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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三十六计(关于情歌系列之二)(18)



他将柔软如泥的她拥紧,忍住叹息将她翻转过身,低头轻轻嗅闻起她身上除了酒味外的甜甜少女馨香,再端详起她熟睡时宛如天使般的可爱睡颜,及那红润如玫瑰花办的唇,顿时一股强烈冲动涌生起来,他好想好想低头品尝那来自於花瓣之间的甜蜜。

伪君子!

他暗骂自己,刚才人家盛意邀请时抵死不从,现在却想趁人熟睡时偷香?

甩开了乱七八糟的心绪,海扬拦腰将她抱起,踱下了了望台後往船舱方向行去。

他行走自如,脚步并不因为少了眼镜而受到影响,事实上,他所有的眼镜都是没有度数的,不过是他用来隔离别人的防御墙罢了。

没人知道一个统率领军一间跨国经纪公司的男人,在人前镇定自若、侃侃而谈的他,其实在幼年时候,曾经是个自闭儿。

没有原因的,似乎是打从出娘胎後他就不爱说话了,害怕与人群太过亲密,小时候妈妈常会找不到他,因为他老喜欢躲在阴暗不见光的衣橱里,甚至还曾好几次将自己反锁在地下室里。

关衣橱或许对别的小孩是惩罚,对他却不是,他喜欢那样,他讨厌人群。

为了儿子的病,海母伤透了脑筋,跑遍医院寻访名医,甚至在医生的建议下怀了第二胎,让他有了个相隔七岁的妹妹海蓝。

但情况并没有好转,最後海母只好接受医生的建议,将海扬送到国外接受特殊教育,在经过了好几年的磨合启发後,他终於开启心门,走入了人群,甚至还能以跳级的优越方式,在人前展现他的过人天资。

但表面上的走入人群是一回事情,他向来礼貌斯文兼客气疏离,那是因为习惯和所有的人,甚至是自己的亲人都保持著一段安全距离。

采忧没有猜错,海扬略略潮红了俊脸,他连在床上做那档子事时,都还坚持著不开灯,以及……嗯嗯……戴著眼镜,并且事後绝对不可能有拥抱谈情,只是盥洗穿衣,礼貌地say

goodbye。

在采忧之前,不曾有过任何女人为他带来烦恼,她们的存在其实可有可无,只是一种赴宴时的装饰品,省得别人问东问西或是东黏西缠,以及在他偶尔生理上有了需要时的,呃,一种辅助器。

这是头一遭,他失神地瞧著酣睡在他怀里的小女人。

竟然会有人不顾一切、千方百计地要来掳获他的心?甚至还为他设下了三十六计?

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又是忍不住地要被撼动了,海扬将下巴贴上她温热额心,汲取著来自於她的温暖。

是的,温暖。

这是只要她出现在他身旁时,他就会产生的感觉。

一种比安全感还要自在的感觉,她总是努力地在发挥著她的温暖,想要融解他心中对外高筑著的墙。

而这该叫做缘分还是超能力?; 在十年前他一眼就相中了她的时候。

莫非在当时他已有预感,知道这个小他十岁的小女孩,将会使他黑白的人生变得亮丽精采?

思绪之间,海扬已将骆采忧抱回主卧室并往大床上搁下,为她盖好了被子後,他原想就此离开,却被她给突然伸手扯住了。

「别走!」

他吓了一跳,还当她突然清醒了,後来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句梦呓,但不论是什么,她的小手都捉得他好紧,像是在梦里没什么安全感一样。

她,真是如此地在意著他的存在吗? 「

而他,又究竟还要犹豫到何时?

心口一种强烈的悸动及融化,他倾身对她温柔保证——

「你睡吧,我不走。」

不是哄骗而是真心,因为他突然察觉到他也不想再离开这个「温暖」了。

海扬抱著她往大床中心挪栘,让她可以枕著他的手臂睡得更舒服点。

在闭上眼睛前他不舍地瞥向她一眼,想像著明天要跟她说什么,而那将是很多事情都会不再一样的明天了。

他要坦然面对她,坦然面对自己的欲望……

他要向她剖析自己的心情……他不要再逃避了……

在被醉意席卷堕入了昏睡之前,海扬唇角勾起了一朵期待的笑花。

第九章

事实证明,现实与梦想之间,总是有段距离。

一迭连声的惊天动地尖叫,是隔日清晨时海扬的起床号,让他根本来不及去整理思绪,或是如睡前所渴望的,去向任何人刦析心情。

「OH! My god! 海扬!你这个小子!亏我们这么多年始终信任著你,还把我唯一的宝贝女儿托付给你,而你竟然……竟然……」

海扬被尖叫声吓醒,神识未清的他像是被捉奸在床一样慌慌张张跳起,甚至忘了目前身在船上,後脑勺叩地一声撞上了天花板,就在他龇牙咧嘴搓揉脑勺之际,他听见了一声男嗓清幽幽地响起。

「竟然还『监守自盗』!」

监守自盗……

什么意思?是指他……吃了采忧吗?

没有!他没有!他绝对没有!急急忙忙将三魂七魄请回脑子的海扬,猛甩头逼自己集中精神,并赶紧对著站在王卧门边的一男一女打招呼。

「骆伯母,骥超,你们来了,请……」请坐吗?不对不对!他疯了吗?现在不是讲客套话的时候,此外,能让他们坐哪里?坐采忧还躺著的大床上吗?那不是更加尴尬?糟!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於是海扬开始对著骆采忧的母亲及她二哥——那现年二十六岁,个性与他老妹如出一辙,都爱算计整人兼看热闹——骆骥超搔首不安且讷言结舌了。

「事情……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我可以解释的……」

「不必你解释!」

骆骥超一脸冷静的伸手打断他的话,眼角下略略抽搐不是因著愤怒,而是因为在忍笑。

「我们习惯了不是用『想』而是用『看』的方法来判断事情……唉!海扬,不是我要说你,你这回实在是……啧!实在是……」要倒楣罗!

「不是这样的!骥超。」海扬心急得想要解释,「昨天晚上我们都暍醉了,我们只有睡在一起,并没有……没有……」

还说没有?

骆骥超没好气的看著他,双臂环胸,光这个「睡在一起」就够判你死刑了好不好?

就在此时,终於被吵醒的骆采忧由被中探出半个身子,杏眸半张半闭地低低咕哝。

「怎么那么吵嘛?人家好困又好疼的呢!」

不过是一个「疼」字,却会产生许多不同的联想。

骆采忧是因为宿醉而头疼,但这句话听进她母亲耳里,却足以为昨晚的一切做出了解释,更何况……骆骥超将眼光游移停住,啧啧摇头。

「海扬,这样就不像你了,你向来敢做敢当,做了却不认?你衣衫不整,我老妹身上套著你的衬衫就算了,她口口声声喊疼更别提『那个那个』了……」

他故意将话停下,仅是用眼神带领骆母及海扬,让他们一致将眼神看向床尾的一片红渍,那一块被海扬打翻了保温罐而泼洒出来的不知名「血迹」。

骆骥超面无表情,骆母怒火中烧,海扬开始结巴。

「不不不……那是……那是……它并不是……它其实并不是……」不是那正浮现在你们脑海中的原因。海扬努力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要他不顾采忧的颜面说出她对他的捣蛋设计?他真的说不出来。

「不是什么?」骆骥超故作好心地帮著问。

「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个答案。」海扬只能这么说了。

「不是那个样,那又是哪个样了呢?」骆骥超再问。

向来表达能力不错的海扬真的不会回话了。

但他那为了想保护骆采忧的口拙看进骆母眼里,却被解读成是因畏罪而窘迫无词。

於是任何解释都不再具有意义了,眼见为凭,如果他敢做敢当,大声说:「没错!我就是吃了你的女儿了,那又怎样?」骆母可能还会因他至少肯认错而考虑原谅,但眼前这却是个一心只想撒谎推卸责任的孬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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