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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少再说些废话。竟敢诅咒她早死,活得不耐烦了。
别恼、别恼,大婶婆,瞧你又多机条鱼儿游来游去的细纹,人老了就不要妄动肝火,只会老得更快。火一旺,伤身。
什么大婶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乞丐。
风嬷嬷气恼的声音被一阵乍亮刺眼的金光给震住,下颚一掉目瞪口呆,即使她富有得三辈子也用不完,但仍深为眼前的钱山而震撼不已。
嘿嘿!这是银子吧!小乞丐得意得拿起一锭向上抛一抛,后又觉太重而放下。
不是。不是?哎呀呀!你老眼可得看他细,这不是银子是什么,你别欺我年纪小不懂事。
胡子大厨的脸皮连连抽动,几百岁的老人居然敢自称年纪小,要不要脸。
它是金子。黄橙橙的金子。
小乞丐这下可迷糊了,一脸纳闷的问道:金子和银子不一样吗?它们都有个子。
孩子和裤子一不一样?忍不下去的大胡子咬牙说道。
当然不一样,一个是活的,一个是死物......她像是恍然地啊了一声。原来银子的可以用,金子不能用,老土地骗我。
可恶、可恶,竟然欺骗善良纯真的乞丐,以后初一、十五不给他送鸡腿了,让他干瞪眼,吃不到好料。
不,两者皆可使用,金子的价值更胜银子数倍。
咦,是这样吗?小乞丐看向温玉般的紫袍男子,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紫竹温笑,十分亲切地试去她脸上脏污。你一定没跟老土地说清楚,只缠着他,跟他要钱,他才不胜其烦地指了一处矿脉让你去挖。
哎呀!你怎么这么了若指掌,该不会我在挖金子的时候你躲在一旁偷看吧?越想越有这种可能,他一向很闷,老是站在旁边偷笑。
瓶儿,别玩了。玩了这些年还不嫌累。
小乞丐震惊的睁大眼,微带怒气,不可能,你为什么认得出我?重来重来,你要假装不认识我,不然我会很丢脸。
因为她差点认不出他,在她的记意中,紫竹仙童根本是个比她还矮的孩子,她没法接受他抽高身子的样子,让她老仰着很?的脖子。
而她是总爱乔装小乞儿向人乞讨美食的贪吃仙子——瓶儿。
紫竹从善如流的回道:我不认识你,面生得很,瓶儿。
干嘛多加大体上瓶儿,弯弯扭扭的臭竹子。太不给她面子了。
一听见瓶儿,风悲书微讶地侧过头,盈亮水眸望向一张清清丽丽的小脸,心想着她若放下一头乌丝,换上洁净的衣裳,定是美丽的姑娘。
不过她的视线很快就移开了,落在满脸胡子的男人身上,先前她觉得他很可怕,一脸凶相,可这会儿瞧来却有种不一样的感受,好像他不是外人,是她可以信任的亲人或朋友。
可是她很肯定自己从未见过他,为何会想要靠近他呢?他们之间是否有她不知道的关联?
察觉到她的凝视,大胡子的神情由第一次见面的激动转为柔和,回视了她一眼,并露出一口白牙。
贪吃鬼,你叙完旧了没?还不赶快把这死老太婆打发掉。看了就碍眼。
什么贪吃鬼......她只是胃口大了一点,对食物的钟爱重了些。
瓶儿的不满被另一道愤怒的声音给覆盖。
你说谁是死老太婆,我明明是风韵犹存的一朵花,你敢说我老?!最怕容颜老去的风嬷嬷破口大骂,气得银牙快咬碎了。
好吧!一朵快凋谢的花,这些金子足以抵上二十万两银子,你有本事就快些扛走,少来伤我的眼。那层粉上得可真厚,稍微抖动就有白色粉末往下落。
你......你们好样的,合起来欺负嬷嬷我一人,我命苦呀!养大了女儿还得受气,和外人连成一气伤我的心。风嬷嬷呼天抢地的捶着胸,一副让人欺凌甚惨的模样。
幸好他们位于僻静的亭子前,人烟稀少,不然不知情路人瞧了这一幕真要以为妇人受屈了,让几个年轻小伙子给欺了。
娘......一听见她近乎抽泣的哭声,不忍心和风悲书低声一叹。
不要喊我娘,你心里只有男人根本没有我,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还不是忤逆我,一心向着外人。女儿贼、女儿贼,果然贼得很。
娘,你话别说得这么重,女儿还是念着你,如果你肯收起织女妨,女儿会供养你终老。也许日子会苦一些,怕她过不惯。
免了、免了,书说些好听话,你要真的懂事就跟娘回去,要嫁人嘛!娘替你安排,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披上嫁裳。当个出卖皮相的女妓。
风嬷嬷的眼中闪着险色。
娘,我已经有紫竹哥了......他们两情相悦,不愿分离。
嗟!中看不中用的穷酸鬼,你别被他一张俊脸给迷惑了,娘的世面见多了,他只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不值得你托付终身。枉她当初还把他当成肥羊,要绿雩那丫头榨干他呢!
娘,我......
不用和她多说了,两箱金子已买断你和她之前的关系,你不必感到愧疚,她这种人是没有心的,只会连人带骨的吞下肚,当你是搛钱的工具。
嗯,没错、没错,大胡子所言甚是,你一定要听他的,长兄为父......长嫂为母。
我不是长兄。这个笨瓶儿。
哎哟!真计较,不都是差不多。瓶儿小声地嘀咕着,转头看向风嬷嬷,对了,没银子有金子,卖身契该拿来了吧!
眼一眯,风嬷嬷瞪得似要杀人。没带在身上。
也就是说她早就膳妥了一份,自个卖、自个买她口口声声疼惜的女儿 ,以防有朝一日人跑了,还能以此为凭据将人捉回来。
没关系,我帮你拿。瓶儿伸手往头上一捞,一张纸张泛黄的契约书冯空出现她手中。
你......究竟是谁?风嬷嬷一惊,动了杀念。
瓶儿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带壳的栗子,将它们放在胡大大厨的手心,他哼了一声一一捏裂,白色的果肉往她张开的小嘴扔。
我不重要,来凑热闹的而已,你应该在意的是我身边的大胡子。她毫不知羞的将人拉近,凑着嘴叼咬着他指腹间的栗肉。
他?他姓风喔!矣!变脸了,表紫交替,好不精彩。
风.....风家的后人?杀意顿起。
瓶儿笑着挥动食指,不要想斩草除根啦,虽然看起来很短命的样子,但事实上他绝对活得比你久......啊!忘了一提,江湖人称她一声夜修罗,不知什么意思呢,也许是指他老在夜里修补萝筐吧!
什么,他是夜修罗?!阁组织的一流杀手!
第八章
什么,我的亲哥哥?!
忽被熊抱住的风悲书呆若木鸡,根本夫法做出任何回应,难以言语的僵直着身子,不知是吓到或是过于震惊,眼神完全失去焦距。
她曾想过自己或许有一、两个兄长,紫竹之前告诉她时,她还有些不相信,认为他随口一编,想让她以为自己还有亲人,不是了然一身。
可是眼前蓄胡的男人却泛着泪光,一副心疼又不忍的神情,让她心头跟着一酸,泪水在眼眶打转,难以置信竟有人关心着她。
在看到四个性情截然不同,却同样对她流露出关爱的眼神的卓雨男子时,她眼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溃堤,对着他们哭得不能自己。
原来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多位哥哥,他们一直在找她,不相信她已经死了,耗费心力和金钱,不肯放弃找回她的机会。
倨傲的大哥抚着她的头,自责地说他没照顾好她,让她受苦了。身为捕头的二哥则一再念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一定会加倍疼爱她,而三哥......
就是满脸胡子的大厨,他忸怩地给她一把银刃,让她防身用,还用凶恶的口气说道,谁要敢动她一根寒毛,他二话不说将人砍成两半。
至于饣色看起来不好的小哥似乎受了点寒,他一脸怜惜地要她多进餐饭,养胖点,别风一吹就飘走了,让他们得在她身上紧根绳子,当成纸鸢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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