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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晴朗+番外(72)
作者:酸奶fifi我 阅读记录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看到咖啡店橱窗还有没拆的圣诞树和彩带,付莘才意识到冬日降临。
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
去年盛鸣市气温一度跌至零下,雪花却是一片没落,而往年最起码下两到三天。
“陈斛,冬天快到了。”
“嗯,快到了。”
“我们离婚的时候也是个冬天。”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吗?”
陈斛不记得了,不过是对春夏没什么印象,在他记忆里貌似一直是冬季。
他略有感念道:“跟你分开之后,好像很久没有暖和起来过。”
付莘带着平淡的笑意,轻声道:“如果今年冬天下雪,我们就去复婚吧。”
陈斛足足愣了十秒钟,才抓住她手,问:“你认真的?”
付莘白他,都公开了,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不管他破坏气氛的犯傻,付莘自顾自道:“我还想要一束花,就毕业时候送的那种,向日葵、雏菊,还有蔷薇。”
陈斛点头:“那新西兰的热气球也找时间再坐一次。”
“为什么?”
“补拍婚纱照,我知道你一直有遗憾。”
陈斛已经决定了要学会把脑袋里想的都讲出来。
但肉眼可见的,还有些害羞,他支吾道,“我们给游客送花,就像那天傍晚在一千英尺的高空见到的那对新婚夫妇,也许正好也能挽救一对濒临分开的情侣。”
说到新西兰,付莘希望陈斛不要再傻傻地为她受伤了,幸好那只是场小车祸。
“我有好多好多遗憾,你都要弥补吗?”
“要。离婚这一年,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感觉可惜。”
“是吧。”付莘赞同。
今天太冷了,估计明天气温就要低至个位数,付莘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把脖子缩进大衣领,低声呢喃,“我也是。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
钢筋森林铸就的城市容纳了几百万人生存,辉煌的街区看似皓光闪耀,实则被更加冰冷的季节侵袭,孤独的几百万人很难感觉温馨。
空中似乎结了层霜,付莘抬头看霓虹光竟然是固体的形状。
她到现在也没弄懂,小时候溺水沉到水底,陈斛是怎么第一时间跑到她身边。
付莘感到生死存亡那刻,听到呼唤,默念自己睁眼,于是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一抹从水面破开的朦胧光线撞进绝望的结界,他拉起她已经垂下的手,好像是俗气的故事开头,却也注定他们之间的故事完结不了。
“我预感明天要感冒,所以在今夜吻你,你不推开我,说明你比我更早想要这么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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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敲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好像很满足,好像松了口气。不过这章写得最顺滑而且没考虑那么多,就意识流那样写下去了,感觉他俩复合前会聊这些,想分享很多事情,所以兴奋得像两个小孩。
他们最初抱着热烈的爱意决心结婚,而后来经历所谓柴米酱醋茶的无趣婚姻时光和没能说开的误解,并不影响最最最初坚定选择对方的决定,哪怕时光倒流,他们依旧有着坚持走向对方的的勇气。
因为他们本就相爱。
第51章 番外一
总之,是挑了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去民政局办手续。
其实下过雪的第二天陈斛就催付莘去了,省得他夜长梦多。
可付莘哪是什么大闲人,大学老师要监考的啊,期末周什么事都撞在一起,忙的嘞,就找各种借口拖延。
再拖就过年了,民政局哪儿还有人上班?
这下陈斛成了急急国王。
只有不快的斧,没有劈不开的柴;只有想不到的人,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勇敢的总裁,没有娶不到的老婆。
于是这位总裁直接把车开到学院楼底下堵人。
干坐着自然是不可能,工作狂会一边听李岩主持会议,一边等前妻监考出来。
会议进行到一半,学生从大门鱼贯而出,陈斛看了眼时间,两小时过得好快。
他皱起眉,很轻地啧了声。
两个小时了居然还没汇报完,近来工作效率怎么这么低,看来要找空档回盛鸣市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了。
彼时,虹盛总部会议室,众经理听到这声不耐烦的鼻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完了完了,哪句话又得罪这位哥了……
然后他们就听见陈斛问:“应该快到下班时间了吧?”
李岩:“是的董事长。”
是的,陈斛已经是董事长了,身份不可同日而语。
收购莱美集团之后,他在董事会的威信算是正式立下,而后趁热打铁把废物和吃里扒外的东西都收拾了。当然,人走可以,股份只能让陈家人吃掉,否则下场就跟莱美那群管理层一样——拿了钱还要灰头土脸润出国外。
陈眠的经营理念很西式,想通过引进资本把物芯的科研成果输送到国外,这样就能打开销路,提高市场地位,扩大全球影响力。
毕竟现在国际局势乱得很,国内的企业只要走出去,立刻就被制裁,而虹盛只要抓住欧美国家递来的橄榄枝,将来必定站在行业金字塔尖的位置。
别说陈斛了,这跟虹盛的初心使命都完全相悖。
董事会三天两头批判她,民族企业是这么搞的?还有良心吗?
一群退休老头老太假都不度了,赶紧回盛鸣市先把陈眠制裁了。
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来她那边是陈斛在兜底,两兄妹通了气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但能怎么办,最后还不是得哭着求着陈斛回去。
他说辞多得很,动不动就是“莘莘在这边,我真是不放心啊”,或者“董事会当初为了收购莱美的事情把我降职,自然是有他们的考量,我就这样回去,他们不会生气吧”……
茶言茶语,气死人不偿命。
最后怎么办?能怎么办,只能哄喽,请他回来主持大局。
陈眠老老实实演了半年剧本,陈斛一回来她吊着的心也松懈下来。
整改一通之后,风向算是正回来了,然而整个公司的人都陷入了一种“这特么还怎么玩儿,不姓陈还有活路可走吗”的恐慌之中,对陈斛真是怕极了。
这是陈斛班师回虹盛的第一场会议,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却还是把人惹毛了,视频会议两端皆死一般寂静。
陈斛心理活动没他们那么丰富。
他刚到楼下的时候就发消息跟付莘说了来接她的事。
大概是监考不能拿手机,她一分钟前才回他一个ok的表情包,然后又说自己快饿死了。
[肚肚,饿饿,肉肉。]
这该死的嘴角。
幸好这边摄像头没开,不然下属都要以为他有好几种人格。
手头上的文件早就盖上了,目光转移到屏幕上,他收敛嘴角,气势汹汹地将文件往副驾一甩,说:“还没报告的部门给我发ppt和文字稿。还有,今天好几个人不在状态,我就不点名了,心里有数的话,私我解释一下是什么原因。”
“啊?”胆子大一点的直接问出来了,“董事长我们没你微信。”
“那就——”
车门被人拉开,冷气一下全跑进来。
谁胆子这么大!
陈斛侧目看过去,住了口,甚至殷勤地将座位上的文件夹拿走。
他张了张口刚要说话,付莘就开始用撒娇语气埋怨。
“外边好冷,还好你没下车。”付莘一上车就搓搓手,下过雪的峰北完全是翻脸不认人,冻手冻脚,风也刺挠,呼口气都能结冰。
车门一打开,温暖的气息立刻裹满全身,妥帖极了。
陈斛来峰北这么长时间,单单讲座那次穿了西装,其他时候不是大衣短袄,就是羊毛衫棒球外套,怎么看怎么乖巧。
今天也是如此。
头发柔软光亮,跟身上的扎染貂毛毛衣相得益彰的毛茸茸,坐那儿就跟块小蛋糕似的,付莘刚上车就忍不住将掌心按伏,揉乱他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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