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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属(14)



那么,今天,此刻,是否表示冷战结束了?不然她干嘛诱惑他?

「老公……」她声音好娇。「我是个魅力的女人吧?」

「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我在外面总被人说是个硬梆梆的女强人,说得我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男人同类化了。他们也说你是个小男人,被我压得死死的,流言多得不堪入耳呢。」

「何必管他?我不认为你在乎。」他深吸一口气,因为她一只柔腻的玉手已滑进他的衬衫底下,这边揉揉,那边弄弄去了。

水漾偎入他怀中,跨坐在他大腿上,非常的自在,浑然不觉有人快爆炸了。

「可我怕你听了难过。男人嘛,面子往往比里子重要,怎么忍受得了被说成小男人呢?」

叶遐尔努力不让自己的脑浆全部转化为浆糊,他切切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个白痴。

「如果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又怎会娶你?你该知道,我们俩结婚,流言永远不怕少。」

她解开他胸前的扣子,在他颈侧吸出一枚吻痕。他的颈动脉汹涌的奔腾着,血液全往脸上冲。呵呵……如果她是吸血鬼,定会如获至宝的狠狠咬上一口,一定很好喝……

「但我怕啊……」她呢喃,唇角含住一抹笑,濡湿的吻一路迤逦到他心口。

「怕什么?」他握在扶手上的手指绞得死紧。

「怕被笑。」语气染了几许委屈。

「笑?谁敢笑你?」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很多、很多人。」她不依的一顿,榨出他再也控制不住的粗喘。

他很小心、很小心的伸出手环住她腰,并悄悄把她挪退了几寸,不让她再抵触到他最敏感的部位。

「笑……你什么呢?」不行了,他快失控了,必须迅速结束这个话题。

水漾邪恶的玩弄他胸前的凸起,低道:「笑我才结婚没多久,就要下堂一鞠躬了。」

「是、是吗?」

「是呀。老公……」声音拉得好长、好酥,教人听了好麻……

「嗯?」撑不下去了!他受不了了

「咱们,要不要……」

「要什么?」他直立起身,牢牢抱住她,就等她下一步的指示完毕,即刻往卧房冲。

「吃、饭、了。」突然变得很正经八百的声音,连修女的口气都没她的严肃无邪。

叶遐尔瞠目!呆呆的看着怀中这个把他撩拨得快爆炸的女人,她居然……居然说吃饭了?!在他已经烧成大火的现在?

「你……」他不敢置信。

「别忘了我们还在冷战。」她无辜的耸耸肩。趁他呆若木鸡时滑下他怀抱,挥了挥手,走人也。

「水漾!」叶遐尔几乎要吼出来,但他仍力持镇定,非常咬牙的镇定。

打开书房的门,她半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娇声道:「老公,吃饭了。三餐要定时定量哦,你的健康是我的幸福,快点下楼哟。」抛了个飞吻,姑娘她下楼去也。

「你等一」他正想追出去,但电脑传来讯息,绊住了他火气正旺的步伐。

他只好含恨的坐下来,把键盘当成那个可恶的小女人,用力的槌槌打打,身体上的方兴未艾,让他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来。她……太可恶了!

火气冲天的他并没发现,自己居然在生气。

而他以为,没有人能破坏他平淡无波的情绪。

水漾又创造了一项例外。得分!

还是不爽。

在书房逗完丈夫后,她依然很火。

用餐时的沉默如冰早可以预见,她好胃口的吃了两碗饭,再干光一整盘黑珍珠莲雾,请管家泡一大壶香喷喷的咖啡送到房中。今晚她不想与他共享书房,他大可留在那边抱着他的电脑亲热去吧!她一点也不在乎。

浓浓的咖啡香飘扬在二十坪大的卧室内,她拿了一大把方糖与奶精调出她最喜欢的味道,才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陪伴她研究公事时的枯燥时光。

门板被无声打开,她眼角馀光看到了他的身影,不想理他,迳自喝着香醇可口又热呼呼的咖啡。哈哈!让他垂涎死。其实她并不特别锺爱这种饮品,毕竟那对美容挺伤的,可是他爱啊!想气气他时,喝咖啡最过瘾了。

叶遐尔深深吸口气,香浓的咖啡味里隐含丝丝火气,证明他的娇妻依然决定与他过不去。

原来这十天情况叫做「冷战」。为什么他的感受没那么强烈?

「要睡了?」她问。

「嗯。」他坐在床铺一角。

「哦。」她起身拿来热敷垫,没有忘记他每天早晚得热敷半小时,尤其在天气较为寒冷时,他受伤过的那只脚容易酸疼。

温热感从伤处扩散,教他舒服的叹了口气。

他这妻子冷战的态度相当异于常人。处于翻脸状态的两人,还会管对方死活吗?她就只会在言语上逗逗他,以身体诱惑他水深火热,但每天早晚仍不会忘记要替他热敷伤脚。多奇怪的女人。

就他记忆所及,不曾有人关心他到即使气他,也会服侍他。他与双亲的情份淡薄;他们在生下他之后,便把心力花在公司上,从小他就是在保姆、司机、各科家教的包围下成长,直到学成归国,父母再花了五年的时间训练他扛起继承人的担子,然后各自享受自己的人生,每年支领上亿元的股息红利逍遥自在,偶尔回来干涉一下公事,过过挂名董事的瘾头。

一个偌大的家族,说穿了不过是利益共同体,利字当先,所谓的亲情稀淡得不值一文。他早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与人际关系。也因此他的性情冷淡,一切不挂心,从不觉得生活中有何值得大悲大喜;加上生来就是继承人,他也没有那种勃勃志气一定要追寻到什么不可的剽悍冲动。

但这小女子,脱出了他的认知之外。渐渐的,他不晓得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嗯……」探手勾起咖啡杯的提耳,在替他按摩到一段落的休息空档,大大喝了口,然后舒心的叹息。唇角一点点沾到的汁渍,也教她微吐了香舌给勾进口中回味。

叶遐尔霎时觉得口干舌燥,心中兴起两股冲动一股是抓她趴在腿上狠狠打她屁股以严惩她的顽劣;二是搂她入怀狠狠吻她个够,连同数小时前的帐一同吻清!

「你也渴吗?」她一脸的满足,问他时的口气好绵。

「也许我该下楼喝杯水。」或者冲入浴室冲冷水?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干哑。

「让我来就好了。」她起身走向小茶几,从保温壶中倒了杯温开水。「稍早时我请管家送来一壶水,已经变温了,很好入口。」

「谢谢。」

他伸手接过,她却没有放手。于是他的手包住她小手,两人一同握住了茶杯。

「老公……」娇滴滴的声音,嗑摇头丸后的表情。

别又来了!他心中暗自呻吟,一个男人长期欲求不满下来,她再玩下去肯定占不了太多便宜。

「你……也想喝水吗?」他决定放手。

她再伸出一只手盖在他手背上,不让他退缩。

「不是啦!人家想喂你喝。」一边说着,身子已坐在床沿,两人之间零距离。

叶遐尔笑得有点苦,投降了:「好吧,既然你希望,那我们就来谈谈这十天的冷战原因吧。」再不谈,他可以悲惨的预见不消三天,他就会死于喷鼻血过多。

死状甚惨不打紧,更是没脸向阎罗王陈述自己的死因。

很好,他都表现得这么有诚意了,她如果不接受呈上的白旗未免说不过去。

收回双手,让他顺利喝到水,开启恳谈的善意大门。

「可否请你指教一下,最近我做错了什么大事,让你……呃……不想理我,决意冷战?」虽然他不怎么有感觉,但她恐怕挺坚持的,所以就以「冷战」解释这十天来的平淡生活吧。

「我吃醋。」她很干净俐落的丢下这三个字。不扭捏不遮掩,直来直往一如她办公时的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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