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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热烈的表示亲善之意,险险将孙束雅给挤到千里之外。幸好李举韶一直搂着她。报完姓名之后,正要摆脱这些小女生,可新的刺激又来了。
一辆晶亮得炫人眼的法拉利跑车,“滋”地停在他们夫妻面前。
坐在身价百万的敞蓬车内者,正是“周氏企业”少东周志深是也。俐落地跳下来,他老兄一脸的黑煞。
“你很早就出门?”在清晨六点四十五分,他准时抵达佳人住处的楼下,满手百合花,准备给佳人来个意外的惊喜,结果枯等到七点十分,捺不住地打电话上去,发现没人接,当下飞车冲了过来。没想到小佳人早已依偎在毛头小子怀中,没他献──的分。
“咦!你不是『周氏企业』的黄金单身汉吗?这期的(富豪世家)中有介绍到你耶,你好帅哦!比你弟弟更帅!”一名热中看商业杂志的少女尖叫不已。其他数人早已拜倒在敞篷车的车轮下了。
集合的人愈来愈多,也往这边聚集。没法子嘛,这边的两名俊男足足压下另一边G中以平凡见长的毛头楞男的风采。看车的看车、对帅哥流口水的流口水,凑热闹的人更不在少数,人再多来一些的话,卖冰、卖香肠的小贩就要过来捞一票了。
“为什么不说话?”霸气的天之骄子早当小美人是自已怀中物,口气更加严厉。
孙束雅讶然不已,这人很可恶哦!还没向他追讨昨日受伤之仇,今天又来这副嘴脸,欠揍!”
李举韶也为这情况感到好笑不已,同时也不是滋味。这只疯狗哪里来的?小说看多了想学也得先探听一下人家是不是有老公了,这么一厢情愿不大好吧?
“如果知道有人自愿当我们的司机,我们一定会多睡一会儿让你一偿当司机的宿愿。真是不好意思。”他抬手轻点爱妻的嘟唇。知道她懒得理那种因财大而狂妄的男子,所以只好由他来代答了。
“你们?”周志深低吼了声。
周围也响起抽气声。不会是大家心中所认知的那个样子吧?同……居?
孙束雅扯着丈夫袖子,没什么表演的欲望,更不想被人当成唱大戏的。
“不要理他,我们先上车吧!”她将丈夫拉往游览车的方向,班长已在那边招手了。不过待她看清班长身边站的那名男子后,无力感浓浓升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人生这么的“刺激”?被追求应是十分虚荣的事,为什么她只想将蹦出来的王子──王八羔子给丢到外太空去呢?
不明情况的班长笑得可贱了,一脸的三八兮兮媒婆状,只差没手拈丝巾给它扭了过来。
“孙束雅,你看谁来了?给你一个超级惊──”“喜”字已吐不出来,绿豆小眼透过九百度近视,只呆愣在交握的手上,并且缓缓移至搂住她们班花的那名男子面孔上,化为小小一声叹息:“哇!”便了无下文。
“我是束雅的男朋友、未婚夫、亲亲老公、孩子的爹,叫李举韶,请多指教。”他说的是五年多来身份上的进展。
“你……你们……”大块头运动男呐呐不能成言,看得出来比其兄厚道老实得多。“你……真的有……有……”美女果然都留不久的。
“节哀顺变,感谢你热情地提供交通工具。”李举韶偕同妻子上车去也。
一路上,还有得玩哩!夫妻俩坐到最后面,孙束雅便发现到丈夫眼中浮起的顽皮色调,心中开始祈祷今天快快过完。
基本上,与丈夫认识六、七年来,知道他本质上是个热情活泼且随和的男子,健康而无害,不过一旦惹毛了他,或挑起了他体内想玩死人的顽劣因子,则难以预料其后果。记得国三时,他遭受放牛班学生群的勒索,他和气生财地将便当钱两百元奉送,不以为意,但那些人食髓知味,又来勒索,并且不知死活地撕破他手上的笔记本以示威,结果,那票无法无天的小混混第二天全进了省立医院躺到毕业典礼那天才出院;倒不是说那些人真的有伤那么重,而是被吓到不敢回学校。最后只敢找高中生代为讨回公道,那些高中生前来兴师问罪时,她恰巧也在场,也才知道为什么他第二次会出手打人原因是那本笔记本是他大哥罚他写作业的本子,那几个混蛋要钱可以直说,反正他就当成是施舍乞丐、做善事嘛,但千不该、万不该撕了他的本子,害他必得遭大哥一顿海K,而他为平复自己的不甘,只好先揍人一顿回本了。
而那些高中生在知道孙束雅即是孙琳琳──西区高中的大姊头的妹妹之后,给了面子作罢,对李举韶也是欣赏有加,有心力邀他加入小帮派。李举韶的回答是请他们去说服他大哥再说。
那些呆瓜竟然真的去问李举鹏!
可想而知,下场有多惨!惨到那些高中混混不敢再出现不说,也喝斥国中小混混少惹他们不能惹的人物。
这一段小插曲只说明了一件事,李举韶一动怒,通常非死即伤;如果会有那种后续动作也是他计算好了的,那么他这个人必要时也是很可怕的。
当他感觉到自己受到威胁时,通常不会手下留情。
她背靠他怀中,轻道:
“早知道就不来了。”
他只是笑,眼光晶亮,看向车窗外怒目“杀”他的周志深,笑意更浓。
“不要拍我啦!我拿水泼你哦!”被分派去洗菜的孙束雅一直闪着镜头。
“没关系,反正这相机不是我的。”他调好了光圈、快门,设定了自拍功能,赶忙冲到老婆身后:“快!笑一下。”
她等闪光灯闪过之后,才叫:
“好了,别拍了嘛!”
他仍搂着她,看向不远处手忙脚乱、却要硬充厨房高手的女子:“你想这个世纪结束前,我们有幸能吃到一块半生不熟的肉片吗?”
她偷笑,对他咬耳朵:
“我有包饭团,在背包中,等会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先吃饱再说。”
滑草场那边正上演着万能的男生正在教柔弱的女生滑草的联谊活动。千古不变的求偶型态活生生呈现。
“我们也去玩一下。”他兴致勃勃。玩腻了相机,动起了热身的念头。
“我在洗菜耶……”
“没关系啦,她们能烤完肉片就谢天谢地了,还想炒菜?与其让她们浪费,还不如A回家自己炒了吃。”他拉了人就走。
他们夫妻其实是很显眼的目标,如果各自分开活动,包准集了一大群异性围住他们。可是李举韶打一开始就霸住了孙束雅,并且隔离在人群以外,瞎了眼的人也知道没指望了,还不如包围住失意的周向荣,或成熟有钱的周志深。其他更有自知之明的,早已认分地在G中男子堆找对象去了。
不过与他们产生距离还有另一个原因,依同学间迅速的传播管道,不出十分钟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于李举韶上车前那些暧昧的话,在在暗示着“同居”这个耸动的名词,有可能成了动词,而且还明目张胆得不怕人知道,莫怪一票高中小女生交头接耳不停。
“需要我教你滑吗?”周志深越过小女生的拱月线,冲过来问着。即使知道他看中的小美人居然在没遇到他之前便已不洁身自爱,但一颗心仍掩不了要她的渴望。所以他口气冷漠,却又不肯放弃。
男人岂会没有处女情结?尤以世家子弟为甚。永远以为他看中意的那个女人,必须纯白如纸,等他来挥下第一笔颜色,才配当他的伴侣。
“不需要,我老公会教我。”
“你父母对你的行为不会感到羞耻吗?让你住在外面可不是为了与野汉子同居!”
孙束雅怒道:
“你很无聊你知道吗?我的行为关你什么事?我老公都没敢用这种口气说我,你这外人又喳呼些什么?我甚至还不认识你。不就是你用皇帝般的口吻说要追我,怎么?我没跪在地上痛哭谢恩,所以招你不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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