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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子,上了年纪的人嘛,总要管好她下垂的肉,必要时往上托或勒紧则是最好的方法。但现场的唯一男性并没有“眼福”去好生欣赏,一反平日的温文,倏发的火爆将斯文面孔扫荡殆尽所以说,不要以为好脾气男子即代表没脾气,这种人生起气来才吓人哪!
“你再说一次!我的女朋友在你手上!?”
“如果还要你……你女朋友的……命,就放开我!”刘咪丽心里开始发毛,但一想到自己有把柄,就不太怕了。
“你对她怎么了?”
“我请她在某个地方做客,如果你不与她分手,接下来的结果,我就不敢肯定了。”她想法子要推开他的手。
康恕馀冷声道:“你的意思是她会有危险?”
“那要看你的决定了。”她得意她笑。又道:“还不放开我?”
“你绑架、恐吓、威胁,还想要我放开你!?别想,如果你不马上放人,我就扭你上警察局。”
咦……戏怎么演成这样!?
“你……你别乱来!你不想要那个女人的命了吗?”天啊,说到警察局,她腿就软下来了。
“有你在我手上,其他人敢妄动吗?”
“放手!我要叫人杀死她,叫很多男人去——““好热闹,发生什么事了吗?”
富蓣站在敞开的门口看着自己男友正抓着一名打扮烟媚的中年妇女。情况有点诡异,因此她已听了好一会才出声,发现他们口中那名被抓的女人指的正好是她。
奇怪了,演的是哪一出?
“蓣!你没事?”康恕馀丢下中年妇女,奔过来搂住她。情绪激昂,致使他的表现无比热情,拥抱过后,他深深地吻住她——这是他们的初吻。
晕眩了好一会,他们才回到现实,互相脸红心跳地对看着。
“你……不是去赴约了?”刘咪丽尖声问着。由于那对情人挡在门口,害她没得溜,只好问自己失败的原因了。
“赴什么约?”富蓣以脚趾想也知道这女子必然也是男友的追求者之一。真可悲,都是这一类的,不值得感到光荣。
“林花美出面约你去中山堂的!”
原来是那只“飞机传书”,她们凭什么以为她会去呢?好笑。
“因为我与他已经有约了,不会再赴闲杂人等的约会。要是有人约就去,不就太没有原则了吗?”她走到刘咪丽面前:“虽然没有绑架成功,但我们还是可以告你。”
“你……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不然我们去问警察。”
这个女人真的不好惹,刘咪丽依然不肯认输。
“你给我小心一点,我有认识的兄弟——你在干什么!?”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正一字不漏地被录了起来。因为那女人不知何时找来一架录音机。
“先录下来,那么以后我被暗杀或失踪了,警方会知道谁是首号嫌疑。你再讲多一点没关系!”富蓣很亲切地说明着。
气得刘咪丽跺脚走人:“算你狠!”
也实在是使不出把戏了,不走人还要留下来丢人吗?
关上门,康恕馀紧紧搂住她:“对不起。”
“没关系,人在犯太岁时,一切都是不由人的。”
“我没想到她会找来这里。”
“这样吧,不如你包袱收一收,到我那边去住吧!房租均分,又不怕再惹上麻烦。”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把同居的想法付诸实行。因为她这男友虽然长相不怎么出色,但就是有招蜂引蝶的特性,既然他不以此为喜,反而不胜其扰,那她就不客气独占了。
她想她会一直喜欢他下去的,一如喜欢钱……咦,刚才他吻了她耶!红潮炸上双颊,激出红艳满布。从没有预期他们的初吻含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而那感觉……就像领到薪水的感觉相同。很棒!
既然薪水不是天天可以领到,而亲吻是那么轻易可得,不多利用似乎说不过去。
“蓣,你怎么了?”他站在她面前问着。
“我刚才说了什么?”她楞楞地问。
“同居,而我认为我无法接受这种事。”他严正地声明。
“为什么?”她一迳盯着他好看的唇形问着。暗自打着歪主意,企图再次品尝。
“我认为先结婚,再同住在一起才是正确的步骤。”
“好呀,就结婚吧——呀!什么?结婚?”老天呀!原来他正在向她求婚呀?连忙看向他的眼,结巴了起来:“不会吧?我们甚至还没有一个完善的计画,你看,一旦结婚,我们就要谈家计、谈育儿,谈种种问题,而且我根本不想生——至少现在不想生小孩,我——““蓣。”他阻止她:“今天我就是要与你谈这个问题。如果你愿意嫁给我,那接下来该谈的就是成立家庭后的种种分担分配的问题了。”
富蓣叫道:“等等,你母亲那边摆平了吗?”
“今天我已与她说清楚了,至于她愿不愿意接受,我并不在意。”
“但是婆媳问题,我会被欺负的——““是吗?”他才不相信。她不去欺负别人就偷笑了。连他母亲也拿她没辙,基本上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阿康,我——”她又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话说。
康恕馀问道:“你到底在怕什么?还是……你并不确定是我?”
“我当然赖定你了,你是我追来的嘛!但是,好像太早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么,从富小姐改口为康太太也不是那么讨厌,只是……怪怪的。
他牵她的手到餐桌边:“来,我们先吃饭,吃完了再聊。”
“好呀,在那之前,你再吻我一下好不好?”
他怔住,但双手却早已自动地箍紧她细腰,纳入怀中的同时低语:“当然好。”
这一次,他很仔细地品尝了她唇中的芬芳话题暂歇,情意正绵长。
身分改变,感觉确实是有差的,当了人家妻子也不过五天,居然日渐适应了“陈太太”
这个头衔,并且在某些反应上变得更剧烈了一些。
陈善茗的家人全知道了他已婚的消息,也收到了不少吼叫,又因为恰巧他双亲皆在国外,无法马上赶回来,只好每日来一通电话骂人。相较于丈夫的可怜,富蔷则是无比的幸运,因为公婆各自托了施韵韵拿了一厚礼来相赠;公公给的是一层公寓,婆婆给的是一辆跑车,吓得她在接过钥匙时根本说不出半个字。
原来公婆都是杰出的商界人士,手笔大得令人咋舌。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此刻她心情很不好,由于没有无照驾驶的胆子,所以徒步地由中港路一段走到华美街,也就是公公惠赠的漂亮公寓,还好“只”花了一小时又十二分钟。蒙在里头看了看华美摆设之后,泪涟涟而下。
当然不是哭这间上好的公寓,而是莫名地为两个小时前看到的画面感到辛酸。
真的很奇怪,这几个月来又当女朋友,又当送花小妹的,也从来不晓得何谓吃醋的滋味,然而今天,她提早带便当去公司给丈夫时,看到丈夫挽着一名风情万种的女子站在大楼门口聊天,直到彬彬有礼地送她上车,那女人在他脸上吻别了下,扬长而去。
其实这不算什么的,他一向受欢迎,有几次她还看到他与女人嘴对嘴的镜头,从来不以为意,而他似乎也习惯以礼貌性的亲吻与女人搂来挽去。
真的,画面一点也不猥琐,反而美丽极了。俊男美女的组合赏心悦目之外,再来也是因为动作并不逾越,也不含性挑逗,所以好看。
为什么这画面会令她这么难过呢?
打开便当大口大口吃的同时,她归纳出的结论是自己在吃醋。但她有权利因妻子的身分而要求他一些什么吗?
老实说,夫妻五天以来,他们倒有点像主人与仆人的关系——这样去想的话,做起家事来会比较甘愿。何况他一个月给她三万的零用钱,再给她二万的买菜钱,如果撇去夫妻身分,真的像仆人的价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