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宿主，你不还要攒够积分回现实世界嘛。”

“系统，你认为‘祂’会放我们离开吗？”顾川的声音染上了一丝笑意，“就算回去了，那个世界就一定是真实的吗？”

系统陷入了沉默，顾川说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祂”将系统赶出来，本就抱着让系统必死无疑的态度，又怎么可能在留有一丝生机呢？

现在，只有可能是“祂”的骄傲自大，认为系统和顾川一定会死在某一个副本之中，而“祂”自己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

中转大厅，

“宿主，你来这边干嘛呀？”系统看着宿主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不由的发问道。

“买点道具卡，补补货。”顾川终于挤了出来，看向了面前滚动着的屏幕。

只不过，屏幕上出售的道具卡的功能都是比较鸡肋的，根本就没有顾川所需要的攻击性道具卡。顾川在中转大厅转悠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自己所需要的道具卡，也就准备离开了。

可面前的景象却让顾川停住了脚步，她看见了燕归。

燕归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一动不动的，就好像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一般。可能是顾川的目光太过于强烈了吧，燕归像心有所感一般的转过身来，恰巧与顾川对视，燕归迷茫的眼神顿时变得清明起来，就连脸上也无意识的勾勒出一个笑。

顾川逆着人流走到了燕归的身边，将燕归拉了出来。

顾川看着燕归的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开场，只好用手拍了拍燕归的肩，说了句：“好巧呀，没想到我们会在中转大厅遇到，真是有缘呢。”

“中、转、大厅？”燕归的语气疑惑，说话一顿一顿的，像是从未知道过这个地方一般。

顾川也从燕归的语气之中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开口询问：“你第一个副本结束的时候没来过这里吗？”

燕归摇了摇头，还是满脸疑惑的看着顾川。

顾川和系统听完之后有些呆住了，顾川也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将燕归带到了自己在“笼”中的临时居所。

***

“喝口水吧。”顾川将手中倒了半杯水的玻璃杯递给了燕归，半倚着桌子，看着坐在一旁椅子上低着头的燕归，“可以给我看看你的玩家面板吗？”

燕归听到这话，将头抬起。顾川见状也明白了燕归可能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说的东西，顾川只好开始一步一步的教燕归如何看自己的面板。

顾川看向了旁边已经将面板召唤出来的燕归，眼底的疑惑更深了，她开口问：“燕归，你是玩家吗？”

“玩家？”燕归摇了摇头，“我当初一醒来就在那里了，然后就看到了你。”

“桃源村那一次？”

“对。”燕归语气笃定，“然后又在那个珍妮夫人那次见到了你，然后就是我莫名奇妙的出现在了你说的那个中转大厅里了。”

“那你知道现实世界吗？”顾川试探性的问道。

“我不是你们口中那个现实世界的人，但我应该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燕归的眼睛里似有碎光落入，与他对视的人在不知不觉之中都放松了下来，“我以前一直在一片黑暗之中，直到最近才醒了过来。”

燕归的身份显示的是玩家，而根据燕归的描述，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就不是被“笼”拉进来的。所以，燕归极有可能是一直生活在“笼”中的。

一番商量后，顾川决定带着燕归一同返回现实世界，在这之前，顾川和燕归约法三章，说明危险性和要遵守的事情后才将事情给定下来了。

“燕归，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带你成功登出游戏。”顾川语气严肃，将自己的手伸到了燕归的面前，“我只是根据规则里面玩家可以登出游戏做的推测，决定权在你手上。”

燕归笑了笑，如春风化雪般，“没事的，我和你一起回去。”

燕归反握住顾川的手，就这样二人一同登出了游戏，一阵眩晕过后，他们出现在了顾川租住的那个房子里。

顾川见燕归好奇的张望着，更加确定燕归并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而且，燕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来自何处，看来眼前的谜团越来越大了。

顾川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她拿起手机，看见秦雨发在群里邀请自己和唐钰在现实世界里见面的消息。

顾川看向了正拘谨的坐在一边的燕归，面露笑容，开口问道：“燕归，你要和其他玩家见个面吗？”

燕归沉默了许久，最终给了顾川一个肯定的答复。

顾川就低头打字，在群里发送消息。

顾川：【我这边还有一个玩家，燕归，一起见个面怎么样？】

唐钰：【没问题。】

秦雨：【你们都在A市吧？】

顾川、唐钰：【在。】

秦雨：【那就明天下午两点在咖啡店见面吧。】

秦雨：【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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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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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

顾川一进门就看见了柜台后的一个高脚椅上坐着一个男人，顾川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笼’里面的那个咖啡店，她后撤几步，却撞上了燕归。顾川抬头看向了燕归，这才有些回到了现实世界的实感。

顾川定了定自己有些杂乱的心，缓步走上前去，抬头装作看自己心仪的饮品一般。

“欢迎光临。”店员也注意到顾川和燕归，“这边点单。”

顾川和燕归就走到了一边，顾川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平摊在自己面前的宣传单上。

“顾川，刚刚是怎么回事？”燕归注意到了刚刚顾川一瞬间的反常行为。

顾川抬头，与燕归对视一眼。顾川看着燕归真诚的眼神，叹了口气，示意燕归凑近点。燕归就向顾川所在的地方挪了点，顾川见周围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就将声音压低，悄声的告诉燕归：“我在‘笼’中的一个咖啡店看见过和那个坐在高脚椅上的男人一样的人，而且这两次见面的地点都是秦雨决定的。”

“两次？”

“哦！”顾川似恍然大悟般的低声说，“就是上次在‘笼’中我和秦雨已经在副本之外见过一面了。”

燕归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顾川，燕归，这里。”秦雨依靠着墙壁笑着朝顾川所在的方向招手。

顾川和燕归对视一眼，还是谨慎的站在原地，燕归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顾川刚刚提及的那个男人身上。

秦雨也敏锐的察觉到了燕归的目光，拢了拢自己的头发，面上懒散的神色一扫而空，快步走到顾川的面前，带着笑说道：“没事的，不用担心。”

顾川见状，也就拉住了燕归的衣袖，笑容灿烂，“那就麻烦秦姐您带路了。”

秦雨将顾川和燕归带到了咖啡店的后面，在进去之前，秦雨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才将门重重的合上了。

顾川站在原地，看着这个院子的布局，很平常的样子，靠近角落的地方绿植长的几乎连花盆都兜不住了，有些甚至以及长到了外面，与其他绿植的枝叶加错缠绕着。阳光照进来的墙角还放着几盆多肉，粗略地看起来也算得上长势喜人。

“这是程十自己养的绿植，我记得当初他养死了好几盆才有了现在的样子的。”秦雨轻笑一声，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了，“前面那个咖啡店也是他开的，‘笼’里面那个也是，只是他已经不进本了。”

顾川感觉到了秦雨语气中的哀伤与惋惜，这期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了，不谈这些了，都过去了。”秦雨喃喃自语，似乎在自己宽慰自己。

“秦雨，这是我的决定，你不必为我而感到伤心。”程十在秦雨给顾川和燕归介绍绿植的时候从大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袋子的咖啡，“给，请你们喝我家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