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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少主(欢愉未了散姻缘系列)(11)



「你觉得很无聊吗?我却觉得不!」傲澐凌冷冷地顶了回去,「事实上,这就和你自以为盗宝是在帮助世人一样,只是各有各的坚持及特殊认定罢了。」

祁风没作声,似在思索,片刻后他耸肩无所谓地笑了。

「一人退一步,妳认可我的,我也无所谓妳的,看在妳这回没故意捣蛋,让我顺利救出赤霄的份上,就让咱们彼此互祝对方成功吧。」

「那么接下来,咱们该做什么呢?」她也不想再和他口水战了。

「夜已深了,妳又想做什么呢?」

他故意拖慢声调,让一句原是平凡无奇的问句,变得有些暧昧了。

她只是装作没听到,「你的事情既已办妥,那么,我想要回古墓了。」

「回去干嘛?」

「拜堂!」她冷冷地吐出两字。

「妳还是念念不忘着想要拜堂?」祁风语带讥诮,「妳不觉得一女二男同时拜堂兼入洞房,是一件挺诡异的事吗?妳想拜堂,好歹也得等咱们的『僵局』破解了之后吧?」

还有,他必须向自己承认,他真是愈来愈不喜欢从她口中听见「拜堂」两个字了。

「就算不拜堂,也应该把事情说个清楚吧。」

「说清楚?我们自己都不清楚了,又如何让人清楚?」

「我不管!总之先回去再说。」

「然后呢?」

「然后你陪着我暂居古墓,直到想出办法来。」

「我不要……」祁风一脸没劲,「我全身都是关不住的好动骨头,别说住坟墓,就是连皇宫也关我不住的。」

「那你……」她冷嗓以对,「又想怎么办呢?」

「我知道一个世外高人,他懂得很多玄奇诡术,甚至还能解苗疆蛊毒,我们去找他帮忙,但在那之莳……」他故意回头,上下审视着她,「咱们得先把妳这身小黑炭的外貌给处理一下,免得吓坏了人。」

傲澐凌不悦地瞪他,「既然你心中早已决定了下一步,刚才干嘛还要问我?」

他回以一笑,「问妳,是表示尊重,但事实上我知道我所作的……」

她和他同声同气说出下一句:「是对我们两个都好的决定。」

他故作讶然地赞美她,「聪明!妳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这一句?」

她懒得理他,拜托!这句话他天天挂在嘴边,她能没听见吗?

两人莫名其妙被迫时时相处,三步不离,原先是对彼此都不服气的,但总得有个带头的才好办事,傲澐凌虽是个主见甚强的女子,但在吃过几次嘴上的亏后,自知没这家伙口舌便利,为免自讨苦吃,渐渐地也就懒得再去反对他的决定了。

不过他说得也没错,到目前为止他所作的,还真是对他们都好的决定,是以她也就不想再去过问,这会儿他们究竟要上哪里去了。

反正他自有本事将一切打理妥当,她只要负责面对结果就行了,这和她从小到大习惯了的生活方式截然不同,但她似乎已经被带懒、被宠坏,毕竟,有个人可以倚靠,可以托付,可以相信,可以放心,可以不用去动脑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赤霄继续撒蹄,随着马匹驰骋的规律运动,困意逐渐席卷上来。

她毕竟没当过偷儿,更没过过夜生活,在祁风感觉出腰上那双小手一下子松一下子紧后,他回头一看,突然一个伸手使劲,将原是坐在他身后的傲澐凌给拉至他身前。

「你在做什么?」

他的动作惊醒了她,顿时所有瞌睡虫一只一只地跑光光。

「在做能让我们安全点的事情。」

「什么意思?」

「妳在打瞌睡!」他边出声指责边伸手弹她额心,「如果妳当真睡到摔下马去,那么接着就该轮到我要倒楣了。」

「我不要坐在你前面。」

傲澐凌在他怀中不自在地挪动着,总是觉得这种坐法不太妥当,她压根就不该和个陌生男子有着这么多的接触,尤其,他们又是互相讨厌对方的。

「对不住,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妳没有选择的余地。 闭上眼睛吧,一会儿之后妳就会习惯了。」

不可能!

傲澐凌在心头冷冷回应,她一辈子都不会习惯靠在不是自个儿夫君的男人怀里的。

但她前一刻还在信誓旦旦,下一刻,瞌睡虫又一只只地跑回来和她话家常,月娘依旧,夜风婆娑,没多久她就睡沉在他怀里。

在感受到怀中人儿身子变沉偎实后,祁风低下头,看见那张虽是乌漆抹黑,却可爱且毫不设防的睡靥,他微微前倾,嗅着了她身上那股惯有的淡香。

赤霄仍在奔蹄,月娘仍在微笑,他的眼神却好半天移不开她那张黑漆漆的脸庞。

他收臂将她更环紧了点,一来是怕她睡得不舒坦,二来是怕她着了凉。

一股方才躲在灶下时曾涌出的温柔情绪再度溢满他的胸口,他被迫发现,这个一开始被他视作是大包袱的女子,不知是在何时悄悄变了质的,竟变成了个甜蜜的负荷。

「真是可惜!」祁风轻轻出声,对着胯下的赤霄说:「她是个太有责任感的古墓少主,否则……」

他在那睡熟了的可人儿头上发出真心叹息。

「我们也许可以将她盗回家里好生收藏,世人未说谎,在那古墓里,当真有宝,而我,向来识宝兼爱宝,但赤霄,我也知道女人是不能收藏的,她们可以前一刻爱得笑死你,下一刻胡闹得烦死你……我要当风,自由不羁,所以我知道,是绝不该疯了的想去收藏一个女人的,即使她很可爱,可爱到让你莫名其妙地动了心……」

夜未央,马未停,故事继续。

第六章

傲澐凌是让阳光给唤醒了的,她乍然坐起,发现自己是醒在一片花海里。

那是一片彷佛可以连到天际的花海。

天空好蓝,浮云好白,花儿好艳,一切干净清爽得彷如置身于画中。

花海里有着羽叶熏衣草、粉萼鼠尾草、金莲花、金鱼草等,以及其他一些她喊不出名字的花草,那些花儿草儿或红、或绿、或黄、或紫,错落在蓝天绿地之间,彷佛一片花之天堂,这是一处高原,她渐渐看了清楚。

高原上的花海?

不是听说空气稀薄之处难现花踪吗?这倒是个奇迹了。

她高举双臂深呼吸,先看见的是在远处闲溜达扑蝶玩耍着的赤霄,她转回视线左右瞧,心底陡地一慌,因为没能见着祁风。

怎么可能?「症头」未除,他怎么可能会不见了?

定下神来,她用双手在四周翻动,这才发现他就在她身旁,只是花丛茂密,将他整个人给掩埋住了,确定了他的存在后,她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一颗心跟着定下。

睇着他放松的面部线条,她略略失神,他脸上的伤一天比一天平复,看来他没撒谎,他果真是个生得还不错的男人,轮廓深刻,五官立体,一股独特而纯男性的霸气,隐隐然于眉间,他不单是好看,而且还好看得很有个性。

傲澐凌甩甩头,不许自己多想,就算他不是个丑八怪又干她何事?

她再度抬高螓首,发现前方有片被阳光勾带出的波光闪烁,她站起身,果然看见那儿有方清澈小池,没多考虑,她拨开花丛走了过去。

「嘿!女人!」

她边走边听见身后一阵窸窣草动及声声哀号--

「妳就不能够放过我,让我好好地睡一觉吗?」

她动他也得动,祁风被拖行在花海里。

天知道他可是奔行了一整夜,不久前才闭上眼的,不像她,被人护妥,幸福快乐地睡了一整晚。

傲澐凌没理会他的哀号,径自跪在池子边,然后发现了不对劲。

是的,不对劲,一来,她记得睡前自己还是根小黑炭的,二来,她穿的不是这一套衣服。

「是谁帮我洗手净脸的?」

她沉声质问,虽明知答案,却还是得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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