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陆锦城抱着宋清，说，“我们这样也两年多了，真不打算试试我的 offer？”

陆锦城指半个月前跟宋清提过的事情。

宋清只是觉得疲倦，叹了口气，说：“困了，先睡了。”

第12章 12直球小狗

又是不熟悉的地方，宋清睡得很不踏实，翻来覆去。半夜醒来，又动了想走的念头，小心翼翼拿过床头的衣服准备穿上走人，却被陆锦城搂着腰拖进了怀里，他也醒了，头埋在宋清的颈窝里，声音有些迷糊，说，“这么晚了，要去哪？”

宋清伸手想解开他锁在自己腰上的手，说，“认床，睡不好。”

陆锦城松开她，起身去衣橱里拿了一件干净的 T 恤给她，“不是喜欢这个味道么？穿上会不会好点？”

宋清有点摸不着头脑，拿起衣服闻了一下，是他常用的木质香水味，嘟囔着说，“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了？”

陆锦城躺回床上，闭着眼说：“有个人每次想要的时候，就凑到我身上闻来闻去，像个小狗一样，不是喜欢是什么？”

宋清一下子红了脸，可能是两人在一起久了，自己确实喜欢甚至有点依赖这个味道。宋清穿上他的衣服，默默躺回一侧。陆锦城侧过身凑过来抱着她，声音哑哑的，“不是说闻不到熟悉的味道容易失眠么？现在都是我的味道了，还会睡不着么？”

宋清没说话，慢慢闭上眼，很快呼吸变得缓慢和深沉，慢慢睡了过去。

快半个月的失眠让她很困倦，宋清睡得很沉，早上醒来已经快中午。陆锦城从外面回来，宋清迷迷糊糊坐起身，问，“你出去了？”

陆锦城走到她身前，摸着她的后脑勺，“嗯，看你睡得沉，出去打了几个电话。”

宋清揉了揉眼睛，轻叹一口气，“睡太久了都睡累了。”

陆锦城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出去走走？”

宋清半耷拉着眼，问：“不是来纽约办事儿的么，都办完了？”

陆锦城凑过来吻了一下她的侧脸，一脸不怀好意，笑着说：“你就是这件事啊。”

宋清躲开他，起身想ᴶˢᴳ走，却被他一只手拉进怀里背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一只手顺着宽大的体恤探进去，挠得她四处闪躲，嘴里抱怨：“别闹！”

陆锦城坏笑不停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没想到你穿我的衣服这么性感。”

宋清整个人在他宽大的衣服里晃悠，费了半天劲挣脱他不怀好意的手，“不是要出去么？”

陆锦城带宋清吃了个早午饭，说几个朋友约了打球，问宋清：“平时看球么？”

宋清摇头，“不看。”

“那就去感受一下精彩的现场全明星赛吧！” 陆锦城开着玩笑，像个中二的高中大男孩。

陆锦城带她来了一处露天篮球场，跟他约着打球的是几个投行的 VP 和其他几个律所的合伙人，各色人种都有，个个人高马大。

宋清闲来无事，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欣赏这些壮硕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挥汗如雨，陆锦城表现很不错，接连进了好几个球。

宋清心思也没在看球上，看着眼前有些萧索的秋色发着呆，不自觉又想起了季重楼。最近不知怎么了，想他的频率很高，心里经常疼得难受，可还是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

宋清眼神有些失焦，思绪飘得很远。旁边坐下一个刚下场休息的男人，拿着包里的毛巾擦着汗，身上很热，体温高得传导到旁边的宋清。

男人观察了很久宋清，微笑着伸出手，大方自我介绍，“我是 David，没见过你，你是？”

宋清回过神，看向他，礼貌地笑，跟他握手，说“Qing。”

男人好奇地问，“你是 Owen 的女朋友？”

宋清摇了摇头，说：“不是，朋友而已。”

男人脸上绽开笑容，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问：“等会儿可以请你喝杯咖啡么？”

宋清有些无措，正准备说什么，看到陆锦城走了过来，他快步走到 David 旁边，手放在他肩上，笑着说，“在聊什么？看你很开心的样子。”

David 也不掩饰，说：“我在邀请 Qing 去喝杯咖啡。”

陆锦城脸上笑容散去，赶紧说：“恐怕她不能答应你了，我们在 date。”

David 看了眼陆锦城，又看了眼宋清，笑出了声，调侃道，“兄弟，我觉得你胜率不高。”

陆锦城有些不爽，赶紧把 David 拽回球场上，一边在他耳边说，“胜率高不高你说了可不算。”

一行人玩了两个多小时，慢慢散去，陆锦城开车去吃晚饭，他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宋清，故作轻松问，“你刚该不会是想答应他的吧？”

宋清语气平静，“一时没想到理由拒绝，可能会答应吧。”

陆锦城苦笑一声，说：“就算你不想要我的 offer，也没必要这么着急跟别人约会吧，还在我面前，是不是有点不给面子了？”

宋清闭着眼，揉揉太阳穴，也没打算跟他纠缠这个问题，轻声说：“等会儿吃了饭，能送我回去么？”

陆锦城没回答，默默开车，开了一阵，周围车越来越少，车内有些低气压，陆锦城找了处安静的地方，车停在了湖边。

陆锦城侧过头看着她，“宋清，我们聊聊好么？”

宋清睁开眼，目光有些呆滞，看着前方安静的湖面，声音有些低沉无力：“聊什么？”

陆锦城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握住宋清放在身侧有些冰凉的手，见她没闪躲，又在她手背上揉了揉，说：“之前在床上，我怕你觉得我不够诚意。现在我很认真想跟你说，我想跟你交往，认真的、排他的、像任何情侣一样的，交往。”

宋清侧过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很真诚，宋清轻轻抽回手，语气很平静，说：“陆锦城，我觉得我们彼此并不十分了解，现在谈这个可能不太合适。” 宋清也不避讳，希望一口气把话说清楚。

“你说得对，过去的几年时间，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光确实很少。不过现在，我愿意多花一点时间给我们这段关系，你呢？你愿意么？“陆锦城很清楚此刻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对宋清的感情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有了变化，离开久了会想她，久了不联络会挂念。活了三十大几的人了，自然知道这就是喜欢。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他跟宋清在肉体上那么契合，其他方面应该也不会差。

“陆锦城，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不要有任何变化，不想彼此有什么越界的举动。如果这样保持现状让你觉得很不适，我们甚至也可以再退一步。”宋清不想。她觉得原来几年的生活状态挺好的，忙碌又高效，拖泥带水只会影响她前进的步伐。

“宋清，你这样单方面拒绝，我很被动。我想多了解你，你把我挡在外面，我只能被动接受。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 陆锦城被气笑了，眼神里都是无奈和失落。

宋清不知道怎么回答，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换个话题，“去吃饭好么？我饿了。”

陆锦城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有些赌气地说，“饿死你算了，薄情寡义的家伙。”

宋清被逗笑了，说：“陆锦城，强买强卖可不行。”

陆锦城也笑了，没想到自己说出这么幼稚的气话，挠了挠头发，呼了口气，说：“被你气糊涂了。”

宋清笑着摇头，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别气了，晚上陪你。”

陆锦城抓过她的手，放到手边亲吻了一下，叹口气，说：“为了吃饭，不惜卖身求荣啊？”

宋清回过头，语气又恢复了平静，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陆锦城拿她没办法，两人吃了饭又一起回了酒店。

晚上的陆锦城变得很凶，他把宋清压在身下，直勾勾看着她，双手压着宋清的手，把它们固定在头顶。

宋清手臂被陆锦城用巨大的力气固定在头顶无法动弹，她感受到了陆锦城此刻的压迫，决定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宋清抬起头，亲吻了一下陆锦城近在咫尺的鼻尖。陆锦城擒住她的唇，用力亲吻。这一次她逃不掉了，陆锦城的舌头趁她不注意钻进了她的口腔，贪婪地吮吸着她。宋清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激烈的接吻，被亲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很想挣脱，这却被陆锦城加重了禁锢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