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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艳小红帽(非常好情人之一)(14)



「资格取消多久?」他闷著声问。

好吧,他承认有错,但就算是惩罚,也该有个期限吧?

她偏侧螓首,脸上堆起了伪笑。

「Forever!」永远!

「这不公平!」他大声抗议。

她卸下伪笑换上冷哼,「想要公平去找别人,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是这个样!」

不骗人的,在她说这句话时,那眼神还真是同她那鲨鱼黑帮的姊姊没两样,同样都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的。

「乔舞,你就不能看在我费尽心思才找到你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她的目光起了防备及憎恶,「一个让你再次伤害我的机会?」

「我不会了,乔舞。原先我也以为和你之间仅是一场游戏,只是一场或许比跟别人都还要再刺激一些些的游戏罢了,但现在我已经领悟到了,我不再只是想和你玩一场游戏了……」他的目光真挚,「我是真心真意的,想要和你天长地久!」

这是尚晰生平第一次说出如此肉麻却又真心的话,却看见眼前女人双臂冷冷环胸的反应。

「然後呢?你接下来还会说想和我共组家庭?甚至养儿育女?一个泡牛奶、一个换尿布?」

他微蹙眉,老实说他还真没想到那么远,却在下一瞬,被她所形容的那种画面,他初为人父,手忙脚乱地想泡牛奶,却一不小心让热牛奶给冲花了俊脸,而她则是苦著小脸,撒娇嘟嘴说不会换尿布,於是将那胖娃娃连同奶瓶全塞回给他……

画面温馨得让他不由自主勾起了微憨的傻笑。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话说完他点头,认为这是个满不错的主意。

他点头,她却摇头,嗓音冰冷的开口。

「姊姊果然没说错,她就猜你骗不到我时一定会这么说,然後,你就会把我拐上床去了,然後,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後,又会突然对我胃口尽失,然後,你就会开始躲著不见人了,再然後的然後,在我发现自己怀孕,闹上了报纸後,你会冷冷地对记者说,等小孩生下来先验DNA,再来谈孩子是否认祖归宗的问题吧,至於那个帮你生了孩子的女人,接近你不过是为了贪慕虚荣,爱钱想出名,所以只要多用点钱便能够打发了。这些过程早已成了既定公式,是专门用来套用在一个傻傻的平民女于,去爱上一个有钱的风流大少的时候。」

「Shit!乔舞!」

尚晰用力揪发,表情又是生气又是想笑。

「你已经被你姊姊给洗脑了,还有,我必须申明在我和那些女人……嗯,『玩』的时候,都是你情我愿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敢玩就要敢承受後果,如果真有事情发生,我不可能会不负责任的,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我们都会将事前事後的防御工作做好——」

她冷冷打断他的话。

「你当然会做好了,因为你一定不愿意见到你尚家的宝贵精子流落在外,成了别人意图勒索要胁,或是想要藉机攀升为豪门贵妇的工具。」

「乔舞!你能不能收起全身的芒刺,好好地、真心地和我沟通一回?」尚晰吼叫,终於被逼得失控了。他也不愿意这个样子的,却快要被这突然变得牙尖嘴利的小女人给逼疯了。

他的怒吼引来不少游客的注意,接收到许多好奇的眼神,但他无意理会,反正他今天是铁了心的,绝不会放她走就是了。

他箝紧她,语气霸冷。

「跟我走!别在这些日本人面前闹笑话,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被他握牢,乔舞先是咬唇生气,转眸想了想後,冷不妨地对他偏首甜甜一笑。

「别这样嘛!你那么大声的说话,人家会怕的耶!」

她不但笑,且连眼神都变了,变成了媚眼如丝,那笑容像猫,像一只邪恶却又诱人的小坏猫。

她边笑边故意移近,让他嗅著她身上诱人的甜香,然後噘高艳唇。

「你弄得人家的手好疼好疼喔,人家身上多得是能让你弄疼的地方,你干嘛只想要弄这边嘛……」

她的话让他瞬间感到口乾舌燥,他傻在当下,全然无法抗拒地任由她将手抽出他的手掌心,但她的小手并未走远,只是往上,搓揉著他的胸口。

尚晰一边暗汲口水,一边叫自己回神,他当然不会傻得以为她已经被降服,也清楚她的笑容是假的,更知道此时的他应该要对她提高警觉,但是……

她那媚态横生的模样实是让人望之销魂、无魂,甚至是要丧魂了。他傻茫了神,心跳加速,连他老爸老妈叫什么都快记不住了,哪里还能够提防呢?

果不其然,在他傻茫之际,乔舞不落痕迹地将两人换了个方向,然後那只原在他胸口上贪玩著的净白小掌,突然一个生劲猛推,尚晰猝不及防,只听到扑通一声,他便跌进身後的湖里去了。

落水声响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群,他在湖里载沉载浮之际,看见她甜笑地朝他福了福身,再扔了句日文的「失礼啰,尚先生!」之後,毫不恋栈的转身,小碎步地疾走。

尚晰虽是既恼且恨,却碍於没有办法立刻爬上岸追过去,也只能眼睁睁地、无奈地看著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第七章

他的死党病得不轻,板本庆太知道。

双臂环胸,一脸没好气的板本庆太瞥了眼嘴里含著温度计,目光呆滞,呈大字型地躺在他家客房床上的尚晰。

过了好一会儿,穿著蓝色睡袍的板本庆太凑上前,毫不温柔地用力拔出温度计,瞄了瞄後遗憾地摇头叹气。

尚晰用眼角瞥见好友的表情,按捺不住的开口问:「我没救了吗?」要不,他那是什么死人脸?

板本庆太点头,眼神悲悯,「是没救了。」

「真这么严重?」

尚晰乏力地爬坐起来,伸手想抢过好友手上的温度计瞧个清楚。

不会吧?不过是掉进湖里,喝了几口臭湖水,在爬上岸後又懒得更衣,就这么坐著死小子的敞篷车一路吹风回来,紧接著就是半夜全身发烧,忽冷忽热,这个样子就会死?

他才二十七岁,就这么为了一个可恶的女人枉死异乡,会不会太冤了点?

板本庆太没给尚晰看温度计,只是从药箱里取出退烧药和退热贴扔给他。

「自己吃自己贴,大家都是大少爷身分,我家佣人又都睡下了,别想让我来伺候你。」除非你去变性。

尚晰接住朝他扔来的东西,眼神不解,「你都说我快要死了,才只给我这两样?」不会吧,连医生都懒得找来?不怕他当真死在他家里啊?

板本庆太翻翻白眼,没好气的开口,「我说的没救了,指的是你的脑袋,你那被爱情病毒给毒坏了的脑袋。」

尚晰闻言颓然叹气,撕开药包把药丸吞到肚里,再撕开了贴剂,看也没看地往额上乱黏一气,但在他动作的时候,板本庆太的啰唆声可也没停。

「拜托!尚大少,你那个什么红帽子的女人……」

在去金阁寺的路上,尚晰已大致地将他与乔舞的结识过程告诉了板本庆太,只是这个没有童年的白痴,竟连小红帽的故事都没听过,红帽子?我还伊莎贝尔咧!

尽管尚晰面色难看,摆明了不想听人废话,但既在人家家里,且还生了病,不得不低头,他躺下转身背对著说话的板本庆太,一手摸额,一手搁在腰际,至少没去堵上耳朵。

「在你落水前我曾惊鸿一瞥地瞧见了她,我承认她真的很艳,也承认她会是男人梦中情人的那一型,但尚晰,你向来最引以为傲的不婚主义呢?你那曾经夸下海口说今生今世绝不会被一个女人牵著鼻子走的豪语呢?」

「说得容易……」低低哝哝的碎音由尚晰口中飘出,「等哪一天你自己遇上了的时候,我再来看你有多本事。」

「你就真这么非她不可?」板本庆太皱眉追问。

「我喜欢她。」尚晰的语气虽泛著苦涩,态度却是坚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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