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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没有道理(展中系列之二)(24)



爱慕与男人的嫉妒。常常被人警告打扰,不是没有道理的。」

真准确。方筝一辈子都不会有平淡的时候,只不过偶尔的悠闲是值得珍惜的,

尤其前些日子不断有事发生,喘口气也是应该的啦。

「御骋,你说以後我们可以做什麽?我相信再过四年,方范就可以接手方氏

了;而看来「骁」保全事业在你大哥手中万无一失,大可不必你插手。那,我们要

发展什麽事业?」

「开修车厂?」他很清楚怀中的妮子没什麽安静的细胞,可是要她不事生产又

会要了她的命。

「好,我开修车厂,你开保全公司,有空顺便除暴安良。」挺不错的想法。没

有太多待批的公文,没有开不完的会议;天天动手动脚去玩那些机械,有正大光明

弄脏衣服的理由,未来就这样定下来也不错。

「我确实适合经营保全公司。」他点头同意她的想法。

「对呀,好身手就该利用。」

「不。」他哭得坏壤的:「唯一让我开保全公司的理由是因为你有招惹凶杀事

件的天分。」

「哦?」方筝英气的浓眉耸得高高的,纤手指向海面上驶近的游艇:「彼此彼此

此吧!老兄,我可不认为海边那一艘小艇是为我而来。」

已靠近的雪白小艇上跳下一名金发的外国男子,看情况八成是针对他们而来,

而方筝绝对确定自己的「恶名昭彰」还不至於声名远播到震惊国际的地步。

「认识他吗?」

虽然上岸的只有一个人,但艇上那几个熊腰虎背的外国黑人也不容小看。

风御骋点头:

「曾经是对头。目前为止,他依然与「骁」誓不两立;他叫柯特.马其顿,美

国道上有名的火爆分子。」

「那他来这里不会是善意了?」方筝戒备了起来。「看来你大哥并非那麽罩得

住,到底也是有漏网之鱼来打扰我们了。」

风御骋没有机会回答,柯特.马其顿已走近了他们,停步在走廊外,与他们对

视。

「你果然受伤了。」柯特啧啧低话,淳厚的英文令人听来舒服。

「谁给你消息?」

「孙俪。」他没有隐瞒:「而且我认为她是暗示我该趁火打劫,了结你,也顺

便了结你的女人。」

「而你真的来了?」风御骋充满不信。

柯特爆出长串笑意。

「我或许急躁,但并不代表我笨到会受人利用。我只不过想看看你找了什麽女

人,让你母亲这麽反感,非要招来你所有对头来这当口对你报复,我想她是存心吓

跑你的女人吧!」

显然人人都好奇个半死。而方筝的大名只差没以大字报在美国上空用直升机绕

一周展示。

说真的,方筝已感到无比厌烦了。她起身收起碗,住屋内走去,不想多听他们

的交谈,迳自生闷气,也尽量不让自己去迁怒。

两名男子目送她的离开,门板关上後,风御骋的双眼涌上一层沉怒的阴霾。淡

淡问向柯特:

「除了看我的女人外,你为什麽来?」

「来看看你们奇异的一家子所闹出的笑话。喏,你父亲派孙俪与方氏做生意,

以测方筝的能力与担当;而你母亲一心想知道方小姐的身手能耐,所以有许多次派

人打扰方小姐。集天下最可笑的「观察」,我不来看一看,顺便笑一笑怎麽行?被

你爱上的女人可能不代表幸运。」

「不会再有了。」他冷冷地应着。方筝生气了,所以他的忍耐已到了极点;没

有人能这麽对她,即使是他那些多事的家人亦然。而眼前的柯特并不是什麽也没

做。风御骋淡道:「上个月你派人绑架方笙是吧?」

柯特很爽快地承认:

「是。原本想刁难你一下,但孙俪给我的资料是错的,想让我恼羞成怒,也想

让方家受一场虚惊。你下手没有留情,那名手下到今天仍起不了床。我必须说直到

那一次过後,我才决定不被利用,站在一边看就好。也许是我没再行动让她们感到

意外,所以这次亲自莅临我那里,告诉我你的落脚处。」

「是我母亲授意的吧!」风御骋猜也不必,直接点名。对这种突然的「母爱」

表示法,他可以接受,但波及到方筝,他便不会坐视。

好日子既然被干扰,那麽也就是回去的时候了。

柯特微笑:

「好戏终於要上场了吗?」女人永远不会明白,所谓的敌手,同时也可能是惺

惺相惜的知己,要谈报仇不报仇,也不是用在被支使的时候;风千韵一定很失望他

这颗「棋子」不大听话。

看着风御骋冰冷如雕的眼,柯特很庆幸自己此刻不是他要对付的敌人。

9

与其说风千韵讨厌方筝,倒不如说她心中有丝嫉妒,其实她相当欣赏方筝的胆

色心性,也已认同她会成为儿媳妇的事实;只是,身为一个母亲,她会在意於冷漠

的儿子居然狂热地为一个女人倾心了六年,却不曾对她展现过母子之间血浓於水的

温情。

再有,她认为方筝该为儿子痴狂的六年回报一些什麽,所以她一再地试探方

筝,让她在轻易享受爱情之时,也接受一些考验。

「你会惹得御骋生气的。」冯驭湍甫抵台湾,便来见她,语重心长地下评语。

「我就是在等他生气。我想要看他最真实的情绪,而不是永远用一张训练有素

的脸孔面对我这个母亲。」

当她所追求的一切都到了手中时,总会有更深的追求出现,让她想进一步去掌

握,物质、地位、权势、财富,经营到今日的金字塔顶端,想填满空虚的渴望更为

深切。

「你本身从不曾热情洋溢,又怎能要求儿子有至情至性,并且形於外的表现

呢?千韵,别太奢求,我们做不来这样的事。你也别对方筝太过苛刻。」他没来台

湾,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

风千韵看向与她生了一个儿子的男子。这辈子,亲情、爱情,她都拥有过,但

因为没有费心领受与经营,一切都冷淡地产生,并一直平淡地维持着,因为叁十多

年来,她有太多的事要忙,忙着让自己占住一片天空,累积无人可撼动的地位与财

富。她知道自己很无情,所以不看重人际关系中的种种;没有爱冯驭湍爱到倾心相

随,从一而终,事实上近叁十年的关系,实质相处的时间不到叁年的天数:至於她

的骨血,她是爱着的!御骋是她的儿子、徒弟、手下与卖命的人才;多种身分之

中,她永远把「母子」的身分放在最後。

她拥有他二十二年,从未真正当过一天「母子」;直到他坚决脱离黑道,将他

从不为人知的火山般热情投注在一名女子身上。

如果……他曾像个纯真的孩子依偎在她怀中,软软地撒着娇,也不会到今日是

以有礼的面貌,上司下属凌驾一切的身分相处吧!

御骋当然是爱她的,只是……没有形於外的热情;也没有真实的母子之情。他

的爱法,是为她分忧解劳、排除她事业中的种种困难;一如她的母爱表现止於给他

一流的身手、完全尽心尽力的栽培。

这种方式,她亲手栽培出来的每一位人才都做得到。渐渐的,她有了空间。也

空洞地明白她与她最至亲的儿子,居然没有比与孙俪他们多亲一分。

加上近几个月来,她看到儿子明朗的笑、泉涌的热情、依恋而不掩藏的本性,

这才知道,他并非如她,是天生的无情,贫乏得付不出更深的爱。

心中微微有痛,被揍了一拳也似。

御骋居然是这麽热情,而且这麽快乐,这些是她这个母亲从未看过的,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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