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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钱大师兄(乌龙笑传之一)(17)



轰地一声,垂着的小脸着了火,月皎兮娇羞慌张地背转过身子,甚至还伸手捂住耳朵。

“哎呀呀!你怎么能……怎么能讲那个?”

“怪了,只许人做却不许人说?皎兮,你会不会太矫情了点?那个在夜里在床上,被我逗得娇吟低喘呻吟的是谁?那个哭着跟我求饶,说相公快救我的是谁?那个无力瘫软在床上,任我从头顶欺负到脚趾的是谁?那个……”

“你好坏!好坏!好坏好坏好坏好坏!”

即便堵住了耳,但那饱含着得意坏笑的话语还是钻进月皎兮耳里,她羞窘得甚至有了想要撞墙的冲动,娇赧地一跺足,转身往屋里跑。

“我不理你了!再也不理,永远永远永远也不理了!”

“我什么都许你,就是不许你不理我!”

天骧游边出声威胁,边毫不费力地像捉小鸡似地由后方一把钳住爱妻,虽说用的是开玩笑似的语气,说的却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打小没有亲人只有师父、师弟妹的他,是直至娶了妻子后,才首度有了踏踏实实的归属感。

并且知道了在这世上还有比金银财宝更要紧的东西,那就是——家,一个有他也有她的家。

他什么都许她,就是不许她不理他,这绝对不是玩笑话,绝对不是!

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许是为了惩罚妻子的失言,他故意将她举高在半空中,就地兜起了圈子。

“别别别……相公,我会晕的……”被高举旋转着的小女人软声求饶了。

“说对不住!”

既然敢乱说话,就该要接受惩罚,而且老实说呢,眼前那一片桃花红、香影摇的绝艳风景还真不是普通的赏心悦目。

“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月皎兮很没骨气地说了一长串。

“说你爱我!说你绝对不会不理我!说你绝对不会离我而去!”

“我……我……”

天骧游想听的话还没被逼出,却让滴到脸上的豆大泪珠给吓住,他慌忙松手,将妻子揽紧在怀里,心疼地听着她在他怀中的嘤嘤哭泣。

“你会怕?”

他想起了当日带她去爬范蠡岩的往事,难怪那时两人初识不久,她原是对他戒备满满,却在爬上爬下的过程中紧捱着他,紧捉住他,连戒备都忘记,原来这丫头这么怕高。

虽然心疼,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说她,“真是个胆小鬼,而且也对你相公太没信心了吧?怕我会摔了你吗?”

月皎兮哭得抽抽噎噎,好半晌才有力气抡起小拳擂丈夫的胸膛。

“就会笑话人!人家也不想的好不好,只是小时候让我爹给摔过嘛!”而且还摔得很惨。

当时带着家人到郊外赏花的月出岗,兴匆匆地将才五岁大的宝贝女儿抱在怀中走至山边看花,却一不小心失了手,将宝贝女儿摔下山沟,直到现在她发际里都还有一条疤,作为父亲当年失手的纪念品。

就是从那次之后她怕高怕得要死,怕得无药可医。

“对不住!对不住!”这下换成天骧游在心疼道歉,还一边在心底,将他那臭岳丈给用粗话问候了干逼。“乖皎兮,是相公不好,是相公太坏,你用力的槌我,别再哭了,好不好?”

“不好!人家还是要哭的……”

月皎兮将小脸埋进丈夫怀里不肯抬起,破天荒地给了天骧游一个很任性的回答,让他听了有些傻眼,不敢相信这是他那全天下最乖巧柔顺,最好哄的爱妻会说出的话。

“为什么?因为还是很气我吗?”

“因为……因为……”

终于,那让泪水给涤净了的清澈美眸,自天骧游怀中抬起来,红通通的鼻头,微噘着的小嘴,双颊生晕,表情明显生窘。

“因为在你回来之前,我……我把饭给烧焦了,相公,怎么办?咱们没有晚饭可以吃了。”

第九章

天骧游要出远门了。

即便是正值新婚燕尔,即便有百般的不情愿,但他没忘了他给吴越王的承诺尚未履行完毕。

毕竟吴越王是他能够娶得娇妻归的大功臣,他又素来重诺,想了想后还是决定先把该做的事做完了再说吧。

出门在外他最不放心的自是家中娇妻,但又舍不得让她同行受旅途颠簸之苦,这小女人怕高又贫血,身子骨荏弱,从头到脚都是朵只能养在深闺里的小花,是以只好暂时将她独自留在家里。

其实原先他是劝月皎兮回娘家住的,但她说什么也不肯。

思想传统的她甚至还搬出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古训,还有一点,她不想让外边的人藉此推论这对夫妻感情出了问题。

在两人争执了几天后,天骧游不得已地做了让步,因为他了解妻子外柔内刚的脾气。

与其让她敷衍地答应他,再在他走了后偷偷跑回来住,还不如一开始就顺着她,并帮她把该想好、该备好的事全都打理妥当,他也才好安心地出门。

于是他让翠儿搬过来,一来可以帮月皎兮打点生活所需,二来也好跟她做伴。

在这之前他始终没打算在家里添丫鬟仆佣,就是不想让外人打扰了两人蜜里调油的新婚日子,所以翠儿搬来暂住也只住到他回来为止。

此外,他还让四师弟天乐、五师弟天喜、六师弟天涯,每日轮班来帮爱妻递送生活所需,并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再加上屋外的桃花阵,那绝对足以将不会武的月皎兮给安全守护住,入阵的方法他只教给几个负责帮他照料爱妻的人,千方百计地将妻子可能会受到的打扰给减到了最低。

虽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但在临走前,天骧游还是依依不舍地提不起脚步离开。

最后还是让月皎兮给三催四请,才终于将她那不肯走的相公给赶上路。

为了这,天骧游还沉下脸了。

“干嘛?就那么盼着我走?”

“不是盼而是……”每当他孩子脾气发作时,她倒得像个娘了,“早点去才能早点回来嘛!”

想想也对,顶多是一、两个月的分离,就让他走得像个男子汉吧。

逼自己别再留恋,转身挥手,他酷酷地抛下话语,“那我走了,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知道。”月皎兮被他有些负气的动作给逗笑了,“放心吧,不待在家里我还能上哪去?”

妻子的语气听来正常如昔,终于放心了的天骧游,这回没再踌躇回头了。

而听来看来都没事的月皎兮,直至再也看不见丈夫身影后,这才终于忍不住地转身奔回小屋,趴在床上嘤嘤哭泣,方才为了要让丈夫安心离去的故作坚强,全都化作了一缸又一缸的眼泪了。

听见哭声,在灶房里忙着的翠儿跑来开心,却只在门外瞧了一会儿后无声离开。算了,小姐那种脾气劝了也没用的,还不如让她哭个过瘾。

月皎兮直至太阳西下时才终于止住了哭泣,顶着一双肿如桃核的眼睛,她让翠儿给劝到了饭厅,看见满桌子的热菜。

“我不想吃。”她用哭哑了的嗓子,摇头告诉翠儿。

“你不想吃,只想哭?”翠儿不由分说地将饭盛满,连同箸一块塞进月皎兮手里,“小姐呀,你就算不为自己也为翠儿想想好吗?”

“什么意思?”月皎兮不懂。

翠儿没好气的开口,“姑爷从相府将翠儿调来帮忙时说了,一天赏一百两银子……”真是破天荒的大方呀!“但姑爷也说了,如果他回来时发现小姐变瘦了,他就要扣我工钱。”

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好奇,月皎兮问了:“怎么算?”

“只要你少一两肉就扣我三十两工钱!”

闻言,那挂着一双核桃眼的月皎兮噗哧地笑了,按两计价?相公当这是上市集买猪肉呀?

“只有小姐还笑得出来,翠儿都快哭了……”

翠儿嗔怨地觑了月皎兮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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