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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远的心紧紧抽痛,打她比打自己更难受,仔细反省起来,自己近些天来真的太忽略掉雪儿了,放她在屋内,以为有其他人来照应就好。她是个敏感的孩子,一旦被冷落就会开始胡思乱想,锁入牛角尖无法自拔。她进入浴室那么久没出来,别是想不开吧?温行远跳了起来。
“雪儿!你在里面做什么?”
唐雪儿还能做什么?擦药呀!偏偏那伤口正巧在手碰不到的地方。平常都给医生上药,现在好了大半,只要将药膏抹匀,抹热,使疤痕早日脱落而已。偏偏抹不到,她和医生都忘了这一点--真是气死人了!
“雪儿?”他急叫!并且打算破门而入。
刚才才打过她,她才不要求他帮忙呢!硬是闭口不回答,气得将药膏丢入浴缸!坐在一旁直掉泪。背后洋装拉链滑下一半,露出半边白嫩光滑的背膀。
及时发现门没锁的温行远将门拉开,就看雪儿坐在浴盆边掉泪。
“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吗?”他轻问,坐在她身边替她拉好拉链。
“我哪敢!”她哼了一声!
他看向浴缸中的药膏,轻问:
“要抹药吗?我帮你抹,好不好?”
“不好!”她仍嘴硬。
他笑了笑,拿起药膏,拉她走出去。
“伤口又疼了吗?”
“好痒!痒得难受死了!想抹药又抹不到。”她抱怨着。
终于知道原因了!
“所以才发脾气,是不是?”
“我不是有意的!但你却打得我好痛!”她委屈的说着。
“我道歉,气消了吗?”他笑问。看雪儿点头后,心中才不再沈重。
雪儿趴在床上,吩咐:
“你要把药抹在伤口上揉热,那么我就不会痒了。”
手一碰到拉链,温行远才知道自己实在不适合做这个工作!接触雪儿肌肤的想法几乎令他失控。将拉链拉下,看到她雪白背上那道十来公分长的疤痕……什么!她竟然没有穿内衣?这小家伙怎么可以!
“雪儿!你怎么没有穿内衣?”
“碰到伤口,会痛!”她不在意,也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在一个大男人面前会有多么危险。
他没再开口,开始替她揉着伤口,触着她女性光滑柔嫩的肌肤……
雪儿觉得伤口热了,脸孔也涌上热潮,全身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有些儿羞,有些儿喜……一股情愫在两人之间亲密的酝酿……教她不知所措,教他情不自禁“雪儿……”温行远轻轻唤了声,低哑得让雪儿小脸更红。
他扳回她小小的身子,轻……很轻的印上她红红的小嘴……雪儿闭上眼,全身无力的倒在他怀中……她不知道,真正的吻竟是这般神奇,这般甜蜜,这般悸动,让她心跳如鼓,血液全冲向脑门,使得大脑昏昏沈沈无法思考……只知道自己在飘,轻飘飘的上了云端,唯一感受到的是令一个与自己心跳相呼应的声音,跳得有力,与她一样快……
当他结束这个吻时,看到雪儿飞红的双颊像是偷来一片夕阳绯红,浮着朵朵红云。看到她黑白分明的眼中,有着昏沉与脆弱那样失神而羞涩,却依赖的看着他,忍不住,再次攫住她的唇,舌头抵入她口中挑动她的,结结实实占有她的唇,倾其全部的热情与欲望,再无保留。汲取从今以后专属于他的甜蜜与柔软……久久,久到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他逼自己放开她的唇,两人目光紧紧胶着凝止,亲切的气氛飘动在激情的空气中。温行远不敢让眼光移到她面孔以外的地方,因为他知道她的洋装已滑到腰际。假若他看到雪儿半裸的身子,所有的克制将会完全崩溃,他不愿伤害她!在名份未定时,他要雪儿完好无缺。他伸手将她衣服拉好,并且上了拉,才真正吐了口气,看向她衣着整齐的身子,没一点暴露后,才放了心。
“这……是接吻?情人的那一种?”雪儿红着小脸,轻声的问着,心中好奇。
“是呀!喜欢吗?”他回答!声音仍低哑。
“我好喜欢哦!”她毫不矫情的坦白说出口,搂住他脖子。“跟初吻一点也不同,我原以为那就是吻了,原来还有更美好的。”她感到温行远肌肉僵硬了下,雪儿不明白的看他。“你……曾经喜欢过别人?”他乾乾的问着,醋意燃在眼底。
雪儿张大了嘴,楞楞的看他,哦,他在吃醋!她坏坏的笑了,猛拉低他的头印上好几个细碎的吻。
“雪儿!”他现在可没这份闲情,捧住她的头。
她嘟嘴附在他耳边道:
“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喝醉了的那件事?睡在你床上,然后跌到床下。”她顿了顿头,又道:“那天我偷吻了你,可是你都没有发现。”
雪儿抬头看到温行远哭笑不得的表情。“老天,那时你才十四岁!”他低叫。
“年纪不是问题,反正那时候我就是赖定你了。你应该表现出很荣幸的样子呀!我把初吻献给你呢!”她叉腰看他!
“是呀!非常荣幸之至--”他趁机又吻住了她。
10
终于恢复自由了!
今天的唐雪儿一身帅气的打扮。
头上一顶红色小圆帽,长发骗成一条长辫子,白色高领衬衫加上红色短腰小西装外套,同系列的红色短裤、雪白丝袜、加上红色短靴,一身的鲜丽清爽。
今年大片花田上,腾出一小块地种西瓜。此时正是西瓜收成旺季,雪儿早上摘了两颗西瓜去冰箱冰。下午从花田回来后,将西瓜切成水果花放在她的小草篮子中,她细心的挑了冰块,往花房走去。
温行远正在忙着记帐,脸上冒着斗大的汗。
“来,吃一块。”雪儿叉了一块西瓜送入他口中,一边替他扇风。
温行远笑看她。
“开心啦!”
“当然。”雪儿左看右看。“对了,今天怎么大家都不在了?留你一个人在忙,倒是李嫂一大早就在厨房忙切菜、洗菜。”李嫂是附近的人家,有时会来帮温母煮菜,尤其在农忙时,工人比较多,温母一个人会忙不过来。像现在花季期,李嫂就天天来帮忙了。雪儿的直觉告诉她,有一件切身于她的事情正在发生,昨天温哥哥消失一天就已经很诡异了,今天换大家都不见了,更是蹊跷。可是大家却都刻意瞒着她。愈是这样,她愈是好奇得半死。
温行远耸肩。
“他们都有事呀,你温爸爸、温妈妈难得有机会一起放下手边的工作去逛街,你也认为有问题吗?你温小哥哥是个建筑师,工作很忙。只有我们两人最清闲,你不以为今天很正常吗?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是哦!就像老天下红雨一样正常。”她轻哼。“你不说也罢,反正快晚上了,答案自己会出来,你自己再去故作神秘吧!”叉了一块最大块的西瓜塞入他口中,打算噎死他,可惜噎不死。
他笑嘻嘻的亲了下她小嘴,然后任小雪儿如何旁敲侧击就是死不蹦出一个字。
没辄了,雪儿收回空盘子,往门外走去。气嘟嘟的面孔,在看到一大堆各色花卉后又开心不已。一鼓作气往花田中奔去,惊起满天的彩蝶飞舞,咯咯笑个不停。
他的雪儿--温行远从玻璃中看着雪儿活泼亮丽的小身影,嘴角浮出一抹满足的笑意。今晚是个特别的日子,他收回眼光,从袋中拿出一口小小的绒盒,里面是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中间一颗钻石,四周点缀着各种颜色的小宝石,非常可爱,雪儿一定会喜欢。
每个人都在期待今天晚上,怀着一股兴奋的心情。至于小雪儿呢?倒是多抱了一些好奇心去等待了,唯一不明就里的人。
真是热闹呀!
雪儿坐在床上数着小手指头。
“唐叔叔一家四口、台北的阿姨、姨丈都来了,加上这边的人口,数起来有十一个人,为什么来那么多人呢?又是一起来?阿姨还拿了一套好漂亮的雪花般白的礼服要我穿上。--哦!我知道了!大家都来庆祝我康复,故意给我一个惊喜,才不告诉我!”她跳了起来,为自己的聪明感到得意万分。从镜子中看到自己身上的小礼服,不禁皱眉了,她一向没什么首饰,而这一件小礼服没东西搭配可真像少了什么似的,怪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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