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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不设防(涩女郎系列之二)(6)



“电影?是哪一方面的?”她又脱口问道。

哈!瞧见她那懊悔不已的眼神他直想大笑,原来这位怕男人的兽医小姐,居然还是个电影迷呢!呵呵,他感觉到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会有好戏可唱了。

“都有。”他点头回答,朝她撒下网。

既然人人都说她怕男人,他就偏要挑战极限,做那个唯一她不但不怕,而且还愿意主动亲近的男人。

也许他还可以让她知道男人其实并不如她想象的可怕,又也许,嘿嘿,还能够为她的人生,编写一套全然不同的剧本。

哈!这个有趣!他喜欢!

把思绪藏妥,石梵微笑得像只诡计满腹的黄鼠狼。

“我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写东西,曾不小心的得了几个文学奖,毕业后和几位志同道合的同学合作搞起了电影,有人导、有人编、有人搞销售管道,恰巧赶上那一时期的台湾电影新浪潮,前前后后共编导了约莫二、三十部或商业写实、或浪漫爱情、或警匪斗智的片子,也曾为人捉过刀,编写过几部电视长寿剧,幸好其中有几出叫座的烂片为我挣来了不少钱,才能够让着我继续在这个圈子里待下去,并能偶尔遇上几部感人好片或是艺术电影,至于我最近在写的呢……”

他故意停下,吊了吊她的胃口才再继续。

“正是时下流行的恐怖电影。”

宾果!他逮着了兽医小姐眸底噼哩啪啦进现的火花。

哈!真没想到这没啥温度,看起来胆子应该不大的兽医小姐,居然喜欢看恐怖片。

“你喜欢看恐怖片?”他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其实,嗯……也还好。”她颇有保留的回答。

“是喜欢东洋的还是西洋的呢?”他继续状似漫不经心的与她闲聊。

范黄黄强忍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喜欢西洋的血腥惊悚,加上东洋的诡怪玄灵。”她眸底的火花更亮了点。

“哇哇哇!”他表情夸张的跳了一下,“兽医小姐的口味很重喔!”

接着他轻咳一声,换回正常语气说:“那还真巧,我搬来你们这里就是为了寻找新片的灵感。”

他忍不住摇头。

“近来坊间层出不穷的恐怖片,一个月就有好几部,韩国的、日本的、泰国的,把台湾观众的胃口都给养大了,不够惊悚吓人的可骗不到观众买票进场,他们宁可等DVD出来。也就是为了刺激灵感,我才会租下那间蔡家老屋的。”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有着遗憾。

“只可惜至今我仍无缘见鬼,挤不出灵感,但我那里有好几部外国的恐怖片,不只日本、韩国、泰国,连欧美的都有,泰半都是台湾电影市场尚未引进,你无法在外头戏院瞧见的恐怖片喔,内容极其血腥、极其骇人、极其紧张悬疑……”

他挂上了欲引猎物入笼的人畜无害笑容。

“等奥斯卡没事了之后,欢迎范医生到我那里,和我一起观赏恐怖电影。”

范黄黄险些就要点头子,就在这时,诊所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抱着受伤兔子进门的哭泣小女孩,瞬间将她的注意力移转开来,并让她突然清醒地想到了——

他是个男人,一个她最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而她刚刚居然差点就要点头,答应到他家看电影!

这个姓石的男人有种很可怕的说服力,她要当心!范黄黄如此告诉自己。

于是她走到门边为他打开大门,“送客”二字再度出现在她眼底。

OK!他很识时务,摸摸鼻子挂上了无所谓的魅笑,暂时退场。

来日方长嘛!石梵告诉自己,而且他想要的“东西”,这辈子还没有失手过的纪录。

第三章

她真是后悔给了他电话号码!

她甚至怀疑他闲闲没事干,就坐在电话边等着打电话,并以骚扰她为乐,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她的电话就会响起。

“喂,我是黄黄。”

第一次时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他,她还当是家里或是姐姐们出了事,急急忙忙赶来接,还险些在跑过来的时候让杂物给绊倒。

因为诊所里的电话不常响,不熟的人没号码,熟的人知道她不喜欢接电话,除非是有急事才会打,所以她才会急急忙忙跑去接,却没想到——

“范医生,我石梵。”

高悬的心倏地落下,她也不知是该庆幸没事,还是该气恼他真的打电话来。

见她半天没出声,电话那头的男人重复一遍,“范医生,我石梵。”

还是不出声?OK,帮她多洗几次耳朵。

“范医生,我……”

“我知道——你是谁。”她终于强逼自己出声了。

“很好!”他在电话那头微笑,“我还怕自己太过平凡,让人过目就忘了呢。”

“有事……”范黄黄深深吸气再吐气,逼自己强抑下胸口因畏惧而不断作呕的冲动;她不想让这男人听出她的畏惧害怕,不想让他看轻了,她是个有专业素养的兽医。“请说。”

电话里的他声音听来依旧自然,像是并未感觉到她的惧怕。

“我会打电话给你,自然是为了奥斯卡,它醒了吗?”

“还——没——有。”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硬挤出来。

“那么对不起……”他的语气斯文有礼,“打扰你了,再见!”

喀嚓一声,他挂上了电话,徒留了个还紧张的握着话筒,手心手背甚至脸上背上全冒了汗的范黄黄。

她缓缓地、有些无法置信地将话筒搁回话机上,他居然这样就挂了电话?

没有刁难,没有啰唆,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范黄黄长长地吁了口气,伸手抹脸,这才发现手上脸上全是汗。她进了厕所用冷水猛泼脸,然后抬头拂开刘海瞪视着镜里的自己——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

“看见了没?那根本就没什么的,不过是一通电话,那只是电话。”隔着电话没人伤得了她,即便对方是个万恶不赦的……男人。

虽然范黄黄自认已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石梵的第二通电话打来时,她还是惊魂不定了好半天,好不容易终于接起电话,却又是半天没声音。

这回是他先开口,“是范医生吗?”

“是范医生吗?”

这男人真闲!她僧恼的暗付着,闭上眼睛用力挤出声音,“是——我。”

“奥斯卡醒了吗?”

“它——醒——了。”仍是一字一字的吐出来。

“它皱眉头了吗?”

皱眉头?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她张开眼睛想了一下,“好像——没有。”应该没有吧?她不是很确定。

“嗯,那就好了,这就代表伤口的痛还没有困扰到它,这小东西在不舒服的时候就会皱眉头的,你帮我多留意一下,如果它皱了眉头,你就看看是不是能帮它打针止痛剂或是什么的,我不想让它太过难受。”

在这一瞬间范黄黄是真的有些被他感动了,因为没有几个饲主会留意到这些小细节的,他对奥斯卡真好,一个会爱小动物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嗯,我记住了。”她点头,没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气息梗阻了。

“那就这样啰,BYE!”

他利落地挂上了电话,她狼狈地松了口气。

吁!原来跟男人讲个电话,其实真的并不太难的。

而她之所以能松口气的另一个原因,是他那句“那就这样啰”,代表的是此类关怀电话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她错了,大错特错了。

二十分钟之后电话又响了。

这一次她正在帮一只黄金猎犬清理耳朵,电话一响吓得她手不自主的一抖,许是弄痛了狗儿,黄金猎犬吠叫起来,这头一吠,另一头也立刻给了回应,吠叫声此起彼落,幸好她已经把奥斯卡抱上二楼,否则不也跟着乱吠才怪。

她气急败坏的停下手边工作,先安抚一下黄金猎犬再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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