
“吾心所愿。”他打横地抱起她。
“你不要后悔,笑、天。”
办公室左侧有间盥洗室,一应俱全的卫浴设备,空气中散着浓郁的古龙水味道,十足的阳刚。
轻轻地将她放下,体贴的他还帮她掀马桶盖,立于一旁看她如何让他后悔。
结果,他当真后悔了。
朱雀当他是隐形人般如厕,口中轻哼着曲儿,自由的一手卷着卫生纸玩耍,若隐若现的三角地带在她长发的刻意掩盖下,显得神秘,令人不住吞口水。
绝非蓄意地展现风情,微露的妩媚,贴身无隙的上衣勾划出动人的曲线,不需勾引就惹人犯罪。
“你打算……蹲多久?”霍笑天口干舌燥地盯着她,欲念由下腹生起。
瞧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这人是自作自受。“既然来了就顺便上个大号。”
“小雀儿,你有把圣人逼疯的经验吗?”一滴汗湿了他的眉毛。
“我这个人很慷慨,要我把马桶分你一半?”她作势挪了挪粉嫩俏臀。
很好的提议。“我想要你。”
微微一笑的朱雀玩弄着银刃,在受伤的大腿上比划了两下。
“好呀!看你和我的刀谁快。”该割哪里好呢!真为难。
咬着牙,霍笑天移不开视线地眼一沉。“你不会一直顺心如意。”
“至少没你难过。”瞄瞄他胯下的突出物,朱雀的艳容染上胜利之色。
“该死。”
她很“好心”地舐舐食指轻呻数声。“要我帮你解决吗?男人。”
“你……”
涨得快爆炸的欲念经她言语一挑逗,他做了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事,尚未交合就泄了。
“原来你怎么急呀!一大把年纪了还尿裤子。”朱雀轻松地穿好裤子,嘲笑地当他的面按下冲水键。
浙沥哗啦的水声代表她内心的得意,而一旁的霍笑天只想扭断她嚣张的小指。
第四章
香港六合会在美支部
中国风味的一幢建筑物,外观看似九龙的酒馆,底下是来来往往的食客,一楼的广式点心餐厅生意兴隆,和二楼的冷肃气氛截然不同。
在此唐人街,隶属龙门的管辖,但是只要不闹事挑衅,坏了龙门的规矩,是允许其他帮派建立据点。
六合会亦是以龙形为会中标志,不过龙足是四爪,和龙门的五爪略有分别,龙身以青绿色为主,有点近乎墨绿地盘旋入云。
一道门隔开了楼上楼下,二十四小时均有身着唐装的黑衣人把守,外人未经引荐是进不了支部。
拱形、双月互咬的门帘一掀,两排功夫装的年轻男子分立着。
一切遵循古风排列的布置,一缸风水鱼按照五行八卦方位镇财,漆金的蟾蜍含着一枚古币招财,摇钱树则摆在长椅后方。
袅袅的檀香味让雇主皱起眉。
“钱你已拿了好几期,为何他还活得好好的?”气愤的指责声是心有不甘。
蓄着三分头的王豹吐了口痰,臂上的刺青狰狞可怖,一张哭泣的女人面孔残缺不齐,似地狱的魍魉在张牙舞爪,向人索魂。
他挑挑嘴角,由眼下横过鼻梁的刀疤十分恶心,像条横死的蜈蚣。
“陈其,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也很想知道为何派出去的杀手会失手。
“前几回是联邦干员横加阻止,我们险些得手,但是……”他迟疑地顿了下。
“几个洋鬼子都挡不了,我养你们何用。”不给他继续解释的机会,王豹一使眼神,身后的手下立即开枪。
五枪毙命,枪枪不留情地射击致命点。
飞溅的鲜血让外形洋化的男子和其女伴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黑社会的残恶。
“你……你没有必要杀他。”女子呐呐地说。
“失败者都该死,没有留着的必要。”他说得冷酷无情。
她不敢批评黑道的作风。“几时才能得知他的死讯,我们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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