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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艳小红帽(非常好情人之一)(12)



尚晰先大致在寺内找了一圈,没有结果,於是他走向一处院落,走在两旁有著高耸林木参天,犹如绿色隧道般的林径小道上。

就在他开始担心怕地方太广会错过乔舞的时候,他就看见她了,一位身著和服、扎著发辫的娇俏人儿。

果真有缘!

这个念头刚窜过他脑海,下一瞬间他睁大眼、心跳怦然,却也清楚那压根不是啥缘分不缘分的事,而是因为依她的条件,想在人群中瞧见她其实不难,更遑论是在男人不少的地方。

没错,他的小红帽身旁,按例又飞来了两只苍蝇。

尚晰在离她约一百多公尺外的地方停住脚,瞧见了她正偏首和身边两个搭讪的男人点头微笑。

那两个男人一高一矮,都是西方人,过淡的发色让人想到了北欧民族。

尚晰故意绕了点路,悄悄地由乔舞後方接近,试图听他们的对话,只听见英文里还夹杂著几句日文,说话的气氛远看似乎融洽,但只要靠近一点听,就会听得出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了。

例如当两个男人用英文问她「小姐几岁」时,她会笑咪咪地用日文回答

「是呀!我也觉得金阁寺真的好漂亮!」,又例如当他们改用别脚的日文问她家住何处时,她又会用上简短的英文,「是呀!明天也不会下雨吧。」

原先见她竟能从容自在地和陌生男子交谈,尚晰是有些闷怨的,直到听见她的话後,才渐渐地领悟出来,这似乎正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装傻和微笑!

让人就算是搭讪不成,至少也不会恼羞成怒修理她,或是磨到了最後,也只能摇头无奈怅然放弃。

长得太艳不是她的错,苍蝇太多也不一定全是她想要的,是这样子的吗?

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不得不微恼了。

亏他日夜惦记,甚至千方百计寻来,原还以为会见著一个因思念而消瘦、郁郁寡欢的乔舞,却发现……是他多心了,人家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的。

鸡同鸭讲了一会儿後,那两个男人依旧不肯离开,乔舞索性也懒得笑了,半转身不再搭理他们,迳自伸长小手、微踮起脚尖,将注意力转到枝头上的樱花。

那两个男子见状,自然不愿放过机会,他们立刻采取行动,想要为她摘下花朵好哄佳人欢心,但他们的手都落空了,一只半途杀出来的大掌硬是比他们快了一步,轻轻松松地摘下一朵嫩樱,送进佳人的小手里。

乍然得到了花的乔舞明显愣了愣,随即旋过身困惑地抬眼瞧人。

看见是尚晰,她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後眸底闪过一丝冷光,接著尚晰早已熟悉的银铃娇笑声轻扬起,她笑嘻嘻地贴近他,并将藕白小手挂在他的臂弯问,向两个缠著她老半天不识相也不肯放弃的外国佬介绍——

「He is myboy friend!」

她先用英文,再用日文坚定地覆述一递,脸上灿烂的笑容既甜且娇。

眼见名花已有主,没戏可唱了,两个外国佬只得礼貌地同两人点点头,离开了。

听她在人前这么介绍他,尚晰心里却丝毫不觉得骄傲,因为她那太过刺目的笑容,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相当清楚其中的虚假。

她那笑容和那日他送她上计程车後,她将头伸出车外大嚷著说他是她男朋友时的笑容,是不一样的。

她现在的表情让他联想到了在情人节的夜晚,她为了逃出无心引起的动乱,在众人面前与他互搭互唱的那场戏。

果不其然,那两个外国人才刚走开,乔舞就像是怕染上瘟疫一般,无情地将他的手甩脱,甚至转过身背对著他。

对於她瞬间翻脸不认人,尚晰先是一愣,接著在心底暗暗咬牙,恼她的猛然转过身,恼她又再一次为了摆脱别的男人而利用了他。

难道说,这就是他对於她的唯一存在价值吗?

第六章

两军对峙,会先开火的多半是准备不够。

两人相恋,愈是在乎的就愈容易受了伤。

尚晰怒火腾腾地瞪著那背对著他的小女人,虽然没用上嘴巴,但心里早巳干谯了千百遍,中英文的三字经满天飞舞了。

见他千里迢迢寻来,见他为她披荆斩棘突破她姊姊的牢固防卫线,见他傻里傻气地为她干了那么多蠢事,先是苦等电话,再是疯狂买糖,还得去听那时而会跳针的「西子姑娘」,虽然老实说其实并不难听的,但他做了这么多,却只得到了一个连正面都不屑给予的对待?

Shit!尚晰,你他妈的有点骨气好吗?

天下女人何其多,你又何苦非要苦恋一个小红帽?

拿出你身为男人的骨气,拿出你昔日荣登女性杀手宝座的男人本色,给我立刻转身就走!

直奔机场!

立刻飞回台湾!

哼!就只她有背影他就没有?

非这得她看著他的背影看到泪流满面、看到了悔不当初、看到了跪爬恳求,紧揪住他的裤脚不放,盼他回头一顾,就像其他的女人对他一样……

你他妈的快给我拿出点魄力,拿出身为堂堂男子汉当有的魄力吧!

尚晰终於采取了行动,他……

「为什么没给我电话?」

他投降。

不但先行投降,且还因刚开嗓,声音有些中气不足,听起来一点也不吓人,他轻咳一声,并逼自己回想起在情人节那晚,他开车在山路上狂飙吓她时的狠霸冷硬,却突然发现再也无法回到那时候,无法再那样对她了,因为那时候的他其实并不真正了解她,也还没有……唉,把她当作了宝。

Shit!他都先低头了,她却还是用背影对著他?

怒火烧灼得尚晰猜想八成连肝都要被煮熟了,再也按捺不住,他伸手过去,用力地将她扳转过来,逼她面对他:虽然是在怒火中所采取的动作,他依旧小心翼翼,深怕弄疼了她。

「乔舞!看著我!」他低吼。

她被转了过来,也当真听话地抬头,但他却吓了一大跳,被她的眼神给吓到。

因为那分明就是乔霓那鲨鱼恶女的翻版眼神嘛!

冰冷轻蔑,一点也没有他思念已久的甜美娇柔,她看他的眼神活像在看待个陌生的路人一样,不!比那更糟,就连刚刚那两个意图搭讪的外国男人所能得到的对待,都比他好。

她冷睨著他,活像在看著一只万恶不赦,会飞的蟑螂!

Shit!

他忘了她毕竟与鲨鱼女是姊妹了,血液中难免流有相同因子,而且看来,她怕是早已让她那恶魔姊姊给洗脑了,还是说……

尚晰心下一惊,还是说他来晚了?

那种在武侠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移魂大法」或是「忘情水」,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竟是仍然存在的吗?

「乔舞……」尚晰抛开了原有的忿忿不平情绪,眼神担忧,动作温柔,像是怕吓到她一样地轻触她的粉颊,「你还认得我吗?」

乔舞冷睨著他,缓缓地拿开他的手掌,声音平平地开口。

「认得?你指的是『女性杀手』还是『内衣王国王子』的身分?」

尚晰蹙眉摇头,很明显地,乔舞也和她姊姊一样智商不高,都是那种会将八卦拣去配菜的小笨蛋。

「乔舞,对於那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的,那是因为我苦等了一个礼拜却等不到你的电话,所以才会去参加那个无聊的Party,也才会一不小心给了那两个疯婆子一个大打出手的机会,其实我……」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因为从未在女人面前坦承过他的在乎。「是真的一直一直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天地可为证哪!他那时候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脾气变坏,心神不宁,还因为怕漏接她的电话,险些弄到了精神衰弱。

「等我的电话?」她冷冷哼口气,「在Party里面?」

他点头,「我带著手机的,震动加闹铃最强的那一种。」虽然那时他曾告诉自己要对她不在乎,却根本割舍不下。

「等我的电话?」她重复,唇角淡衔起冷艳笑丝。「在你和一群女人纠缠不清的时候?在你和她们耳鬓厮磨的时候?还是在你和她们分别做著床上运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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