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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浣怀了丁家的后代了!而可怜的丁皓却开始陷入可怕的忧郁期,脸上又忧又喜。怕的是胎儿会使浣浣受苦,喜的是他要当爸爸了!而他这个大老粗却不知道要如何照顾一个孕妇。
于是,他立即抓起电话打到瑞士去给他那半个月前才出国,打算在归洲玩一年的父母,十万火急的要母亲赶回来;至于父亲,丁皓则交代他好好玩,不回来没关系。然后他们一行四人在一票对三票之下去吃大餐庆祝了!这么开心的时刻谁管情敌不情敌的!孟冠人与丁皓喝了个不醉不归,那只用来包手的石膏也拿来当玩具玩,打来打去的。不过,最后还是又装了回去,只不过白色的石膏上已沾了红红、黄黄的颜色,看来更形逼真。
真的是喝太多了!
孟冠人在阳光的照射下捂住充血的双眼,低低呻吟了声。他一向没有这么纵情过,大概是太开心了!可以安慰的是,丁皓不会比他好到那里去,昨夜是丁皓先倒下去的,自己只是神志不清而已。记得是水晶送他回来,然后他一觉到天亮……这个时候他的确非常嫉妒丁皓,他喝得烂醉也还有浣浣照应,自己呢?少妄想了。
床边有一条闪动的身影。
“水晶?”他不以为水晶也醉到回不了家。
水晶?是谁?洛洛眯起眼,发现自己心中起了一股不舒服骚动。连带的想把手中的解酒茶往他那张宿醉的俊脸泼去!要是不念在他右手骨折,而且是因为她而骨折,她真会那么做!
昨天听到自家的手下说孟冠人遭到狙击,并且被送往医院急救,她呆住了!转身却看到艾瑞克满意的眼光,才知道艾瑞克已开始出手了!对一个没有功夫的人出手算什么!她第一次对艾瑞克怒吼!生平第一次感到心中燃烧怒火。首先浮上心头的居然是担心他的伤势!她应该讨厌他的,即使已经不讨厌了也谈不上喜欢,可是心中那股骇怕与担心却强烈得令自己震撼!
什么也不能想的就直奔保全公司,却扑了个空;去孟家,孟家人却说孟冠人在医院失踪了!目前孟家也一团乱。然后找到半夜时,她不抱希望的找来他公寓。才知道这只猪醉死在床上!完全不知道大家找他找得心力交瘁。
而他清醒后所叫的居然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孟冠人的眼终于适应了阳光的强度,用肘支撑起上身,意外的看到洛洛。更稀奇的是,他看到了一张嫉妒的脸。
“早呀,小东西。”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然后伸出左手拉洛洛近身,给她一记深吻。
“谁是水晶?开始在玩七年之痒的肥皂剧了吗?”她直截了当的问,既然已有名份,她问得理直气壮。
“水晶?你忘了?”孟冠人低笑了会,坏坏的审视她绷着的俏脸。“你不会是吃味了吧?还没开窍的丫头怎么会吃醋呢?”手腕一使劲,她被拉躺在床上,转眼间已被他压制住。
“你这个病人还挺有力量的!所以逃出医院就去酒家了是吗?我讨厌酗酒的男人。”然后,洛洛一反死板的脸,表情变得有些危险的娇媚,一双雪白的手臂松松的勾在孟冠人颈子上,慢慢的拉低他,吐气如兰道:“至于,你去寻花问柳,那个女人如果比我美、比我聪明,我无话可说,若是比不过我却还能吸引你的眼光,那你就太侮辱我了。如何,你怎么说?”
“你与她,各有特色。不过人家早已名花有主了,我纵有再多的非份之想也只能来‘将就’你了。”
“好可怜哟!孟大少也有得不到的东西。”她口气酸不溜丢,发现了他的戏谑,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心中还是气得半死。哦!她气自己太在乎他,失去了原本的洒脱本色,变得不像她了!
孟冠人头埋在秀发中,是清香的玫瑰味,触感比丝绸更迷人。“白水晶,你救过两次的那个娇小女律师,记不记得?”
这一提,洛洛当然想起来了!
“是她呀……对了!她有一个很帅很帅、很有型的男朋友对不对?”
“对!就是石强,昨天凌晨我们在资料中看过的人选之一。”他用他那只包石膏的手解开她的长发辫。“你好香!”
“你好臭。”她怀疑的盯着他的手臂。“你真的骨折了吗?”他一身酒气不算太醺人,而衣衫不整的样子加上凌乱的头发使他看起来危险又性感得要命!一点也不像那个平常看起来聪明文雅又无害的模样。
他抬起右手笑看道:“总要让你的艾瑞克有一点成就感呀!从头到尾都没有我出手的余地。”
假的?洛洛推开他的身体,翻卧在他身上抓住他右手,一拉,就把石膏拉掉了,他的右手完好无缺。
“还好,如果你变丑了可就配不上我。小心我把你踢到一边另结新欢。”她扬着下巴很势利的说着。
孟冠人用力搂着她。
“害怕我受伤,担心我出事就说明嘛!小东西,坦白是你最可爱的长处。”
她笑了,很娇憨,又很真诚,低声道:“天知道,我真的担心。为什么我会担心你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外人呢?连艾瑞克也无法让我如此。”
“外人?亲爱的未婚妻,我们不是外人了!与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么久,说是外人谁会信?”他深思的道:“也许我该感谢有艾瑞克那一号人物,有了他的存在,更衬托出我的好,他好像愈比愈糟糕呀。”
提到那人,洛洛崩起脸。
“我不要理他了!居然做这种事。喂,孟冠人,你真的很文弱吗?要是他向你要求决斗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赴约呀!你介不介意在我为你赴死前替我们孟家留个后代?”他依然不正经的嬉闹。
洛洛给了他一记白眼,落寞的起身走到窗边,坐在地毯上,长发散在她身后,像一件黑纱披风垂在地上。“以前的艾瑞克不是这样的人。他有些冷,有些愤世嫉俗,脸色也死板板的不生动。但他是个好人,他会对街上流浪的小孩感到怜悯,替他们找安身的地方。有好几次我们偷偷破坏人家的贩毒交易;他对贩毒者深恶痛绝,一旦让他知道有谁在交易这些东西,他什么事都会放下而去破坏人家,甚至杀了某些什么毒枭。有一次,他做得不干净给他的上头发现了,被揍了一顿。因为他们的组织财源之一便是贩毒。没有被杀是因为身分特殊。但他被关了半年才自由。为什么人长大了情谊也要跟着转换呢?在一男一女的情况下,不能成情侣就非一刀两断不可呢?我对他的心仍是一本初衷,为什么他不能安于如此?孟冠人,如果你没有想娶我的心,是不是也不跟我做朋友?认为浪费生命与感情?”
“不!不管我有没有爱上你,绝对会欣赏你,我们是同一类的人种。唔……这么说也不正确,因为打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将与我共度一生。换个人说吧!我欣赏朱浣浣的温柔与娇媚,我也欣赏白水晶的精悍与俐落,我与她们是朋友,很气味相投、无性别的友谊,并不会因为她们不爱我而划清楚河汉界,那太功利了!至于艾瑞克,你也不能这么想;也许他也是打一开始就爱上你了,只是你没有相同的感应。一个爱情失意人难免会有一些失常的举动,所以我能体谅。设身处地的来想,如果我爱了你五年,保护了你五年,等了五年,可是到头来你却飞到另一个男人怀中,搞不好我的报复手段会更可怕。他还算有风度,只是想教训我而已,真要我的命,一颗子弹就够了。”他轻点了点她的俏鼻。“我去洗个澡,等会我们去吃早餐……”他瞄了下手表改口:“午餐兼下午茶。”
“你们孟家人还在找你呢。”她提醒。
“不急。他们知道我死不了。”他已进入浴室。
正文 9
晚上七点,正好赶上孟宅晚餐时刻,孟冠人挽着洛洛回到了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