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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儿,给我个面子别太刺激老人家,即使我是个让人诟病的不孝子。”闲懒的霍笑天轻抚她的膝盖。
朱雀凑近在他耳旁轻咬着。“咱们还有账要算,皮给我绷紧些。”
“哈……你真可爱,宝贝。”
他大笑地亲吻她,态度从容不迫好似两人本该如此,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地恣意调笑,叫一干人全傻了眼,有片刻怔忡。
霍振天见状以足轻踢贝卡,提醒她此行的目的,气势别被人压下去,她才是主角。
她立即了悟地做出孕吐的动作,趴伏在沙发上捧心捂嘴,干呕不已。
两人的小动作没逃过朱雀的眼,她觉得有趣极了,叔嫂之间的暧昧最具有故事性。
“贝贝呀!你没事吧!陈妈,快拿腌梅子、苏打饼来,瞧瞧这可怜的孩子……”王琪心疼地顺抚着她的背。
梨花带泪的贝卡咬到下唇泛血。“孩子的父亲不要他,我要怎么办?”
“别哭,乖孩子,霍妈妈一定叫他负起责任,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金孙。”
“他……他不会接受我……她比我漂亮又能干……我……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你不该来到这世上……”
“够了,停止你的做作,真叫人反胃。”霍笑天冷悚地一诮。
眼底一利,她掩面抽泣,“我……霍妈妈……我是不是不该来……我错了……孩子来得不对……”
“你乖喔!霍妈妈疼。”王琪摆起母亲的架子看着儿子。“你爱在外面拈花惹草我管不着,但是不许你把狐狸精带进家里,有孩子的人该学学收心。”
狐狸精?!
要笑破龙门人的肚皮了,冷艳绝情的朱雀会有孤骚的一面?
他们会笑到集体自杀。一阵不快浮在朱雀心底。
“妈,她肚里的孩子绝不是我的种。”他的防护措施一向做得滴水不漏,尤其对象是她的时候。
“霍妈妈——呜……”贝卡立刻一脸受创甚深地环抱着双臂。
王琪不舍地鼻一酸,怒斥儿子,“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下个月初你就给我娶贝贝进门。”
“办不到。”她够胆,敢赃个杂种在他头上。
霍笑天的冷让贝卡背一寒,一股堆积多年的怨恨爆发而出。
“我不要孩子了,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他不该来……不该……”她猛地拍打小腹。
霍家两老惊吓地忙抓住她的手。“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别伤害自己。”
“我……”
蓦地,她眼前一黑软下身子,昏厥得不省人事。
冷眼旁观的朱雀和霍笑天在一阵混乱中悄然离去,无意加入这场闹剧。
他们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另一种谋取同情的伎俩。
一道深沉如晦的眼波在声浪中狠绝一厉,愤世的神情狰狞无比。
第九章
“她肚子里的孩子绝不是我的。”
“嗯哼!”
朱雀不予置评地应和一声,右脚叠在左脚上轻晃,不太用心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你不相信我?”
她不回答,一手拿着绢布拭擦枪身。
“那个满口谎言的婊子表里不一,她是存心要赖定我,你千万不要受影响怀疑我的诚信,她绝对有阴谋。”
“喔!”是有阴谋。
“我向你保证,她的孩子一定是别人下的种,我不是她唯一的男人,你了解了吗?”
“了解。”好聒噪的男人。
掏掏耳朵,朱雀慢条斯理地折好绢布,轻吹一下枪口确定光洁无垢,抛玩一圈置入枪套中。
天气不热,空调温度适当,怎么会有人热晕了头猛喷口水。
他不懂要节约水资源吗?
“小雀儿,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的话?不许再敷衍了事。”他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嗯。”
又是一句模棱两可的无心哼声,惹得霍笑天不知所措,她的表情显得太过平静,像是刚散完步回来,静心翻看一本仕女杂志般的悠闲。
所不同的是她手中拿的是枪不是书。
“我说同学,吃了至少要擦嘴嘛!干嘛还打包带回家。”倚在办公室门口的古傲吊儿郎当地走进来。
“你不是死在大马路上了吗?谁准你活过来。”霍笑天把一股怨气转嫁他人。
“别火嘛!我想你身边有朱雀在,暂时应该死不了,所以拨个空去打探名单上的关键人物。”
总不好坐以待毙吧!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他可是背得滚瓜烂熟。
“查了也是白查。”
古傲诧异地斜睨冷静的朱雀。
“我查过了,透过联邦电脑的财务动向追踪,那些人在近期内没有汇出大笔金额,而且日常生活起居也无异动,和六合会也未曾有过金钱往来。”
“我们都错了。”
“错了?”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不解其意。
“敌人不一定是仇人。”有时亲近的人更可怕。
“敌人不是仇人?你的话好深奥。”是友非敌,是敌非仇,转是为非,友亦是敌?
古傲被她搞糊涂了。
谁会没事花一笔钱买凶杀人,又不是无聊至极,拿钱穷开心。
她看向霍笑天,“资料中你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是今儿个见着的那位吗?”
“振天?我和他向来不亲。”他们各有各的生活空间,互不侵犯。
“你们是哈佛法律系同期毕业,你以一分之差拿到第一名的殊荣,他不恨你吗?”抢了他的锋头。
要是她一定呕死。
眉宇一敛的霍笑天抚按着唇下凹处,“他向来寡言低调,沉默地独来独往不与人过度亲密,应该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记恨。”
“那他和你的未婚妻呢?他们平时有接触吗?”
“是前未婚妻,两个月前我就和她断绝往来了。”他不喜欢她语气中的平静。
以往他受不了女伴动不动就争风吃醋,为了争夺他一分注意而闹得不可开交,因此事先会立下但书,不许任何人显露醋意,否则就等着窝冷宫。
可是雀儿的表现却是这副无关紧要的模样,不吃味也不嫉妒,没有半点在意的征象,让他有深深的挫折感。
好像有他无他都无所谓,一个人亦能自得其乐地生活,不需依赖男人。
而她也确实做到了绝对的独立,就算处于危险崖边亦能自救,强韧的生命力令人汗颜,她对男人的自尊是一大压力,生怕一个握不紧就由手中飞走。
折了她的翼,断了她的足,蒙了她的眼,朱雀的力量仍不容小觑。
她仍会浴火重生地冲上天,凭本能地循回原居地,从此不回头。
他承认抓不住她飘忽的心。
“你很计较,我不过问你一个问题,干嘛摆张臭脸吓人。”还好她胆子够大。
“哼!”他的脸色更沉。
失笑不已的古傲有股痛快。“他在嫉妒你的不嫉妒。”男人性格中要不得的矛盾。
既要她的信任,又嫌她不够专注,两种情绪相互拉扯着。
“有病。”朱雀了解地一啐。
人都有过往,何必挂怀在心,徒伤神。
“对呀!还病得不轻。”古傲一脸嫌弃地道,好像他丢尽男人的脸。
“你们两个别一搭一唱得太顺,我的脾气不是温驯。”霍笑天不悦地把心上人揽入怀中瞪视好友。
“不温驯怎会纵容未婚妻怀别人的孩子呢!”她有爱点火柴的习惯。
“小、雀、儿——”她不玩火会难过吗?
“好了,言归正传,你还没说清楚叔嫂之间是否有暗潮汹涌?”搞不好还有一腿。
“你还说,我……”霍笑天正要发火时,电话内线灯哗哗响起。
自从朱雀正式进入他生命那一刻起,他对其他女人全失去兴致地一一辞退、摒弃,换了一批有效率又认真的男秘书。
必要时可兼任保镖,征人条件之一是有练过武术者优先录取。
“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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