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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了洞穴后,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只有你,天底下还有比此处更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吗?对不?
好吧好吧,笑她想得太过乐观吧,因为她应该很清楚她那木头未婚夫,打的绝不可能是拉她进来谈情说爱的主意。
他现在满脑袋所想着的,恐怕只有该如何快点完成他那两个烂师父的鬼任务,但无论如何,他的人正真真实实地陪在她身旁,牵着她前进,而不是将她撇下不理,这样就应该满足了,对不?
人不能太贪,世上的人儿那样多,要能够两情相悦可不容易,像飘飘对她大师兄就是个遗憾,既然爱上了就该要互相体谅,谁让她爱上了这样一个将责任看得比谈情说爱还重要的男人呢?
“冷吗?”天道存转头睐着她问道。
杜盼盼原是想摇头,却突然一个念头生起,改用着有些可怜的眸光回觑着他。
“冷!”她撒谎。
“那该怎么办?”听见这话,那张国宇脸上犯了愁,就连脚步都停住了。
“你的身上……嗯……好像热烘烘的耶!”她“好心”地提醒他。
听见这话,天道存毫不犹豫地伸臂将她揽紧在身侧,与她分享着他的体温。“那么现在呢?一他再问。
“嗯嗯,好多了。”
她边轻声回答边将小脸埋进他胸膛,一方面是想听他的心跳声,一方面是不想让他看见她得逞的笑颜。
谁说爱上个木头会很无趣的?
瞧她现在这样,不就满有趣的吗?偶尔耍耍小心机,并且永远会得逞。
“木头,你觉得我是胖还是瘦?”
“你呀,轻得就像根羽毛一样。”
“那我问你喔,你是喜欢羽毛多些还是母猪?”
他憨笑了,“这是什么怪问题?”又是一个新的乌龙鸟问题吗?
“不奇怪,它代表着你的喜好,羽毛就代表全身上下没几斤肉,骨感十足,母猪却能让人抱起来很实在,你选哪一个?”
“我的答案会代表什么?”
“代表我未来的努力方向啰,如果你喜欢母猪型的,那我就该开始增肥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他低头看她,眸子里有着淡淡赧色。“对我而言,盼盼就是盼盼,无论你是美是丑,是聪明是愚拙,是羽毛还是母猪,我都会同样地待你!盼盼就是盼盼,而盼盼,是我必须用生命来珍惜守护的。”
欸,是谁说这个男人不擅言词的?
杜盼盼美目泛着水气地想,就只是这样一句朴实无华的话,便已足够让她感动到对他死心塌地一辈子了。
只可惜感动的时间太过短暂,待她回过神来时,他早已将目光移离她身上,高高举着火把,研究起周遭环境。
“盼盼,把图拿出来。”
唉!意思就是该“上工”了是吧?
真是扫兴,人家才刚刚想要开始谈情说爱呢,就喊开工?美好的时光果然是短暂的。
即便有些不情愿,杜盼盼还是乖乖照办了。
就着火把,两人先细审那张图,并在经过了讨论,确定了方向后,认真地研究起这有着地底深泉以及石灰岩地形的黑虎洞。
按照图上所示,整个洞窟应该是由上中下后四个大洞所组成。
每个大洞里各有着无数个小洞,洞与洞之间有着曲径甚至是地泉相通,有过半的洞穴里甚至是水深及顶,可容泛舟的。
按着图,他们走过了一座天然石桥,桥下一片深黑幽喑,看不见底的。
天道存小心翼翼地握紧杜盼盼的手,两人走过石桥,进到了另一个洞穴里。
只见里头有许多通道,洞中有洞,过道尽处,有的地方还得用匍匐的方式才能继续前进。
“你确定是这条路吗?”杜盼盼忍不住发出疑问,“如果这个滑这么狭窄,又怎能让人将宝物运进来藏进去?”
“那是因为当时进来的人走的是水路,以舟楫运物。”
天道存指着藏宝图上他大师兄刻意以下同的颜色,为他标明清楚的入洞路线。只有他这张图上才有如此清晰标示,令狐狡的原图可没有。
虽然有陆路及水路两种选择,但天道存却宁可多绕点路,因为不想杜盼盼因弄湿身子而着凉生病。
成了!懂了!杜盼盼点头,懂她给他添麻烦了,只得闭嘴认真往前爬。
行行复行行,爬爬复爬爬,他们一路上见着了诸多岩洞奇景,包括巨岩倒挂错落,并感受到脚下伏流交错、水声淙淙。
他们甚至还在某个洞底见着了一道石瀑自穹顶喷射而出,直下洞底,如长虹垂地。
瀑布四周俱是云雾浮动、水气弥漫,颇有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诗意。
好美!大自然的美景让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赞叹声。
可光是欣赏还不够,杜盼盼贪玩地伸掌掬起水,品尝起泉水的甘甜。
天道存既不阻止她,也不急着走,只是温柔地伸手将她鬓边发丝塞到耳后,然后开口问她。
“甜吗?”
她边点头边笑着将小掌举高,想将她还没喝完的水留给他。
见她送上他乖乖喝下,“真的很甜!”
天道存边喝边注视着心上人灿烂笑靥,心里却想着不知这香甜的味道究竟是来自于泉水,或是来自于她的掌心。
怎么办?他发觉自己对她的爱意与日俱增中,一日比一日更深了,相对地,他也愈来愈害怕没能将她顾好,甚至是还带着她身涉险境。
生平头一回,他怀疑起自己以往凡事均以师父吩咐为优先的做法,是不是应该要适时地修正一下。
“干嘛直勾勾地瞅着人不放?”害她都被他给看羞了。
“我想清楚了,盼盼……”他依旧微显木憨的脸上却是写满了认真。“我知道了今后我的所有决定,都将不再是仅仅影响自己,还会连带牵动到你,所以将来在面临任何重大的抉择之前,我都会先告诉你,并在与你达成共识后,我才会点头同意。”
“即便那人……”杜盼盼有点不敢相信竞能听见他如此的让步及承诺,试探性地问:“是你的师父?”
他用力点头,“即便那人是我的师父。”
“呃,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她真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木头也会开窍,也会想通了未来老婆该比师父还要重要?
天道存被她那难以置信的可爱表情给逗笑了,神色认真地再度重重点头,甚至举起一手。
“绝对不是开玩笑,我发誓。”
杜盼盼瞪大眼睛看着他,半晌后,她娇呼一声,整个人扑进他怀里,两条藕臂环住他的颈项,快乐地送上香吻,将他那张方脸都给吻得窘红了,但她可不管他窘或不窘,一心只想要庆祝,因为这真是太难得了,她终于战胜“情敌”了。
耶耶耶!
有点不对劲!
原拟继续前进的天道存陡然煞住脚,甚至将手上的火把给弄熄了。
你干什么?
这话差点逸出杜盼盼口里,却让那猝然朝她小嘴覆上的宽唇,吮去了声音。
“别作声。”
这是在他吻了她后,将嘴移至她耳畔,发出的轻到了近似无声的呢喃。
原来那个吻只是为了要堵住她的声音,杜盼盼酡红着粉颊想。
可惜她不能出声,否则还真想告诉他,喜欢他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安静下来。
杜盼盼那端还在情思旖旎,天道存这头却已是浓眉深锁,因为他确定自己方才隐隐约约听见的,真的是人的声音,而且还很有可能是熟人。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记吼音传出。
听起来好像是……令狐狡,是他们才刚解散不久的寻宝队伍首领。
但是怎么可能呢?
令狐狡明明已经神色颓唐地踏上归途,而且还当众烧掉了他的藏宝图呀!
这下换成天道存弄不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为了弄清楚,他小心翼翼地牵着杜盼盼往前走,还先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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