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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赖你,怎样?(29)



“你这个土包子,你知道他是谁吗?不是你这种平凡人可以配得上的!他是一个老大,以前在工专时就有“地下总司令”的绰号,横扫千军,万夫莫敌……”

“她说的人是你吗?”常夕汐没有打断花痴的说书时间,悄声问着身边的男人。既然他不肯将孩子还她,她只得教他抱孩子的手势。

“你听她在放屁,我是谁你还不清楚吗?还需要她来乱掰?”基本上他一点儿也不想让她知道他在五专时期的生活有多么刺激。

“她——很喜欢你?”亲眼见到他有爱慕者,心口才真实感到醋味。即使对方条件不好,他也不会动心什么的,但属于女人家的心眼依旧会有些微的疙瘩。

“才怪,只要是叫『老大』的男人她都爱。咱们走。”他搂住她腰转身走开了去。

“喂——”李艾春尖叫着追上来,但有一坨不明物体砸中她脸,让她吃了一嘴,脏了一脸。

纪衍泽在常夕汐没能察觉的情况下,往后踢去一腿沙,止住白痴女人的叫嚣,谅她也不敢再追上来。他微微一笑,走人也。

* * *

带男人回来过夜,是常夕汐想都未曾想过的事,不过当纪衍泽存心做某些事时,是容不得她抗拒的。

他辞去了建设公司的工作,主要是在不能动手打人的情况下,想远离花痴的纠缠,只有走人一途。然后他便收拾了细软,离开工寮,大剌剌的在她这边栖身,也不管她住的宿舍只有女性进驻,男宾止步的。

今天是星期日,但她仍有工作得做,不能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浓情蜜意上,虽然这种属于恋人的亲密感觉好得令人沉溺。

“再陪我睡。”他惺忪的半睁眼,搂住她欲起身的柔躯,满是胡渣的脸埋在她背上。

“不行,我与理事长有事要谈,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做早餐给你吃。”

“嗯。”摸了摸自己咕噜直叫的肚子,他也起身不再贪睡。“这几天我会去找房子,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缺临时工。”

“如果明年你就要去大陆了,剩这几个月倒不如用来充实自己。虽然说你的朋友有商业头脑,不怕创业失败,但如果你能趁此修一些学分,建立一些商业的概念,日后就不会摸索得那么辛苦。”

“再说啦。”他对读书又没兴趣,许多事亲身体验了不就会了吗?眼前他只想好好与她过一段甜蜜的日子,其他全不是重要的事。

刷牙洗脸出来,正巧门铃响了起来,见她正忙,他也就不避讳的前去开了门了——

“你是谁?!”冷怒的声音在错愕过后扬起,是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

相较于门外男子的庄重,纪衍泽只套了件牛仔裤的随性就显得太过暧昧。不必太深想就可猜得到最火辣的一幕去。一个半裸男人出现在女人的屋子中,能做的联想只有一个。

“你又是谁?”纪衍泽双手横胸,没有请人入内的打算,将门框填得满满的。

“衍泽,是谁?”做好早餐的常夕汐连忙走过来,怕他的坏口气会吓到同事。

“他是谁?”一手占有的将她搂住,下巴指了指外边的男人,脸色不善得很。

“方律师?怎么这么早?有事吗?我记得与理事长约上午九点见呀。”她好惊讶的问着。

方文星盯视着两人亲的肢体动作,久久才道:

“王女士改了地点,要我们到她家商谈,所以我来接你,看来我出现得并不恰当。”

“知道就快滚……”一肘子打断他的恶言。

常夕汐双颊微红,被人亲眼看到自己未婚却与男友公然同宿,难免羞赧不已,僵笑道:

“他是我的未婚夫,姓纪。衍泽,他是方文星律师,我们基金会的法律顾问。”她互相介绍着。

“那个对你有企图的律师?”

“未婚夫?”

两名男子同时发出疑问,并且很有默契的发完话后互瞪,以眼力较劲。

一个衣冠禽兽!

一个地痞流氓!

“你订婚了?”她看到了她手中的廉价戒指,既不具价值,又无雅致可言,能挑来这么丑的戒指送人实非正常人所能办到。“令堂知道吗?”他嘲弄地问。

“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别打我女人的主意,滚远一点。”纪衍泽不怕挨K,仍是撂下要胁词令。

方文星摇了摇头。

“我不能理解你的眼光。”她不该是盲目的女人,可她偏偏盲目得毫无道理。

“我爱他。”她坚定的说着,不愿解释自己与纪衍泽十数年来的纠纠缠缠。纯粹的爱,已足以解释一切。

“看来,是没有我发挥的机会了,我想你大概也不必我解送去王女士那里吧?我先走一步了。”他有礼而疏远的道别。

高傲自负的男人不会苦苦追求一份无望的感情。她已与别人如斯亲密,他自然也就放弃了,只对她的选择百思不解。是什么样的盲目可以令她对一个毫无特色的男人动心?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吗?啧!

“他挺识相。”甩上大门,他挑着眉道。

“他是个高傲的人,而且很理智。”她勾住他的手。“来吃吧,等会还要请你送我去理事长家呢。”

他微一使劲,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怎么了?”她轻问。

“有一天,我会向全世界证明你的选择是对的。让你的父母、你的同事朋友知道我可以是个粗工,也可以是个成功的巨富。到时,所有对你嘲笑过的人,都要反过来嫉妒你了。”他低哑的向天起誓。

“我说过了,不要理别人怎么说,他们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你能走上正正当当的路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而且职业本来就没有贵贱之分,那些会歧视别人的人,才是心理不正常呢,我们不必理他。”

他呵呵低笑,轻吻她发丝。

“我只为你,理他们呢,那些疯子除了嫌贫爱富羡妒别人之外,还会什么?夕汐,我不能说我是一个多正当的人,因为我仍不认为遵守法律的规范有什么意义;但因为那是你所重视的,所以我愿意去守法。我想,可能是小时候欺负你欺负得太彻底,所以长大之后,懂事了些,就不自觉的对你心软,依了你唠叨的训话。你才大我三岁,却扮演了各种角色,给了我我所欠缺的一切,无论我怎么欺负你,你依然不忍心看我挨饿受冻。我知道你对每一个弱者都有一大把的同情心,可是我常希望你的善良只给我一人。老实说,我对那些弱者一点也不同情,但如果是为了独占你,我愿意捐出一大把金钱给他们自生自灭,只求你只对我一个人好,全心全意的守在我身边。所以我要赚很多钱,买回你的时间来陪我。有钱实在很好,身分、地位、别人的另眼相待,我一定非成功不可。到时我回来娶你,全世界便不会再有异议,没有人会再笑你嫁给一个流氓、一个粗工、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

“我不在乎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抹去他的偏激。

“我在乎。这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让别人笑你。”

她从他怀中抬头睇凝他。

“听说大陆的美女很多。”而且十个台商九个包二奶,另外一个则必会偷吃。

“台湾的美女也不少。”他欣赏她微微的醋意,一会才郑重道:“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徒有美貌是没用的,要能攻占入他的心才会使他动情。而这辈子只有一个傻女人会用十多年的时间来自投罗网,密密的将他心攻占,最后被他霸气掳来当伴侣。

当他什么都有时,女人前来投怀示好分文不值;在他什么都没有时,不问收获的付出才教人撼动激汤。

为了这一份恩情与爱情,他一定得成功。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让妻子过苦日子!不是吗?

他会让全世界的人收回今日所嘲笑的每一字、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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