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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真有这种故事产生,一定、非常、特别的好玩!
罗蝶起看她怪异忍笑的表情,大致也猜得出她心中在想什麽,想着自己也快要不顾为人子女的道义开始加入嘲笑行列了,所以赶紧向柯盈然告别,走向校长室的方向。想笑也只能躲起来偷笑,否则母亲会骂她不孝女的。
正要由楼梯口转向行政大楼最顶层的校长室走去,却在上了两个阶梯就被父亲拦截。
“宝贝,你走错地方了!今天咱们约好在西边体育馆後面草皮吃午餐的呀。”季鸿范提着他的野餐盒,果然很有野餐的味道。
“爸,今天不行,你与濯宇吃吧!我与妈约好一同用餐——”
“要吃猪食她自己吃,不必拖我这个发育中的女儿下水。而且,今天濯宇要与他的幕僚一同吃午饭,不陪我吃,你忍心看我这孤老头在呼呼北风下,抖瑟凄苦地用餐吗?”
“爸!”
“走啦!别理那只暴龙!”不由分说,他搂住女儿往西边无人地带走去。
“爸,注意身分。”不知道他们是父女的人看到了还当有轰轰烈烈的师生畸恋产生了!
“放心啦,人全死到操场当烤乳猪了,说到食物,宝贝,爹地今天做的是美式餐点,有沙拉、烤牛排、薯片……”季鸿范得意洋洋地展示着。说到最自得的地方。甚至未到草地就抓出一小块牛肉要女儿吃了评分。
“我自己吃,不要我!”她匆匆接过牛肉住口中丢。实在担心会有人看到这种画面,令她堂堂会长的面子被丢到福德坑去发臭,所以一边努力地咀嚼,一边索性勾住案亲的手臂,半拖着跑地躲入体育馆後面,心中祈愿没人看到,老天保佑!
显然老天并不总是站在她这边。
在他们父女转入体育馆後面隐密草皮前几秒,一名由校外围墙翻进来的男子清楚地看到了!
又是她!
孟观涛俐落地跃下围墙,望着已消失身影的墙角看了良久。
他知道她是谁,但入校一年多来从未因为她出名而稍加注意,因为她是谁都与他无关,而他要忙的事还多着呢!没空对另一世界的人投注一分一秒的注意力。事实上,他一直不曾当自己是这个学校的一份子。
可是,这个学期以来,他先是被走廊眼波交望那一幕缠住心头,继而在骑车经过木棉道时乍然忆起她也是那一夜那个不怕死的够胆女子。他不知道光用一道眼光,就可以使人在心头烙印下深刻的印象!她那种莫测高深、似笑非笑到令人心中一颤的表情,一如全校学生所钦佩的会长形象。
这只是初步感觉,但会令他好奇的,却是她不为外人所知的一面。他以为她是同性恋者的,否则不会给他撞见在学生会办公室与一名美得帅气的女子互搂的画面;他有些讶异.但不至於好奇或鄙视!但,如今再加上又撞见与王牌老师勾搭……老天!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如何能以平凡的相貌去游走双份感情之间?并且掩饰分配得那麽好?
生平第一次。事不关己绝不多事的孟观涛兴起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他想了解罗蝶起这个女子。
聪明绝顶。是全校学生对她一致的推崇,但聪明才智用於感情上应该不算是好条件的一种吧?
她不丑,但她也没有特别可以称为美丽的地方,除了那一双可以看透人心一般的眼眸之外。那麽,她何以让自己得到他人的爱?
随手扯下一根杂草,他放在口中咬着,嘴角浮起了有趣的笑容。
幸会了,罗蝶起!
***
真难得,一“家”四口的画面又出现了。
这次的地点在校长宅邸。没有误差的,这对“前任”夫妇一定以大眼瞪小眼开始,每一次见面少了这一道步骤还真觉得怪怪的。
“濯宇,你在搞什麽?害我下午的“师生检讨会”开不成地落荒而逃。”
难得罗蝶起会数落人,不悦的神色一丝也不隐藏。在父兄面前,她只是个妹妹,很难端起会长的身段去对付。
“没事的啦!今天不是要庆祝我当上班联会主席吗?”季濯宇笑嘻嘻地抬高双手一边保证,一边嘻皮笑脸。
“庆祝个鬼!老子问你,你在台上发表当选靶言就算了,何必大声疾呼要追求蝶起,把她奉为理想情人?你想乱伦呀,不孝子!”冲上去K了儿子一下,季鸿范的吼声向来不容小觑。
“小浑帐,为娘的问你,你是存心给蝶起难堪是不是?教她往後的日子要怎麽过?”罗澄昀直搓着儿子的头。
是了,今天的聚会原因是季濯宇公开求爱,目标直指学生会长罗蝶起,造成了轰动楼上、惊动楼下的头条大新闻。然後季濯宇就被拎来这里审问了。
“爸,妈!听我说嘛。我这是为妹妹的面子着想哩。”季濯宇跳到沙发後,抵挡父母的火气。
“这种“宣言”能对我的面子起什麽作用?请教一下。”罗蝶起眯起眼看他得意的笑容,那种自作聪明的眼神令她起了悲惨的预感,似乎有一点点头绪露了出来。
“我们给你十分钟开脱罪行!”季鸿范双手插腰。暂时不扑上去教训他。
“爸、妈,妹妹在才能上得到最高的肯定虽然很好,但你们不能忘了,妹妹是个女孩,在十七岁如花初绽的年纪,理应有更美丽多采的事情发生。像妈,十七岁就被拐跑——唔—
—”被K的声音,“哦,不,是与爸爸发生轰轰烈烈的爱情,惊天地、泣鬼神。鬼哭神号—
—哇!”被的闷哼。“总而言之,为母亲的青春写下最瑰丽壮烈的一页。既然妈妈有那种回忆,应该注意到妹妹也正好十七了,为什麽一点情事也没有发生呢?妈,你不觉得这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吗?你们为人父母的怎麽可以耽误女儿的青春,让她虚度而过呢?即使她真的没人追,但我们总要做一个假想让外人明白她依然是很有身价的。瞧,我这是为妹妹的面子而努力呀。”
听起来好像有那麽一点道理!为人父母者陷入思考当中。
罗蝶起冷笑:
“谢谢你呀,亲爱的哥哥。人家会以为我居然眼光低到去成为你花名册的一员,妹妹我承受不起花痴的宝座。”
“对呀!你的名声又不好。反而污辱了妹妹至高无上的形象!谤本是反效果!要是沾上污名,她以後要怎麽当校长治理学校?”罗澄昀站在女儿这边吼儿子。
不过,季鸿范却是站在儿子这一边。
“学校!学校!我的女儿为什麽耍学你一切以学校为重。为了这所烂学校卖命而抛弃一切?把我们的婚姻搞垮也就算了,但若是想赔上女儿的青春,也要看看我这个父亲答应不答应。”
罗澄昀跳起来面对他,开火:
“你是怪我毁了婚姻?我呸!是你爱吵才把家庭吵没的!学校的事一向不是问题,难道就只有你可以念书,我却连高中都不能读毕业?”
“不要无理取闹,我们讨论的是蝶起——”
总而言之,一如以住,这对冤家又挖起远古时期的老帐,一条一条来算以刺激脑记忆力的鲜活。有经验的为人子女向来自求多福,转身往厨房走去。
住在罗宅的,还有一位老嬷嬷,中年丧夫,膝下无子,十六年前来应徵保母後,便一直留下来了,如今有近六十的年岁,都称她叫赵妈。此时她正在大展身手准备宴客晚餐,努力得挥汗如雨。但,老实说,赵妈很会理家、理草地,却不是个厨房高手,与罗澄昀有得拼。
看食谱也煮不出个成果来。
看到双胞胎进来,赵妈挥手叫:
“饿了吗?再待一会儿,我马上好,别进来这儿,油烟味不好闻。”
“赵妈,你休息一会,我来就成了。”
“少爷。这怎麽可以——”
罗蝶起勾住赵妈的手臂,不让她去抢回铲子与油锅:
“没关系的,他正想好好庆祝孔子的生日,您就让他去弄吧!”当下努力将赵妈推出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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