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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下,简直上世间一大乐事。所以我叫你来台湾参与案子,明白吗?”
萧菁菁早已在他的啃咬吸吮里失魂落魄,任他为所欲为地身不由己,哪听得到森田
广说些什么。
十年来,她是他的情妇、他的得力助手,以为自己深深吸引他,但其实绝大多的时
候,他却是操纵她如掌中布偶般无情无意,而她无能为力……
“凡是他爱的,我全都夺过来;他要的,我全摧毁。除了‘失败者’的头衔,他不
能有其它代名词。而他的命运,就是我乐趣下的祭品,这是他的荣幸……”
随着两具赤裸肉体狂野地在地毯上纠缠,声音终告戛止,只有无限的狂吼呻吟充斥,
在亢奋里攀升……
没有人知道森田广为何对杨迟产生这么大的敌意,而这种敌意似乎永无止境的扩散,
不必有任何理由。
更别说他们曾经是朋友了。
箫菁菁一直以为他们反目是为她,所以她不了解过多年之后,为何森田广仍会为了
对付杨迟而大费周章,全面展开攻击。
她不明白……恐怕不会有人明白。
像是宿仇,永不会终止,即使生命终了。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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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光顾命馆,寻找的解答不外结婚、生子、事业这三大项。
男客女客一般的多,问题却有绝大的区别。
云晰的父亲云浩然虽极力婉拒报章媒体的采访,并且每日只见十名客人,但仍抵挡
不了浩浩荡荡的挂号人潮;再经由口耳相传,预约人数搞不好已排到2001年的年尾去了。
拜经济不景气,以及电视节目灵异风大行其道之赐,全台湾的命理师的身家几乎可
以媲美那些科技新贵,全然没有经济不景气的困扰。
“这是他的生日,没有出生时辰可以吗?”今天的第十位客人,以高价替代了原来
挂号半年的妇人。她没有时间去预约没有确切日期的挂号,事实上用了半小时与妇人交
涉已让她觉得浪费宝贵时间。
“不打紧的。你想问什么?”云浩然纯看面相,便知道眼前这位衣饰高级的女子是
好强自傲的性情。
“我想知道与他的缘分。听说你可以推算出前世今生,不妨也说来听听。”女子又
写下自己的八字。以时代新女性自居的矜持,极力表现出对迷信的嗤之以鼻,所以言语
之间像是不当一回事的漫不经心。
许多年轻人都是这样的,云浩然也见怪不怪。这些人总是努力挤入挂号的名单,时
时来电关切已轮到几号了,直到数个月后,得以问命,又是一副百般不信的面孔,脾性
不佳的命理师早拂袖而去了,不然虚恫一些祸事也足以吓得这些人心胆跳。
既修心也养性的云浩然只是微微一笑,闭上眼专注的掐指推算,一会儿后,他开口
道:
“你与这位男士前世有夫妻之缘,并且生于富贵之家,权势皆具。”
“哦?”虽然双眼一亮,但口气仍是冷淡。心头怦然跳动着雀跃。
前世有夫妻之缘,那是否代表今生……
“今生你与他亦相同出生于名门。他依然必须在权位斗争中出头,而你则是伶俐能
干的千金小姐。”
“那就是说我们注定了要做夫妻的?”
“不是这么说。世间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任何一种未来都有可能发生,而性格造就
命运…”
“我不认为。台湾两千多万人口中,有人出生于富家,受高等教育,有人一落地就
成了弃婴,这若不是注定好的命运,怎么会有天差地别的不同?”善辩又好辩的本性高
扬,她驳斥着。
云浩然微笑道:
“你今天来只想得到你想要的解答是吗?”
“如果我与他前世是夫妻,这辈子就该也是。”她扬起下巴说着。
“那就多多创造约会、见面的机会。人如果不能互相了解,怎能更进一步呢?你们
也不过见过两次而已,这是不行的。”
女子心中一动,讶异着命理师的神准。他既然能算出她与他才见过两次面,那是不
是知道更多……
“我这辈子是怎样的婚姻?”也许她可以由前世找到成为他妻子的方法。“父母之
命,权势的结合。”
“那是说,我该多往他父母的住处走动了?”
“亦无不可。”他也只能点到为止。命虽各有注定,但运势随人行走,难以定论。
只是这位小姐过于强求、企图心旺盛,他又怎说得出口她的前世没有善终,夫妻不睦,
今生亦是枉然呢?
他虽不知今日推算的男命为谁,但却知道此男子妻宫奇异的虚悬,无星耀,恰恰是
一团不该有的空白。
空白,常常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结果。
相命多年,少见这种排列,倒想亲自会上一会。
不过,男子身边的情侣,怕是不亚于眼前这位小姐。前世缘浅,哪来今世再续?见
上一面就算是有缘了,但人世间总是有太多的执迷不悟,这是劝不了的。
女子又问了一些私人问题,云浩然—一给了满意的答复。时间耗得稍久,所以替他
提来午餐的云晰从后门进来时便看到还在忙的父亲。”
“啊!抱歉,我来早了。”早知道就不让杨迟“顺道”送她过来了。
现在她来早了不说,等一下她也阻止不了杨迟停好车后,“顺道”进来拜访父亲。
“多谢大师的指点,我走了。”冷谈的小姐没再问问题,对云晰点了下头,开门离
去。
送走了客人,云浩然转身接过女儿送来的便当。
“肚子真饿,今天你妈妈煮什么好料呢?”
“排骨饭。爸,刚才那位小姐来问什么?眼神好锐利哦,是那种女强人对吧?”
“嗯。咦?”漫应完女儿的问话,一抬头,突然对着女儿的面孔一发楞起来。
“怎么了?”云晰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她还没吃饭,应该没有饭粒沾在脸上才是。
“你交男朋友了吗?”女儿脸上眼尾的部分呈现淡红粉光泽,这是恋爱运已开的面,
他竟今日才发觉。
“我…我哪有……”被父亲的问话吓到的云晰眨巴着眼,手足无措了起来。“我脸
上……没写字吧?”爸爸看出来她吻过了吗?还是看出来她约会过几次?有那么神吗?
“那立在你身后的这位先生又是谁?”云浩然目光越过女儿头顶,直视刚入门的高
大男子问着。
“云先生您好,敞姓杨,杨迟。”比起云晰的手足无措,杨迟分外显得气定神闲,
完全不见拜会可能是未来岳家的惶恐。
这男子不简单。纯由面相来看,云浩然便已明白此人非他中之物。脸形正刚毅,是
性情坚定、执行力强的人;上庭宽秀,看得出来家境宽裕,并且备受长辈宠爱;额眉之
间色泽明亮,表示智能优异出色。
中庭发达,鼻梁挺且正,是风度翩翩,兼具文人风华与商人精利之格,是极有魅力
的人。他的运势正走入中庭,在交替之处——也就是后间正泛着光亮气色,是双喜临门
之相。
面相来说,眼尾掌红尸,他的红尸已现,正好与女儿相呼应;看来女儿的桃花格是
动了,在吉凶未卜的十九岁芳华。
对象若是这样一名出色的男子,应该不会是坏事吧?
“爸,我下午有课,他待会要顺便载我去上学,所以才会来的。”云晰见父亲含笑
不语,依然提心吊胆,不知该怎么说明才好。
“瞧你担心的。只要不影响学业,爸妈什么时候阻止你交朋友了?”安抚完女儿,
他抬头问杨迟;“杨先生哪里高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