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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女(35)



如此这般草率了结了自己单身汉的生涯,除了有点尚不适应之外,一切都好极了。何况他赚得的是一名不情愿却会永远屈于他的新娘。

不可否认,富蔷在感情的智商尚未完全启蒙,但他将会是启蒙她的那一个人,不会再有任何人胆敢踏入他所有权之内,他被法律与道德赋予了独占一名女子的权利。

感觉美妙得不得了,致使他在礼成后一直笑得像枚呆瓜;听说每一位新郎倌皆如此。

富蓣简直受不了他的呆笑与忽视:“你只须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而今晚她也会搬到我的公寓。”

“你休想。”富蓣冷冷戳破他的春秋大梦。

陈善茗眯起眼:“我拥有法律赋予的权利,可以要求妻子履行同居的义务。”

“对不起,由于我们是乡下人,还是习惯按古老的方式来。今天只是一纸婚书成立,小蔷的户口尚未入你陈家姓,而我父母也没有被知会!没有公开仪式、没有迎娶宴客,一切都是不算数的。”

“对呀对呀……”小声附和的富蔷乘机表达自己的看法,但在丈夫凌目一扫,她马上又低头玩手指头。

“会有公开仪式,也会有迎亲去做给外人看,但实际上我确实是小蔷的丈夫,我今晚便要她住人我公寓,至于其它的事一步一步再办。”

总而言之,新郎倌初娶三把火——欲火、欲火、欲火,非要有个洞房花烛夜就是了。

不知是气是羞,双颊泛红,富蓣叫了出来:“你们男人都这么兽性吗?”

“何不去问问令男友?”他轻松回应。

“如果我就是不让你带我妹妹走呢?”

他耸肩:“那只好委屈你睡外边了。我们夫妻「睡觉」时不宜有人参观。”

他……土匪呀!想硬上弓也不是这样的!

好,很好,她富蓣与大老板斗嘴的胜负比例向来各半,代表着皆相同的很会钻营对方的弱点加以应用,如今在气极的情况下,仍能有一丝理智在思考。

“看来今晚没有我小妹在一边陪着,你是睡不着了。听说这是幼年时期习惯抱洋娃娃睡觉者必有的症状。”她出言不怀好意。

“随你怎么说。小蔷,打包好了吗?只要简单的换洗衣物就可以了,其它的明日我带你去买。”他笑得好开怀,认定了这位姻亲已然让步。

“阿姊——”富蔷一颗芳心乱糟糟,不知如何是好。

富蓣看着陈善茗:“请给我们十分钟谈话。”

他点头,转身走出门外,料想富蓣不会做出小人步数,将他锁在外面。毕竟明天上班还得见面。

富蓣坐在床头,依然不敢置信。

“你真的嫁啦?虽然他脱不了强迫的嫌疑,但是不至于令你盲目签下自己的大名,除非你是有点喜爱他的。那时你到底在想什么?那种花心男人耶。”

“起先我真的吓呆了,可是我很难去判定这桩速成的婚姻是谁吃亏比较大。”

“我同意。”富蓣很公平的应和,惹来小妹的白眼。

富蔷接着又道:“我想我是有点喜欢他的,他……给我的感觉跟你很像,很厉害、很强势,工作能力强、刀子嘴利得吓人,虽然很花心,倒也不令我觉得如何;可能是我不爱他,也可能他的花心让我赚了很多外快的关系。主要是,我被你管习惯了,在面对陈……善茗时也习惯性地服从,不知道是不是移情作用,在签下名字那一刻,我确实是觉得嫁给他应该很不错的。而且我吃了他那么多顿晚饭。”

“我不想指责些什么,但你根本还没恋爱,又怎么知道他合不合适?而且我与那家伙才不像!”

“没关系啦,反正我现在是他妻子了,算起来真的是他吃亏,他那么有钱,如果以后离婚我想他不会小器的,他像是那种会为了面子付很多赡养费的男人。”

怎么说到这边来了?这小妹是乐观还是悲观?突然间,富蓣发现自己同情陈善茗多了一点。他老婆还没爱上他不打紧,可怜的是已在打算分手后的好处……而,没天良的,居然是她非常有兴趣地参与算计行列。

“OK,很好,我们来算一下你应得的赡养费……”

姊妹俩开开心心地讨论了三分钟,富蓣才想起她邪恶的计谋,攸关于洞房花烛夜的意见。

“小蔷,你确定今夜要与那大色狼上床?”说得可直接明白了。

“我可以拒绝吗?”她小声地问。

开玩笑,连“老婆”的身分都还没适应好,马上就谈上床……太可怕了吧?她还没有那个准备去为任何男人供上自己的全部。

“你当然可以拒绝。我告诉你,如果他要硬上弓就哭给他看,然后告诉他至少要给你半年的时间准备。他那个人虽然好色,但是倒也算得上君子。”

“如果他生气怎么办?”生平最怕人凶她了。

“哭呀!哭得山河变色,连万里长城都垮掉了,区区一个男人敢不屈服?”

面授机宜完毕。

陈善茗春风满面地领妻子回家时,依然不解何以富蓣脸上暗藏一抹奸笑与怜悯。

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正文 9

事实证明仓卒结婚的后果是一连串的麻烦。

富蓣好心地想给新婚夫妇一段快乐的时光,所以没有立即通知家中的父母说小女儿已被拐跑的事实。然而这对小夫妻依然没福气过太平日的。

休说昨夜必然的欲求不满令大老板火气很旺盛,今日上班到此刻中午时分,大老板皆在电话热线中遭受北部亲友的轰炸;破口大骂的有之,捶心肝的有之,也有一些红粉知己传真来泣血的分手信。

然后富蓣又一个不小心地告知了本大楼的某三姑,黄金单身汉已然死会的事实,霎时,消息以燎原之姿流传了个上上下下,泪水成海直往龙王庙冲去。

半个工作天,绩效为零不打紧,主要是被骚扰得直想抓狂。偏偏外头的人犹兴致勃勃地猜测新娘为何人?只差没有人去做庄吆喝着下注了。

富蓣安静地在一边看好戏,没有参与其中,自然死也不会说明老板夫人正是她那不成材的妹子。

由于大家都很忙,连柜台小姐也闪入讨论人群中插嘴发表意见,所以当王大丰捧着一大束百合花进来时,由于没人通报,他便直接走向富蓣。

“富……小姐,那个富蔷小姐今天没有来上班,我想她会不会回来原公司上班了,所以我来找她,还有送她……一……束……花……”羞怯的男人已满脸通红,益加显得他的大板牙白得晶亮。

“她没有回来上班。我想她也不可能到你那边去上班了。”富蓣颇怜悯地说着。可怜,尚未上场便以阵亡,本来她还希望有这种老实的妹婿哩,哪里知道会让那个花心大少抢婚成功。

“那你可不可以给我她的电话或地址?我有话要对她说。”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富蔷甜甜的声音正由王大丰耳后扬起。

“富……小姐……我……”结巴兔宝宝再现江湖。

“小蔷,你今天来做什么?”富蓣讶然地问。

富蔷提高一个保温餐盒,指着老板办公室。

“他说以后要我煮中餐给他吃——”她小心翼翼地拉着姊姊到一边低语:“他一天给我一千元买菜耶,我至少可以赚七百元。”

“很好,那昨晚?”富蓣悄问。

“他同意先做朋友。”OK手势代表一切都在控制中。幸福得不得了。

“富小姐,请你接受我诚挚的心意,我……”

“你什么?”冷然的声音截住不长眼只长兔牙男子的诉情。

又是这个令天下男子自惭形秽的美男子!?王大丰喉结上下滚动,就是自卑得说不出半个字。

“善茗,你的午餐,我要回去了。”将便当交入新任丈夫手中,转身便要走人,不料一只铁臂突然箍紧她柳腰,她的后背紧靠在雄伟怀中,没得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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