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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之王[英美娱](219)
作者:十三木 阅读记录
“……我个人其实并不赞同你去参加她的葬礼。”爱德华说,“我想医生恐怕也会给出相同的意见。”
杰弗逊医生点点头:“为了控制你的病情,我建议最好远离你的刺激源。”
“你明知道那不可能,那是詹尼斯,我不想再错过朋友的葬礼了。”
除了眼圈发红,此时的威廉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这让理查德觉得他似乎确实不应该强行剥夺他送朋友最后一程的权利。
他看向杰弗逊医生:“医生?”
医生重重地叹气:“我可以给你开一些药。别勉强自己,孩子。”
.
年轻的摇滚明星早早立下了遗嘱,詹尼斯要求用她的所有遗产办一场盛大的派对,邀请她的朋友们狂欢一场。
“这就是她。”听说这件事后,威廉笑了,这是他这段时间里第一次笑。
“别担心,我们会陪你一起去。”爱德华说。
“我们一起为她献唱一曲吧,”乔尼提议,“选哪支曲子?《哈利路亚》?”
迈克尔表示:“别想让我演这个。”
“让威廉选吧。”
威廉不假思索地做出了选择:“《枷锁》。”
迈克尔笑了:“好选择!”
那是詹尼斯的成名曲。蒙特雷音乐节,威廉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观看她的演出,她就是唱了这首歌。他至今还记得那种震撼的感觉,台上的女人声嘶力竭,她充满力量,她无所畏惧,她说这不公平,她说爱是枷锁,她枷锁缠身,但她拥有击碎枷锁的勇气。
音响接通电源,调好混音,打开失真,拨片掠过,激起浮尘。
这是青鸟乐队第一次演出翻唱的曲目,为的是一名已经不在人世的听众。
威廉在舞台上嘶吼,台下的其他人猛灌“南方安逸”。在青鸟乐队的表演结束后,他们用摔碎酒瓶庆贺。
“为了詹尼斯!”有人在喊。
“詹尼斯是谁?”有人问。他们已经醉了。
“你不生气?”爱德华望着放浪形骸的派对,询问威廉。
“这是她的愿望,我为什么要生气?”威廉走进人群,随便抓了个人,仔细一看,似乎是詹尼斯的吉他手,“也给我来瓶酒。”
他和詹尼斯的朋友们喝了个烂醉,然后带着宿醉为詹尼斯扶柩。
他没见到詹尼斯最后一面,这很好,这样他记忆中的她就永远是玫瑰色的。
熙熙攘攘,嘈嘈杂杂。
他穿过那些记者,他们在七嘴八舌。
“威廉,你之前入院是因为听到了詹尼斯的死讯,悲伤过度吗?”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爱她吗?”
“几个月内连续参加两位朋友的葬礼,你此刻是什么心情?”
盘旋,盘旋,这群贪婪的秃鹫。
梦露死去时,他们也是这样。尘归尘,土归土,可他们连她们的死亡都不会放过。
威廉戴着墨镜,面色苍白,藏在黑色西装下的瘦削骨骼笔挺地撑出嶙峋的轮廓。
他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在整个下葬的过程中,都保持着得体的沉默。
记者只能用镜头追逐他。读者从报纸上看见威廉的照片,他的手中握着一朵紫色的花。
第158章 二七俱乐部
在歌迷之中,渐渐开始兴起一个传说。
“二七俱乐部”,人们开始频频提到这个词组,它在各大媒体中被不断引用。
“二七俱乐部,指的是许多摇滚明星都恰好死在二十七岁。”乔尼拿着报纸说。
“比如?”迈克尔问。
乔尼念道:“罗伯特·琼森、布莱恩·琼斯、吉米·亨德里克斯,还有……”他犹豫了。
威廉面无表情:“还有詹尼斯·乔普林,对吧。”
乔尼点点头。
“不要这样,我不会忌讳她的名字。”威廉叹息。
“你看看这里,”乔尼赶紧转移话题,“这里列出了今年二十七岁的摇滚乐手名单,按照它的理论,这是一份死亡名单,有大门乐队的吉姆·莫里森,呃……”
他突然沉默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威廉哈哈大笑:“你忘了吗,我今年也正好二十七岁。”
乔尼不吱声了。
他偷偷抬眼去看威廉。
威廉正侧卧在沙发上——他无论在哪里,都闲适得像在自己家一样。
他半长的头发搭在肩上,是纯粹的漆黑,浑然天成地打着小卷,绕过耳后,垂在锁骨上。
他此时二十七岁,紧身衬衫勾勒出完美的腰线与肉感的腰窝。
他已经褪去稚气,眼中的天真被坚定所取代,他美丽、锐利,像是成熟的果实。
这是他人生中最鼎盛的时光,乔尼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死。
鬼使神差,乔尼开口问道:“小威尔,如果你死了,我可以用你的肋骨做一把贝斯吗?”
“乔尼?”爱德华的诘问最先到来。他在瞪他,显然威廉的兄长不喜欢这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威廉不在意,他甚至笑了:“当然可以,乔尼。”
“埃迪,别那么紧张,别把那些东西当真。”威廉轻声说,“我想要做我们之中死得最早的那个人,因为我不想再看到别人的死亡了。”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乔尼,拿走我的骨头吧,随便拿走。”
迈克尔冷不丁地说:“如果那样的话,我想要你的头骨。”
爱德华不可思议地左看右看,心里拿不准自己究竟在和什么样的人做队友。
“别看我,”理查德说,“我才不想把死人的骨头放在身边,骨灰盒还差不多。”
电视上正在播放综艺节目,一支叫作“黑色安息日”的乐队在演唱一首叫作《妄想狂》(Paranoid)的歌。
演唱结束后,主持人采访乐队的主唱:“听说你能签约回声唱片,与青鸟乐队的主唱威廉有关?”
那长头发主唱咧开嘴,露出一口烂牙:“没错,我到他家里偷东西,被送进了警察局,还在号子里蹲了几个月。”
主持人看起来手足无措:“啊?那你又是怎么会……”
那主唱竖起一根大拇指:“但他说我歌唱得好听,出狱时来接我,还送了我一套PA系统,他是个好人!”
身为正常人,主持人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你最近有联系过他吗?他已经近一年没有露面了。”
“联系他,你当我是什么,你当他是什么!”奥斯本大怒。
“什么?奥兹,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问题。”
台上的主唱作势要走:“录制结束了吗?我想来杯啤酒。”
“这是直播!”主持人赶紧拉住奥兹的胳膊,追问提词器上的问题,“你觉得他是因为乔普林的死亡悲伤过度,还是想要避开‘二十七岁诅咒’?——等等,你这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奥兹的手里握着一只圆圆的小鸟,小鸟通体蓝色的羽毛。
“这是青鸟!”他一脸惊喜地举着小鸟,“咕咕,咕咕!”
然后他开始把这只小鸟往嘴里塞。
“等一等!把它拿出来!”
主持人将最后的时间消耗在了劝说奥兹不要把这只小鸟放进嘴里这件事上,现场一片混乱,电视屏幕花了一下,进了广告。
威廉的眼神缓缓移动到布里茨先生的脸上,他正一脸崩溃地捂着脸。
“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布里茨先生低声说,“他是个天才,但他脑子真的有病。”
理查德的嘴角悄悄抬了抬,他很庆幸自己不是黑色安息日的经纪人。
爱德华皱着眉:“他不回答是对的,那个问题非常无礼。二十七岁诅咒?亏他们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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