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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那六年,以及无数次的帮助我免於英年早逝。感动与爱,让我愿意去忍受由
你所招惹来的骚扰,可是并不代表我会苟同你亲人独树一格的「看我」方式。是不
是因为你早已知道我会领受到这一些,所以先爱我六年来扯平呢?」
「你一定要这样解释吗?」慵懒而带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音未落,他未受
伤的左手已圈住她的腰,让她半躺在他身上了。
方筝对他的清醒一点地不意外,只道:
「这样解释可以让我甘心一点。」她低头吻住他乾涩苍白的唇,并允许他狂野
地加深这个吻。
「方筝,你只要爱我就够了,其他人不须要勉强自己接受。」
「事实上我并不会因为爱你而勉强自己去讨好他人,你的家人……原谅我不予
置评。」
他浅笑,不让她的唇离开他的太远,依恋她俊俏的面孔、理智与情感并存的原
则;比起世间女子,他的方筝何止是特别?她根本是独一无二的珍宝了。
「坦白的女孩,相信我亦有同感。我的家人很难用正常眼光去接受,所谓的家
人,并没有你以为的亲近。事业是我父母的一切,他们的感情很少放在「人」的本
身;所谓的「爱」,也付出得寒伧。但那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已经竭尽所能地付
出他们有的了,我能谅解,但并不打算步上他们的後尘;我要一个正常的家,一个
爱我的女人,以及能倾我的爱去灌溉成长的孩子。」
她轻声问: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介意我的不苟同了?」
「一旦他们认为你够格当我的伴侣,而且爱我,其它的,并不在他们介意的范
围内。」
那多好,省了互相迁就的问题。
方筝小心离开他身上,坐在床沿吃着她买来的汤包,一边道:「该说说你与孙
俪之间的恩怨情仇了吧?」
「先告诉我,你原本以为的桥段?」他半坐起身,从她手上接过吃了一半的汤
包,丢入口中。
刚开完手术两天的病人可以吃这些东西吗?方筝见他似乎饿了许久,也就不阻
止;反正如果出问题,医院就在这里,要急救很方便。就随他去了。
记起他的问题,她回道:
「我没有太好的编故事能力,只能做一般肥皂剧的模式来幻想,孙俪与你一同
长大,并且爱你,而你却流水无情,偏中意上了远在十万八千里外陌生人的我,所
以有了那一场因爱生恨的剧码出现。」
风御骋摇头,果真是幻想力贫血的人种。
「不,我只是欠她一个未婚夫。」
「怎麽说?」她好奇地问。手中不停地抢救她的点心,坚决认定病人不可放纵
口欲,更不能剥夺她吃饭的乐趣。
「六年多前,艾森总部之所以瓦解,是因为他们企图灭掉我母亲的势力起而代
之,而计画也进行很久。尤其派了不少人长期渗透在她的公司里面,其中有一名男
子偏与孙俪恋爱了,并且很快成为未婚夫妇;也许他对孙俪有情是真的。但他为艾
森当间谍也是事实,打一开始我们就知道那人的来路,密切注意中。而我向来不做
没把握的事,为了不让孙俪有感情用事的机会,我没让人告知她,她的未婚夫是卧
底的真相,直到她未婚夫死在她面前,她才明白一切。这种处理法或许冷血,但确
是万无一失的做法;即使让她痛恨我。」
她眉头微皱,问道:
「她的恨,打哪儿来?不知情?还是未婚夫的死?还是不被信任?」
「都有吧!但她心中明白,自幼我们所受的训练都是被要求狠与绝,任何心灵
上的温情都不能摆在前头去考量;公事完结了,私事上我却背着欠她的债,那天终
於是扯平的时候了。这一枪值得的。」他笑得算计。
方筝明白了之後,忍不住批评:
「她只是吓吓人而已,你却吓到她不得不开枪。这行径很阴险,并且看来我又
欠了你一条恩情。」
他拉过她右手,挽高了袖子,直视那条狭长的伤口:「没有人能在我面前伤
你,连孙俪也不例外。在这一枪过後,她心里明白再来犯你的下场,我不会轻饶
她。」轻松的口吻隐约有狠猛的气质,低首吻着她的伤口。
她左手抹在他後脑,手指梳理着他过长的发丝,肯定地告诉他:
「我认为孙俪对你是有感情的。」
「有一些男人也爱你,但我们永远只属於彼此。你总不能回报每一分往身上推
的感情吧?」
她点头:
「也对。只是为那样的美人感到可惜。」
「不谈她。只要你没有误解,她已不值一谈。」
她笑,将身子移近他。在两唇差点灼热接合在一起时,病房的大门蓦然被推开
——
「御骋!」
忧心的低吼在夜晚时刻分外教人心悸发抖;何况言语之中含着绝对的威严。
没有吻成,方筝微红着脸下意识地正襟危坐,并且好奇地看着冲进来的威猛男
子。
哗!那真是个帅得不像话的男人,所有肢体语言的表态都散发着天生发号司令
的气息,即使此刻的神态有点惊惶失措,那气势仍是不容忽视的。
「该死的狄森!居然昨天才敢通知我你被枪击的事,我要扭了他的脖子。」
那男子紧张地审视完风御骋伤口後,才恢复冷静;也不过一眨眼间,迅速重整
的冷静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有失措的时候。
而,这时他才注意一边瞪大眼的方筝,眼中金光一闪,伸出手:「我是石敬
驰。见到你真是好,方筝。」
石敬驰?谁?长相与风御骋相似,是亲人吗?
风御骋搂过方筝,在她耳边道:
「我的兄长,也是「骁」的负责人。」介绍完。他对兄长笑道:「何必专程
来?你知道我死不了。」
「是呀!但总要来看一看弟媳。」挂着坚定冷静的面具,石敬驰死地不会承认
他有多麽忧心如焚。
说来也奇特,在他们所有相同血液的亲人中,他们同父异母的兄弟反倒是最最
亲近友爱的,甚至是以超越他们对母亲至亲的关怀。
对兄弟的疼爱,致使石敬驰纵容弟弟的任性行为,去为一名女人神魂颠倒;甚
至在此刻面对真实存在的方筝,也是因为风御骋倾心而给于尊重。
与他手交握的一瞬,方筝含笑,直截了当地问:
「你并不喜欢我,为什麽?」
「你在六年前毁了一个年轻人。」石敬驰也回答得坦白。
「换句话说,我魅力高强得让一名有为青年弃暗投明、浴火重生?」
挺好玩的,这石敬驰的不满犹如四年前眼睁睁看姊姊被娶走相同,她能体会,
并且深深地同情他;对於又是一个来评估她的人而言,石敬驰的出现正常许多。
没有跟踪,没有动枪动刀,想来还真是庆幸得足以掬一把眼泪。
石敬驰露出一抹笑,眼中分明没有笑意,却有着不得不的赞赏。如果六年来他
一直以为这女人不值得他宝见弟弟神魂不属,此刻倒也能立即有小小的修正。这女
人有两分配得上御骋了,没有女人的性格,也不是粗野的男人婆面貌;她是天生自
然地拥有中性的面孔心性,不矫饰忸怩地呈现出泱泱气度。
「听说有不少人给你们带来困扰?」
「希望没有包括你在内。」方筝不客气地回应。
风御骋笑道:
「我们的亲人没有留给她好印象,也许该由你来补救回一些好感。」
「请相信我正有此诚意。」石敬驰的客套话明白表示出虚应。
看来这人每句话都带着软刺呀!有礼且虚伪,并且毫不在意地让她知道他的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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