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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艳小红帽(非常好情人之一)(21)



「别担心!」看出了她的忧虑,尚晰笑著将她搂进怀里。「从你答应了要将自己交付给我的那一刻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无论怎样的困难我都会为你解决,在这里你想要玩什么都可以,无论是金银岛饭店的海盗大战、EthelM巧克力工厂、丽都上空秀、音乐剧表演,甚至是马戏团都行的,但前提是……」他在嗓音里注入霸气的威胁,「你先得把你的丈夫给喂饱了才可以!」

乔舞原还想要挣扎,却在片刻後被他过人的调情技巧给迷惑得再度失了魂,就连身上的浴袍是在何时被褪尽,连她是在何时和他一块滚落在大床上的都不知道。

就在低吼与娇喘互奏合鸣,眼看著两人就要合为一体的时候,门铃乍然响起。

「尚晰……」乔舞一边喘息,一边瞪大眼睛,「我好像听见门铃……有人……有人在按门铃……」

「别管他!」

尚晰蛮横回话。拜托!火山都快要爆发了,谁还去理会那劳什子的门铃啊?

战火企图继续下去,门外的人却不死心,甚至放弃门铃改为重重拍门并扯喉大喊:「尚晰!尚晰!快点开门!」

是庆太!

这小子是想找死吗?尚晰在心底骂了三字经,却还是没打算理会他。

见房里的人不出声,门外的人更提高嗓门。

「你别不出声,尚晰,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不管你们在做什么,我想你们都得暂停一下……开门!快点开门,有很重要的事情……」

「够了!」

尚晰咬紧牙关跳下床,先将乔舞用被子包妥,再在腰际围上一条浴巾,用力打开门扉,咆哮隆隆。

「板本庆太!你最好他妈的有个像样点的理由别让我揍你……」

无视尚晰骇人的怒火,板本庆太只是偏头将视线越过尚晰,瞥向那躲在床上被子底下,蜷缩成了个球儿似的隆起。

「我不得不来,因为我刚接到了个消息,你新娘子的姊姊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里。」

第十章

板本庆太报告完毕立刻闪人,留给屋里的人自个儿去面对问题。

尚晰无奈地伸手爬发,逼自己按捺下欲火踱向大床,柔著嗓音开口。

「没事的,乔舞,我们先打电话回去问个清楚,然後立刻飞回台湾……」

他伸手想要安抚被子下的人儿,却让那迎面过来的纤足给踢下床去。

「别碰我!」

乔舞抓被跳了起来,气呼呼地像只捉狂的小野猫,她奔到更衣间里,快手快脚地将衣服换好,胡乱梳了几下头发,再回到那还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的尚晰面前,伸长了手,板著面孔。

「护照证件还有机票钱,放心,回台湾以後我会立刻还钱!」

「你在说什么?」尚晰蹙紧一双好看的剑眉,缓缓站趄身,「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钱又何必分彼此?」

「婚姻无效!」她态度冷静,用字简单。

「你在说什么?!」

他忍不住大吼,即使知道她是被乔霓的事情给影响了心情,却还是忍不住要发飙,姊姊、姊姊,姊姊真比丈夫还重要?

「有神父有证人还有文件的,怎么可能会无效?」

「就算有效也可以离婚的。」她依旧坚持。

「乔舞!」青筋毕露,尚晰再也忍不住的咆哮,「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不能因为听说姊姊出了车祸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不是变了个人,是彻底清醒了!」乔舞握紧粉拳,回以咆哮,「就是因为我不听姊姊的话,甚至偷偷摸摸地和你结婚,还上了床差点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所以上帝才会为了惩罚我,让姊姊出车祸的。」

尚晰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是什么他妈的谬论?」

「这不是什么他妈的谬论!」乔舞抬高下巴回敬脏话,「这是事实!」她再度朝他伸掌,「你到底借不借我钱?不借我就去找庆太借!」

「乔舞,你冷静一点好吗?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也不要冷静!」

她用手捂住耳朵,先是尖叫,再是终於忍不住因为害怕而落泪了。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姊姊!我只要姊姊……我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我不能再没有姊姊的……」

乔舞索性蹲下身将脸埋在膝间,孩子似地嚎啕大哭。

尚晰又是错愕心疼又是生气恨恼,恼她将两人之间的心动及誓约视作儿戏,将「离婚」两字如此轻易出口。

但即便再心疼,他也不许自己上前安慰她,在这小女人的面前他已经足够弱势,够让庆太笑话他了,这一回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步,再顺由著她,只会宠坏她。

他这头百转千回信誓旦旦,她却压根没理会,大哭了後凄凄哀哀地开了口。

「奶奶说,生命危脆,仅系一线,那回爸爸妈妈他们开开心心地出门去玩,却再也没有回来,飞机在海上爆炸,那些被炸碎的尸块、衣物、行李,连同著飞机残骸被人打捞上岸,航空公司派了人来,说是要带我们去认尸块和遗物,我和奶奶只敢守在当地的饭店里不敢接近现场,是姊姊自己去的,那时候的她,也不过才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而已……她也会害怕,也会难过,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为了我和奶奶坚强起来……」

忆起往事,乔舞伤心啜泣。

「姊姊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在那堆或被烧毁或被海水泡烂,尸臭萦回不去的广场里细细搜寻翻找,就怕错过了爸爸或妈妈的任何遗物。爸妈下葬後,姊姊牵著我的手在灵堂前上香,她要他们安心,说会好好地照顾奶奶和妹妹,而我也在爸妈的灵堂前跪著发誓,说以後什么都会听姊姊的,但我……

「我一直很听话的,却在爱上你之後什么都变了,我忘了姊姊的再三叮嘱,就算到了日本也是整天惦著你……我的眼里、心里除了你外谁都容不下了,所以老天才会这样子惩罚我的……」她哀伤地悲泣著,「他就要因为我的不珍惜、下感恩,而要夺走我的姊姊了……」

不是这样的!傻乔舞。

人生本就无常,因果自有天定,你又怎么能将过错全往自己身上揽?

尚晰听得心头泛酸,满腹的闷火在听到那一句「我的眼里,心里除了你外谁都容不下了」的告白时,火气顿消,只剩下不舍了。

他想要上前安慰她,却又怕让她更因此而感到不安,只好站在一旁,心如刀割地看著她自责痛泣。

他的心里有种恐惧,一种长这么大以来还不曾有过的恐惧,正在悄悄地滋长——

拜托老天爷一定要让乔霓无事,否则他和乔舞会因为她的罪恶感梗在其间,不管那道婚约解除与否,想来都将在後半生里无法共偕白首了。

想到未来可能无法和乔舞一起变老,尚晰只觉胸口一窒,好半天无法呼吸了。

病床上,一名脸色冰冷的女子一边啃著手上的苹果,一边盯著病房内的电视。

她全身上下大致无恙,只在额头上、手肘上贴了些大大小小的纱布块,以及一只打上了石膏,被悬挂在半空中的右腿。

她是因为车祸被送进来的,一场……呃,小车祸。

话说当日,她的50CC小绵羊和对方的150CC大野狼擦撞,她被两车相撞时带出的冲力抛下车,并被自己的车子压住右腿,野狼骑士慌忙叫了辆计程车将她送到医院,诊察结果她右腿骨折,得住院休养,少需半个月,多则一个月即可出院。

她原是安安静静地不太被注意地住进医院的,却也不知口讯是怎么传的,也或许金彩杉那女人就是希望说得严重一点,好让她那玩得乐不思蜀的妹妹肯乖乖自动归巢,总之,当她那唯一的宝贝妹妹找到医院时,一路狂奔并嚎啕大哭,像是要奔丧一样,甚至还好几次闯错了病房,惹了一路笑话。

「姊姊!」

在终於找到她後,乔舞抱紧她大哭,像是落水的人紧抱著最後一块浮木,谁来扯也分不开,甚至还骗出了乔霓几滴久违了的泪水,最後还是在乔霓和闻讯过来的主治大夫两人的共同保证之下,说骨折是死不了人的,乔舞才肯收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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