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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殷佑突如其来的顿住身形,彷佛被点穴似的僵直住,且无声响,她才能止住笑,也察觉出异样......
「佑......啊!」猛地,她也愣住了。
睡衣的小扣子不知何时滑开了两颗,加上殷佑刚才的磨缠,教她少女的春光呈现开来......
那发育中的胸部虽不能让人一手掌握,但可以料想见是很有成长空间的......就算没有,形状优美也就够了......
苏......殷佑觉得自己很满意所看到的。苏......苏......去!口水怎么分泌个不停,还要吸回去很烦耶!害他都不能好好欣赏风景了......
「大,色,狼--」轰地一声,殷佑被一巴掌打跌在地。当他摊平成地毯状时,正好方便让她睬过去,一路羞愧的奔回闺房,畅行无阻。
没有人能拒绝长大,就算有人曾祈求上天让他的时光定格在童年,也奈何不了岁月的声声催促。
而成长过程中,最难以调适的莫过於青春期;胸部的发育、月经的来潮,都令人羞涩尴尬得难以启口,又生怕人察觉。
於悠对岁月的流逝并无太大的伤感,因为每一次的聚散离合,只是同学间的来来去去,而不是知己挚友的诀别;因为最重要的佑佑一直在她身边,分享她小小世界里的所有快乐悲伤,淡化了偶尔扬起的失落感。
当重要的友情一直都在时,她自是感受不到时间的无情、成长的痛楚。
只是,两小无猜的情谊,终究敌不过对性徵上的认知。 别扭的十六岁来临了,无性别的年纪过去了,她仍是得面对成长中的适应不良症。
为什么最近都怪怪的?明明佑佑还是同样的佑佑,她也依然是她,但整个心态却翻来覆去的没个平静。
已经农历八月了呢,佑佑就要回狼界了,为什么她向来清明的心神却不断的塞来各种莫名其妙的烦恼呢?
「哈罗!悠悠--」
唉......偏偏他还是一副快乐单纯的样子。
又是放学时刻。自从他有了脚踏车之後,天天不辞路途遥远的坚持来接她回家。要骑四十分钟呢,要不是他每天练功修法的时间有十八小时,并延伸到早上,恐怕他连早上上学也非送不可。
为什么他完全不觉得尴尬呢?昨天她打了他一巴掌埃正常人不是都会冷战个三、两天吗?可他却还是笑嘻嘻地,令她讶异之余,也不免......松了口气。
原来......一整天的烦闷,绝大部份来自於担心他会对她生气。幸好佑佑没有她缓缓的走近他,伸手轻抚他脸颊,低问:「还痛不痛?」殷佑笑嘻嘻地道:「痛的是鼻子。」
「啊?」不解。
「流了一整夜鼻血倒是真的。」他神往地回想。
「不正经!」她气得抡拳头轻槌他。
殷佑由著她打,伸出一手捞近她。
「上来吧,我们去吃饭。刚才我替朱水恋送文件去公司,赚了一千元快递费哦。」他平常不用钱,偶尔手边有钱就会准备快乐的花光。
「土匪啊?哪那么费的快递费用!」
「堂堂狼王子亲手送达,拿一千元已经是卑贱的价格了。是朋友一场才随便算算的桖BC快上来啦!」
真臭屁的表情。她吐了吐舌,准备坐上去。
「管於悠--」一群女生快步跑了过来,不一会将脚踏车围住,十来双眼全盯著传闻中混血儿美男子看。
「真的比明星好看呢!」甲女低叫。
「我看他至少有一七八,看那腿多么修长呀!」乙女亦言。
「哦!好帅......」丙女昏眩无力。
「叽哩叽里......」丁女歌颂。
「呱啦呱啦......」戊女咏叹。
这些女人在做什么?管於悠眨了眨眼,无辜的对殷佑耸肩,表示自己真的不解现在是什么情形,很抱歉无法对他眼中的问号加以释疑。
「你们......有事吗?」出於一种说不上来的下意识行为,她没拨开腰间的手臂,仍是依偎著殷佑,坦然的面对所有大惊小怪的眼光。
「康乐说你不参加联谊呀?」
「是的,我......」她只来得及说三个字。
「康乐说你有个外国男朋友是真的吗?」
「这个......」此刻缩为两个字,便已被打断。
「很炫哦!是什么明星吗?」
「他......」以为只要说一个字然後等别人打断就好,但一片细针落地可闻的静谧,证明她猜错了。
每一个同学都在等她做介绍且加以说明。
「他叫殷佑,我的好朋友。」
「不是男朋友?」
「那介绍给我们好了!」
「对啊对啊!又可以方便学英文。」
学英文?他连ABC都不会写好不好!於悠心口闷闷的,满满的不悦快要冲破喉咙,非常非常讨厌有那么多双注目佑佑的眼光。
佑佑是她的!不许别人垂涎。
「哈罗,我叫余芳香,是管於悠的同学,目前没有男朋友,这是我的手机号码。」玉手拈著一张香水小卡送到美男子面前,并等待回应,「哈......哈......哈啾--」绝世美男子的第一份见面礼是喷送出甘泉替人洗脸。
「啊!好脏!太过分了!」几名被波及的少女尖叫著退开,而承受最多水灾的少女则僵直如铜像,完全不敢相信竟有人这样回报她。
「佑佑!」於悠忘了心头仍闷,忙抽出面纸给他擦口水。「也不遮一下。」「那张纸上都是刺鼻的香味,又不是我的错。」殷佑扫了眼罪魁祸首,觉得自己好可怜。
「不管怎样,向她道歉吧。」
他揉了揉鼻子,半点诚意也没有的道:「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也就是悠悠。还有,我觉得你使用的香水一定过期了,不然就是买到卫生署检验不合格的劣品,闻起来像馊水,下次不要再把它当成暗器伤人了,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风度那么好。」多么的以德报怨呀,真是个宽怀仁慈的金狼王子啊,他自己都觉得非常感动呢。
将於悠请上後座,他轻飘飘的一路往市区的方向踩去。想著约会、想著跟悠悠吃饭、想著刚才宣布她是女朋友而没被否认......嘻......好快乐!骑了好一段路後,於悠才戳了戳他後腰。
他问:「干嘛?」
「你得罪我同学了,倒楣的人是我呢。」「她们本来就不该垂涎你的男人,是她们得罪你好不好,还有脸生气就太可耻了。」
她的男人......嗯,听起来不讨厌。她没发现自己唇边勾勒起微笑,仍是轻斥:「是哦,反正要面对她们的人不是你,你倒好。」
「我对你有信心,不会被欺负的。」跟她生活了那么多年,早知道她有多么受同学、师长的喜爱。想找她麻烦的人,通常也会为之忌惮,顶多口头上讽刺两句而已。
「如果她们骂我呢?」
「你从来不理会人乱吠乱叫,才不怕咧。」她读的是著名升学率高的学府,可不是流氓学校,同学再凶也有限了,何况他多了解她呀。
她皱了皱鼻子,仍是不断的戳他,看著他扭来扭去,差点要坐不祝
「别搔我痒啦!悠悠,小心交通安全啊!」
不管,就是要搔你痒!谁教你总是对我感到理所当然,好像再了解我不过似的,偏要弄你,让你求饶。
随著忿忿不平的心声,就是对他任性起来,反正他不会让她跌倒的嘛。
「叽--」地煞住车。殷佑双足点地以支撑两人重量,双手往後一捞,将她半个身子挟在左腋下,半倒在他怀中,鼻子顶著鼻子。「小姐,你今天很皮哦。」
「哼!」她抿唇扬高下巴。
「还哼?别忘了我才是皮字辈的天王,看招--」魔掌一伸,就窜向她腰侧动用私刑。
「啊,不要啦!」她尖叫,双手双腿挥舞挣扎,死命要逃出生天,却根本敌不过他的力量,结结实实地领受何谓自食其果。她笑得无力,只能缩成一团抵抗。
碰地一声,脚踏车侧倒在地,而上面的两人早已滚到路边的草地,玩得一身草屑了。无视路上为之侧目的放学人群,他们迳自圈成一方天地,只有两人的小小宇宙。殷佑即使玩闹也没让她趺疼或弄脏身子,此时她坐在他腿上,而他双手後撑,不在乎自已全身都沾上了泥土。笑看著灿颜如骄阳的小佳人,满心只有她一人,她是他唯一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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