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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没有道理(展中系列之二)(26)



死不死的问题。

呆呆的赵公子居然当真追问:

「什麽原因?」

「还没有替你收 ,我怎麽敢早你而死?」

「你!」没有意外,赵衍夫气得七窍生烟,久久没有法子说话。

啧啧!怎麽年纪一大把了,还是没什麽长进,随便就可以扳倒的对手,对峙起

来根本没有成就感。方筝伸一伸懒腰,本来想草草应付完他们,然後回公司办公

的,不过赵公子的新嫁娘显然也不愿受冷落,硬是要出口自讨没趣。

「方小姐,你长得不错嘛,如果是个真男人,就更棒了!你父母忘了把你生成

男人,好可惜哦,咯咯咯……」赵夫人拿着金光闪闪的右手捂住嘴巴,故作名门淑

女样,自以为高明地揶揄了人。

就见这对夫妻得意大笑,笑得前俯後仰。

赵夫人怎麽敢笑成这个样子呢?即使她不怕人知道她有火鸡般的笑声,至少也

要担心她脸上的「水泥」龟裂才是呀。瞧,每出一声「咯」笑,白粉就像下雨似的

抖落在她周身的地上。

「赵太太,我想你的 是化得太浓了。」方筝的语气中充满关怀,丝毫没有被

激怒的现象。

「浓 能表现出我的美丽,你在嫉妒吗?哼!」气焰无比高张,为自己能骂倒

社交界名人而沾沾自喜。明天只待消息一传开,她就会更有名了,咯……

方筝的表情更是凝重而善良:

「爱化浓 是你的自由,喜欢当妖怪也不是你的错,但跑出来吓人可就是你的

不对了。」

亏得方筝能说得一脸真诚,没让满肚子笑意狂涌而出,一边的林淳棕可没有这

个功力,早就笑跌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方筝,又表现出她善得罪人的

本性了,真是死性不改的顽劣。

「你这个人妖!」赵夫人脸皮一抖一抖,抖光了脸上的粉之後,她终於决定飞

扑而上。

「卡!」是一双十万块镶金高跟鞋的断裂声;「嘶」的声音来自她动作太大,

居然就这麽硬生生撑破叁十万打造出来的连身窄裙。出师未捷身先死,八爪女变成

一团惊慌的肉球跌向方筝。

信奉骑士主义的方筝当然义不容辞地一把扶住了赵夫人。

不过这赵夫人居然不忘目的地甩了她一巴掌,那就别怪方筝无礼,人也不扶

了,趁她还没站定,由着她四脚朝天地跌到一边的水池中。

「还不快去救人。」方筝瞪了赵衍夫一眼,唇角有咸咸的血味,嘴巴破了皮。

那赵公子看来非常快意,因为第一次看到方筝挨耳聒子。

「别理他们了,走吧。」林淳棕摇了摇头。审视方筝的左颊只是微红,想也知

道不怎麽痛,所以没有出手讨回公道,反正今天看的笑话也看够本了。不过他还是

对赵衍夫道:「因为她是女人,所以方筝不计较,不过你最好小心,别让方筝有机

会在你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

赵衍夫畏缩了下,想起了方筝强而有力的拳头,可见这个警告很有效。

「走了,我们去喝一杯冷饮。」方筝擦掉血,对林淳棕叫着,迳自先往餐厅走

去。

「你应该打破不打女人的惯例,反正你又不是男人。」林淳棕追上来说着。

「我早破例了,不过打了一次之後,我更肯定不会再打女人。没成就感,打起

来软绵绵的触感挺吓人的。」她想起了突然消失不见的孙俪。目前她的工程依然与

东升公司合作,但远峻已悄悄退出,没再谈合作事宜。石敬驰那人挺神通的,可以

搞定那些人。本来她还预料孙俪还会出现几次咧。

「方筝小姐,」

一名黑衣男子在入口处叫住她。

她扬眉:「有事?」

「我家老爷想见你。」

「是吗?请他打电话向我的 书预约。」她绕过他往二楼的餐厅走去。

黑衣男子本来伸手要阻止,但站在角落的老人伸手让他没动手,看方筝远远走

开了去。

「冯爷?」男子低声请示。

「由她去,反正今天对她的了解也够多了,」冯驭湍淡淡笑了一会。有个性的

女孩是迷人的,最特别的是她居然没什麽好奇心,与一般的女人大不相同。

事实上,应该说是没有女人味,却又致命地吸引人。有这种儿媳,对他孤僻冷

漠的儿子而言是好事吧?至少御骋永远不必对难理解的女人心去苦恼。

但愿……他的大儿子也会有这种幸运!

* * *

「我可以与你较量一下吗?」

凌晨两点半,小睡过後醒来的方筝,因为没了睡意,所以索性弄醒枕边的风御

骋,问他这个问题。

他支起一肘,低沉问着:

「太久没有被找麻烦,手痒了?」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被训练多年的身手究竟厉害我多少。」她翻身下床,找

出她的练功服穿上,催促他道:「起来啦,陪我活动一下筋骨。」

他邪恶地调笑:

「咱们的活动量还不够吗?」

如果他预料方筝听了会害羞,那他可要失望了。

「要均衡呀,动完了下半身,也要照顾一下上半身的运动量。」她伸手给他,

让他起身。

风御骋赤身下床,穿上他的休闲服,既然他的娘子兴致勃勃,他当然要舍命陪

君子。

「为什麽男人的力量会比女人大呢?」她坐在床上,浏览着他强健体魄所呈现

的力与美,每一块肌里都勃发着无与伦比的力道,那是她身上看不到的。

「力量大不代表必胜,有灵活的大脑才值得欣羡。女人除了力量不足些,可以

利用的武器并不少。」

她走过去代他将头发缩成一束在颈後。

「我比较喜欢去研发一具身体潜能的极限。也许武侠小说是叙述得太夸张,但

我相信人的身体有无限的可能性,现在的人就是动脑太过,所以身体机能愈见退

化。与其和别人大玩我虞尔诈的游戏,我宁愿对手派来一串人与我 杀。」

他们一同往顶楼的和室走去,他将她搂在身边:

「既然如此,为什麽你会厌倦孙俪那些人的打扰?」

「情况大过复杂,她和每一个你母亲或父亲派来的人手,是不是代表着反对

呢?我无法不去想这一层的顾忌。无论如何,想到这个,再 脱的人也放不开,或

许日後所谓的婆媳关系不会有什麽问题,因为你说你打算与我定居在台湾,但……

知道自己被反对,总是——很难愉快得起来。」在叁楼的扶手处,她背靠着墙,面

对他道:「我向来不怕麻烦与打斗,更甚地说简直是乐在其中!不过,那是因为我

不必担心对付的同时还必须去想受不受喜爱的问题。我喜爱你,自然而然也会希圣

你家人做到最基本的不排斥我,否则我们的未来可能是一片黯淡。」她的行事原则

向来不强求,也绝不委屈自己。

风御骋突然拉住她往楼下走去。

「怎麽了?要去哪里?」方筝不明白地低问,控制音量不去吵到宅子内的其他

人。

「去找我母亲,你们该正式见一面了,有话全摊开来谈。」

「哎!现在才两点半多,而且……你母亲在哪里你知道吗?」方筝可没打算去

面对他那些伟大的家人。

他拉她回房间拿车钥匙,并且很快拨了一通电话给狄森.威尔。

「给我我母亲的地址。」

十秒後,他挂掉电话,对她道:

「走吧,我也很久没看她了。」

方筝躲过他要抓她的手,戒备道:

「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放心,我没有与长辈决裂的习惯,我只要她的祝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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