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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是没有隐忧的。照理说,虽然小王子沉睡了五百年,但在沉睡中,灵体仍成长、修炼着,它的心性该有成年人的模样了。在狼界,修炼一百年就算成年了,何况小王子如今算来已五百一十岁了,为何仍是……不曾成长的孩儿心性呢?莫非当年封印它时,出了什么差错?
他伸手抱起小金狼,以食指轻点它印堂……咦!?
望入小金狼一双雀跃的灰眼中,虽不明了,至少是安心了。
“小佑,好久不见。”他轻柔地道。
“对呀!五百年了耶。舅!还是你最好了。”它斜眼一瞄,望着不远处坐在扶手上满脸欠扁样的男子道:“不像某人,投胎了也是那副德行,专门欺负弱小”
今日一身终极保镖酷哥样的元旭日鸟都不鸟它一眼,架着墨镜的双眼一迳儿的盯着爱人看。
白逢朗跟着望过去,讶然的扬了扬眉。是“日”!他身上强烈辐射出属于“日”的气息。虽然投生为凡人,但那种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狂妄脾性,放眼世界,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能把狂妄发挥得这般天经地义了。
是了!他早该猜到小王子应已遇到“日”或“星”其中一人才是,否则小王子哪可能开口说话?它身上的异能全被封在狼王令之中了。当初是为了保护它醒来时不被野心份子趁它虚弱时消灭它,所以封住它能力、使它如同一只普通的人界野狼,教任何人都寻不着它的气息。
“太好了,‘日’已出现。”白逢郎抱着小金狼走向元旭日。
“少攀亲带故,我是不得已的。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不必再联络,把笨狗抱远一点,本人鼻子过敏。”元旭日撇撇唇角,不认为自己有认亲的义务。
白逢朗优雅一笑。这人,果然永远都不会变的。
“还是要感谢你。”
“不如感谢她吧!”元旭日指着身边的韩璇。“没有她,我管小笨狗死几百次。”
“你看你看!他就是这么恶劣,所以我才会自力救济!”小金狼指控完后,得意洋洋的笑了,将额头抵在白逢朗的大掌上,让他感应自己的思绪。
白逢朗讶异的看着元旭日身边的中性……美女?(或俊男?)就他所知,“日”是没有姻缘线的,但此刻却有了。而这一切居然是来自小王子五百年前心血突然来潮的一个动念!
“小佑?”这孩子一向鬼灵精怪,他知道;但此刻才发现它基于玩心所设下的优笔,似乎都有所计量。是吗?
殷佑得意笑道:“那一天他踹了我一脚,痛死我了,然后这就是我的报仇啦!”事实证明,君子报仇,五百年不晚。“少在那边笑得一副欠扁样,快拿第二块金牌出来瞧瞧,老子今天抽空来,就是等着看狼人奇观。”元旭日挥挥手,受不了他们演完了七夕会又来打哑谜。
韩璇定定看着白逢朗,第一个察觉到他面有难色。
“白先生,有问题吗?”
“舅?”小金狼疑惑的抬头问。朱水恋道。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们,令牌掉了吧?”‘“令牌没有遗失。”白逢朗道。季曼曼小心接着问:“然后?”
“怎么了?舅。”
“我无法独力解开封印。”白逢朗遗憾地叹口气。
“什么意思?”朱水恋心急的问出大伙一致的心声。
“你母亲对封印下了‘情咒’。”
“呀!”这是小金狼凄厉的惨叫。
“鸣……呜……呜……我完蛋了!我以为舅舅是我最容易得到的助力,只要找到了他,就可以不费力的得到狼王令。舅舅多好呀!他是全世界最温柔慈祥的人了。他没有‘日’的邪恶坏脾气、难搞;也没有‘星’的冷酷无情僵尸脸,可是……噎……可是我母后却给舅下了情咒……我的命好苦哇……呜……”小金狼趴在于悠的怀中高歌五子哭墓,简直像天生要吃这一行饭的天才,连孝女白琴都要靠边站了。这种魔音穿脑的功力,可不是阿猫阿狗学得来的哦。
数百年来,白逢朗一直在找解咒的方法。但解咒的方法只有两个:一个是白逢朗真心爱上某人,与之同心解咒;再者就是要找来施咒人解咒了。问题是小全狼的娘早五百年前就在冥府作客了,上哪找人呀!?
“小笨蛋!你母亲是哪一根筋不对劲?这么热心的替你找麻烦?”朱永恋捂住耳朵,实在也很想逃开,但……太想知道”情咒”这玩意儿,所以脚底板像被强力胶黏住,怎么也移不开。
韩璇回公司主持重要会议,元旭日当然也跟着。而被小金狠哭得心软的白逢朗回狼界拜访道行高深的长老,打听其它解咒方法。
留下来的,就只有偷闲的三位女子与一匹狼了。唉!还是一只哭狼哩!
“我也不知道我母后是怎么想的。她的宝贝儿子历劫,她不必高兴得来凑—脚吧?
拿不到舅身上的狼王令了啦,呜……”
“佑佑,你说情咒这东西像是一种爱情指令,那么只要你舅舅爱上一个女孩子不就成了吗?到时你就拿得到今牌了。”管于悠轻声安慰着。
“爱上一个女人就可以了!?”朱水恋闻言跳了起来。
“哟,水恋,别这么兴奋,留一些给别人探听比较好哦。”季曼曼好声好气的建议着:“太快露出小色女的真面当心会吓跑那个温文善良的美男子哦。”
“多谢指教,烦请闭嘴。”朱水恋睐也不睐一眼,直冲到小金狼面前。“殷佑,你快说成不成?”
小金狼懒洋洋无力道:“说也没有用啊。你们都知道他们白狼族的人有多么清心寡欲,又不鼓吹婚姻、恋爱。他们是精神清静论者,不重物质,不做会失去理智的事,感情淡得离谱。当年我父王可是追求了我母后七中年才让她点头下嫁、体会到什么叫爱情。
那么你们该知道他们白狼族对爱情有多么冷淡了吧?他们的男女难追到至少要花十年接近他们,再花二十年追求他们,求取好感。噢!简直是折磨。而我舅更是龟毛之极致。
他是那种会花三百年去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再用一辈子去思念她的奇男子,根本不可能再有爱上别人的机会……呜……”再度悲从中来,好哀怨呀!
朱水恋心中被重重一刺,百般不愿接受白逢朗心中果真有人的事实,还……还……
爱了一辈子!并且让她一点趁虚而入的机会都没有。
“老天!就算那美男子没有爱上别人过,我们水恋也没本钱花七十年去追求他的爱情呀!等她追到了人家的心,也早蒙主宠召了。多糟的事!”季曼曼吁了口气,庆幸起白逢朗没有再爱别人的能力,否则恐怕会一再伤心。
季曼曼的论调再次重击朱水恋的劳心。
没错呀,就算地争取到了他的心又如何?再以死亡教他伤心一世吗?他们狼族的寿命是那么的长,不是区区人类的寿命可以比拟的……
她,不能争取他的心,不管她已放下多少炽烈的情愫。注定伤心的结尾,使她不敢图求快乐的过程。对白逢朗那样令她心仪的男子,她不能!
“为什么他没追到心上人?他是那么的无与伦比。”想到自己的没资格,不免愤恨起那个他爱过却没得到过的女子。
小金狼叹气道:“悠悠,我告诉过你‘情咒’的使用限制吧?”
“嗯。你说下咒者必须是承受者的心上人。这个咒术是为了让痴心汉有机会去寻找另一个春天。通常是伴侣提早死去,怕另一半孤独,所以下此咒;再不然就是三角关系里,落得感情没归处的第三者被成为眷属那二人下咒,期许他遇到命定的爱人。”于悠说完,惊讶的睁大眼,她明白了!
“你们的意思是……”季曼曼低呼。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朱水恋死板板的咬牙。
“是,就是那么一回事。”小金狼无辜的眨眨眼,接着道:“我没告诉你们吗?我母亲不仅是我舅的表妹,还是他生平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如果没有我父王出现,他们早就成为夫妻了。我没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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