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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有点酷(殷族之二)(11)



一巴掌轰上了她的细嫩粉颊,让她跌入了尚东的怀中。

有人打她!居然有人敢打她?

朱醒之拍了拍手,像碰了他多脏似的!“我,朱醒之!要报仇,尽管冲着我来。”

“可恶!”几个家丁护主心切地冲上来。

但不久,全被扫平在地上,韩观月跃上马背,潇洒地报上姓名:“我,韩观月。”

兄弟策马而去,直到离的够远了,听不到那千金小姐的叫嚣后,才停了下来。

“我打了女人。”朱醒之看着自己的左手,表情很复杂,活到十九岁,第一次打女人;再一时快意,并且对方也欠打的情况下,他打了人。应该是没有错的,但良心却选择挞伐他。

韩观月拍拍他:“原本我也想做的,我们的定力还没好到可以不计较有人欺负咱们的小妹。”

“是呀!只要想到那丫头差点没命……”他握紧拳头。

“没事的!只少,我们知道了打女人的滋味并不好……”

“糟透了。”他打断。

“是的,所以我们绝对不会再犯!不管那女人多么地罪该万死。”韩观月又安抚了下:

“而且我知道你并没有施力,那女孩会大哭是因为羞怒交加。”

想这么恼人的问题,实在让人开心不起来,而他们仍在成长中,尚不懂得压抑自己的喜怒,所以----一如他们各自的爹所言:有待磨练!

于是他们选择聊其他的。

“那个管又寒---看来是被小弄潮缠上了!”朱醒之的口气充满怜悯。

韩观月忍不祝促狭的笑意:“唔……身为兄长的我们,理论上应当担心她贞洁蒙尘的问题,并且会拿刀逼他立即对弄潮负责任,可是……我真的可怜会让她看上的男人,因为那代表着一辈子的鸡犬不宁!而且,我相信在未来,在那男人还不明所以之时,他已经被骗入洞房了。他总有一点会明白,他伟大得扛下了一件灾难。哦!我可怜他。”

两个男孩爆出大笑,久久不绝。

“我说,那弄潮儿可真会挑,挑了个身藏不露的高手。”

“是呀,她一向走运。”

在充满宠溺的语气中,韩观月下了个总结:“我们终于可以把担心她的责任卸下了。”

4

要死了,要死了!这下才叫玩完了。

哥哥们怎么可能下山呢?又怎么可能找到她呢?老天爷,要不是她逃得快,早被抓住了。

策马奔入另一处山林内,韩弄潮将小金狼交予管又寒疗伤,自己则找了个平坦的地方绕圈圈,想着今后要如何躲过兄长们追踪的方法;她可不要被拎着衣领回山上受罚。天知道她那雄壮威武的爹爹平常是很宠她没错,但一但他气起来,她就有苦头吃了,连最偏袒她的朱叔叔、朱婶婶也救不了她。

父亲韩霄对她的要求不多,只有三点:一是不可惹母亲伤心;二是不可以在没人保护的情况下,离开家门一里之外;三是不可以常常欺负两位哥哥。对于以上三点,她只违背过一次,在五岁那年去戏水-----那时他们住在海边,而差点被海浪卷走,惹得母亲伤心落泪。

别说处罚了,光看到父亲那张铁青一如地狱使者的严厉面孔,就吓得当时五岁的她足足有半年看到父亲就大哭。然后往后五年,她被罚抄书---抄完一屋子的书,并且天天背诵一首艰涩的古诗来娱乐大家。

从那一次惨痛的经验得知,她绝对不可惹怒她亲爱的爹爹。可想而知,这回,如果她当真被拎回去,那下场简直不敢想像!如今只有取得童笑生的遗物来将功赎罪,她才可能不会死得太惨了,所以此刻她绝对不能回去。她可不想再看到父亲盛怒时的容颜,以及抄书。尤其家中的藏书正以加倍的成长速度填满三大屋子,目前正往第四间大书房努力中,光用看的就傻眼了,若要教她抄,她会抄到进坟墓了还没得休息。

打了个冷颤,要躲开哥哥们的决心更强了。

“弄潮,你的小宠物。”管又寒找到她,研视着她一脸的惊惶。

弄潮抱过已熟睡的金毛狼,看到伤口被完美的缝合着,笑道:“它会没事,对不对?”

“它属于这片森林。”

“我知道,尤其它这么罕见,一但抱下山去,肯定会遭人觊觎,我们应当放开它;可是它好小,没有自保的能力,若再被人发现-------”

“你不会是想找它的巢穴吧?”管又寒语气是不赞同的。幼狼没有攻击性,可是成狼却是危险且嗜血的。

弄潮咬着下唇,很撒娇地睇凝他:“那,我们今晚在此过夜,待幼狼有体力行走,再放它自己回去找同类如何?”

“夜晚会有各种野兽------------”

“但我有你。”弄潮跳近他身边,用力亲了下他的脸颊;趁他呆楞时,自行决定:“就这么说定了。”

※  ※ ※

“那两个男子是谁?”

终于,管又寒还是问了。一度,弄潮还希望他得了短暂的老年痴呆症,忘了有那么一回事。

“谁?当时我吓坏了没有看到------------”

“弄潮。”他打断她装傻朦混的企图。

此时,他们升着一堆火,吃着乾粮,决定在山林中过一夜,就着满天星斗。这表示弄潮成功地说服他留下来过夜,但并不代表他是可以任她玩弄于手掌间的。

他心软于她的善良,震动于她的热情,所以留了下来,因为他的确可以应付所有突发状况,但也只有这样而已,没有更多的了;她的小把戏他全看在眼内,容不得她混过去。

好吧!反正说谎是很不好的,坦白招了比较快:“他们是我的兄长。”

“为何逃?”

“呆瓜也知道要逃,他们是奉命下来抓我的,被他们抓到了那还得了?除非能得到可以医治我娘娘的药材,否则我不会回去了。”她轻抚怀中的金毛狼,为它吃鱼。这小东西终于肯定了她的善意,不再张牙武爪了。

“你吓到了吗?”他问的是她险些被鞭子抽花的事。

她趁机把身子偎到他怀中,细声道:“江湖人都好凶又好没理,难怪我爹爹一直交代不要涉入江湖,是不是所有女子在步入江湖中后,都会那般蛮横呢?还欺负我没有武功呢!”

“也是有好人的。”管又寒本想扶正她,但她却越粘越紧,渐渐地,他又被她攻占了一成,不再推开她;呼吸中,盈满她少女的馨香,他竟有些恍惚了。

“对呀!你就是好人,只属于我的好人。要是没有遇到你,我一定饿死在路上!下山后我才知道,吃住都得花好多钱呢,而且你又替我买来方便出门的衣服。”挥着衣袖,对身上不男不女的装束很满意。虽然掩了几分她的美丽,但那是无所谓的,可以防止色狼。而且她也打算把一切的美好,只呈现在他眼前。

他静静地听着、看着,火光下,她美丽无暇的面孔映出了金黄的色泽,黑水晶似的双眸闪动温柔的流光。在她说话时,生灵活现的表情最动人,直直地拨入他心中深藏的那条情弦;而她那头青丝,柔柔地被晚风吹拂着,似有若无地拂过他脸颊身前,一如她情丝的缠绕,一圈圈、一丝丝,无声无息地引入他感官中,攻城掠地。

他不是不明白的,却无力阻止。

伸手顺着她散落的发丝,掬取她俏丽的娇颜,眼光不自觉地追随她生动的面孔,闪着深藏的灼灼;在这仲夏时分,在满天星斗的夜晚,她化成夜的女神,一寸一寸地入侵他的心,蛊惑着他不曾为谁开启的心扉。他沉默着,领受心头的悸动。

弄潮可看不出他的悸动,只一味地唱独角戏,一如以往每一天的自说自话,也暗自窃喜可以偷偷偎着他。

“你想,会是什么样的狼才生得出如此奇特的金毛狼?全身金黄犹如金子雕出来也似,而额前这一撮黑毛最性格了,看得出来长大后,必是狼中之王,哇!也许我们救的是一只狼王子咧。我爹爹说,野狼是最忠实于婚姻的动物,不会三妻四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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