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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担心的是几时成为我的‘点心’抱怨不会让你逃过一劫。」她终究会是他囊中物。
紫愿的眉头微微蹙起,对他的提醒感到忧心。「你没听说过我是个麻烦吗?」
举凡人、鬼、神、魔都不愿和她打交道,就怕她莲指一掐算出个恶兆,而且是人为的。
「有哪个女人不麻烦,你附加的价值足以抵过你恶意造成的损失。」他指的是她藏在身上的危险「玩具」。
没有一个女人会身怀高科技产品意图炸毁一座城,闇暗王国的子民仍是血肉之躯居多,禁不起她突发奇想造成的意外。
若非他适时来到发现她的企图,恐怕这座藏污纳垢的闇暗之城已被夷为平地,哀嚎声四起地不见一处完整。
「附加的价值?」听来好市侩,她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
改钳为抚的巨掌摩挲著她水嫩细颊,冷眼一黯地发出几个音。「太阳之钥在哪里?」
「太阳之钥?」他问错人了吧!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太阳之钥的下落,太阳之女。」她休想蒙骗他。
他需要无穷无尽的力量来称霸天下,将世界踩在脚下任他予取予求,他会是四方上地唯一的强者,睥睨蝼蚁一般的苍生。
她困惑的抚抚发烫的额心,感觉有股气欲破额而出。「我不是太阳之女。」
「狡辩。」女人全是善于说谎的骗子、小偷,她们喜欢占有一切美丽的事物。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你找错对象了。」她无所谓的耸耸肩,不承认他所认定的身分。
狡猾和诡计多端是她的本性,她从不认为欺骗是一种罪,对付棘手的敌人更是不用讲究公平,一开始他已先使诈,莫怪她还以颜色。
何况她真的不晓得何谓太阳之女,古老的传说不可尽信,她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有任何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出,否则他没那么轻易逮到她。
今日的成就是她自身努力的成果,并非依靠外力而声名大噪,四分院侦探所的成立让她死了不少脑细胞,光是冰山基地就花了她五年时光才完成。
以人类的资质来说,她算是佼佼者,但和身怀异能的族群一比就微不足道,人力毕竟有限。
「黄金城呢?相信你并不陌生。」她应该残存前世记忆。
一抹痛楚蓦地涌上心头,她仿佛看到一场血火焚烧著。「没听过。」
紫愿摇摇头甩去一闪而过的画面,这陌生中带著一股熟悉感的场景令她心绞不已,好像曾亲眼目睹惨剧发生却无力阻止,让至亲好友身陷火海中苦苦哀嚎的回忆是痛苦的,再转世的她将记忆锁在心的最深处不愿碰触,今世的轮回不该背负前世的原罪,她的生命中没有黄金城。
「炎鬼化身鬼魅守护旧王,你想我该让炎火彻底熄灭吗?」如今的炎鬼只剩一息尚存,苟延残喘著。
找到炎鬼等于找到太阳之女,他们是密不可分的共生体,形同光和影子,在人类的世界里潜伏。
「养鬼、捉鬼、灭鬼是我的个人兴趣,我家的鬼刚好和你要找的鬼同名,你别冯京当马凉的搞混了。」头一甩,她任三千青丝披散肩后,微露诱人风情。
她一直知道自己有多美,也懂得善用自身的美丽,人性的欲望就像深不见底的无底洞,她抛下诱饵让人往里头跳,来人粉身碎骨与否不在她的管辖内,色字头上明明插著一把刀,自寻死路没人救得了。
笑意停留在眼底,她看得出他微怔的讶色,似在抗拒被她所诱惑地沉下脸,两眼冰冷地迸发欲火。
游戏必须两个人才玩得起来,而她一向是赢家。
是魔、是妖都无所谓,闇皇也是个男人,不可能没有弱点。
「黑阎。」
「嗄?」什么?
「我的名字。」他第一次对女人透露本名。
「你的名字……」黑阎。她细细咀嚼,唇瓣扬高地露出诡谲的笑。
「记住这个名字,它将成为你一辈子的梦魇。」他会是她一生中最可怕的恶梦。
嗜血的眼流露出残酷的冷意,似在召告她悲惨的未来。
「是吗?」
不服输的紫愿出其不意的贴近他,狠狠的吻上两片薄唇,不让他的笑声逸出喉间。
轻舔口中沉郁的腥甜,她笑得非常开心,以手指弹弹僵成木人的黑阎,她最喜欢玩了,不管是有趣的还是充满刺激,人家下了战书岂有不接的道理。
她不是等著屠龙英雄解救的娇娇女,高塔的诅咒困不住她奔放的灵魂,方型的窗户便是她的天梯,主动攻击阻碍她的巨龙。
女子纤细的双臂也能举起宝剑,柔弱的外表里有颗刚硬的心,穿上黄金战袍锐不可当。
挑战,才刚要开始。
闇暗之城,小心了。
咯……咯……咯……咯……
笑声轻扬,如轻风拂过湖面掀起涟漪,一圈圈向外扩散碰触湖岸,惊醒了停留水面打盹的水蜘蛛,长腿一滑再度勾起无数的小涟漪,一个接著一个化成美丽的水波。
咯……咯……咯……咯……
飘浮、飘浮,女子轻笑声飘浮在半空中,越过一面面厚墙,飘荡在一道道幽暗的回廊里,像是钻进骨髓之内化为浓血,腐蚀冰冷晶虫。
咯……咯……咯……咯……
坚韧如丝的笑声编织成网,得意而猖狂地攻掠每个角落,仿佛穿墙而过的鬼魅无所不在,愉快地笼罩失去光明的黑暗。
咯……咯……咯……咯……
不要再笑了,笑声如同影子一般的追逐著,侵入脑子不断制造无形的气泡,几乎要挤爆坚硬的脑壳朝外飘散,不肯给予安静的一刻。
够了,他受够了,那个可恶的人类女子,她到底要笑到什么时候,闇暗之主岂能容她讪笑。
咯……咯……咯……咯……
还在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太阳女,她当他是何许人,居然敢戏弄统领闇暗世界的他,使心眼地反将他一军,毫无受囚的窘况。
她需要被重新提醒谁才是握有权力者,那温热的唇尽吐无礼,她的美丽与大胆是色彩鲜艳的毒药……
不对、不对,他该想著如何教训她,而不是念念不忘她殷红小口的滋味,这颗该死的恶瘤要彻底清除,绝不能留下。
「住口,不许再笑了,我命令你停止——」他必须将她逐出脑外。
冷不防的一声怒喝响起,众多纷乱的杂音蓦地停止,众人鸦雀无声不解发生什么事;心头七上八下的闭紧嘴,瞧瞧是谁大胆地敢惹闇皇动怒。
空气显得沉闷,没有一双眼睛不充斥惶恐不安,他们并末发出笑声呀!为何他们景仰的王会突然发火大吼,吓得他们眼珠子都掉了。
「王,你有什么事?」亲近的侍卫长安索尼亚趋上前一问。
「嗄?什么……」是谁在他耳边喳呼,和那道恼人的轻笑同等令人厌烦。
「王、王,你有何吩咐,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他略微提高音量,打断黑阎的恍神。
笑声停止了,回神的黑阎冷视底下抱著身子发抖的臣子们。「没事的滚远些,少来生烦。」
「是。」
他一声令下,殿前立即净空,所有的邪物在片刻间走得精光,好像逃生似地不敢多作逗留,一下子偌大的空间冷冷清清,犹如死城。
少数未离去的是亲卫兵,他们负责守卫皇城的安危,不得擅离职守。
「王为了何事烦心?」王不曾在大殿上发呆,这实属不智之举。
王的位子有许多双邪恶的眼睛正在觊觎,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等在一旁伺机而动,一有闪失便群起攻讦,欲取而代之成为新王。
权力人人渴望,稍有野心的投机者无不想尽办法要扳倒现任掌权者,只要机会一现便牢牢捉住,绝不松手地力拚到底。
两百年前的黑肱是最好的例子,他差点成功了。
「你还有事?」眼神一斜,黑阎把玩著偎在胸前的一对巨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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