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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更不能把怀孕的事说出来,雷夫人一定会因抱孙心切而逼雷骘点头,即使雷骘甘冒不孝的罪名,坚持到底,雷夫人也会担起做祖母的责任,养他们母子一辈子。可是。除了雷骘,她不希望任何人养他们母子,她宁可做个单亲妈妈。
雷云虽然看出哥哥不情不愿,但她并不担心,哥哥太笨了,还没看出他自己的心意,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一群太监。
但她知道哥哥最后仍会屈服在爱之下,即使他不会,她也会去找邱比特商量,要他再射一箭到哥哥的身上。“看你们两个和好如初,我就可以放心地去找爸爸了。”
“小云,你别急著走,再撑一下,我马上捐肾。”
“夏萱,你别惹我笑,我要你的肾干么?”雷云哭笑不得。
“有了我的肾,你就可以活下去。”夏萱异想天开地说。
雷云平静地说:“两个月前,医生检查出我是肝癌末期。”
“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雷骘把矛头转向知情不报的雷夫人。
“是我要妈别说的,我不想让你们两个为我担心。”雷云赶紧打圆场。
雷云不担心,雷夫人可是担心极了,大儿子没留下子嗣就拜拜了,二儿子却迟迟不肯结婚,老是疑神疑鬼,怀疑自己有隐藏性的不治之病;其实雷夫人心里很清楚,她有三个孩子,只有雷骘生下来没有进保温箱,而且他的毛病,不过只是气喘和过敏的小毛病,生育下一代毫无问题可言。
趁著雷云临终之前,灵光一闪,雷夫人捉住这难得的机会,抛开伤感,以喜孜孜的口吻说:“妈有一个希望,希望你们两个能在小云面前结婚。”
“我不答应。”雷骘面有难色,但语气坚定。
雷云难掩一脸失望地叫了起来。“哥,难道你不爱夏萱?”
“跟爱无关,我不想雷家再有悲剧发生。”雷骘只会老调重弹。
“哥,你的身体这么好,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雷云真想骂他白痴。
雷骘不采纳地说:“我的身体一点也不好,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操心而已。”
“医生说你只有一点小毛病,健康好得很。”雷夫人打岔。
“妈,你别自欺欺人,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但你还是别指望抱孙子。”
“你说什么傻话!你明明……”雷夫人真想给这个不孝子一巴掌。
“小云快走了,我不想让在她临终前听到吵架声。”雷骘说得真好听。
“哥,夏萱,把你们两个的手交给我。”雷云突发奇想。
“这是你妹妹最后的希望,只不过是牵个手,没什么好别扭的!”夏萱朝不识大体的雷骘使了个眼色,将她的手交在小云手上。
雷骘考虑了几秒,硬著头皮,满脸通红地把他的手交给小云。
雷云的脸上出现一抹清亮的光彩,将两人的手包覆在她渐渐冰冷的手里,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最后一句话。“你们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哦,我会在天上守护你们……”
看著雷云带著微笑合上眼,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雷云早已写好遗书,遗言是不要有葬礼,雷家已经举行过太多次葬礼了,她不希望再看到眼泪,只要几个少数的亲友来医院看她最后一面就足够了;她选择火化,骨灰撒向大海,她下辈子想做美人鱼,在大海里悠游,拿珊瑚当梳子……
几天之后,在医院办完简单的告别式,夏萱坐上风鹤立夫妇的轿车,陪著雷家人一起去花莲的海边,把骨灰和无数的鲜花一起撒向大海,看著蓝蓝的海水将鲜花越飘越远,直到看不见为止,大家才依依不舍地回头。
“你跟我走!”雷骘突然拦住要往风鹤立夫妇走去的夏萱。
“对不起,我有事。”夏萱戴著墨镜,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
雷骘不经大脑地问:“包下你今天一整天要多少钱?”
“你如果想找妓女,报纸上就有电话号码。”夏萱反击。
“我要的是你,只要今天就行了。”雷骘的声音转为苦苦哀求。
“你要带我去哪里?堕胎吗?”夏萱不敢掉以轻心。
“回我家。”雷骘抚著胸口做出保证状。
因为爱,就算明知山有虎,夏萱也会坚强地越过虎山,投向爱人的怀抱。她走向风鹤立夫妇,向他们表示她要搭雷骘的车回台北,两人同时抛给她鼓励的眼神,她向他们谢谢,然后走进雷骘的车里;雷夫人则是露出欣慰的眼神,目送车子渐行渐远,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到,在不远的未来要喝喜酒了。
回到雷骘的住处,满天的彩霞跑进屋里,将白色的家具照成温柔的颜色,但失去小云的悲伤挥之下去,夏萱看著始终不发一语的雷骘,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想哭就哭吧,没有人会嘲笑你的。”
“小云终于摆脱病魔纠缠,我替她感到高兴都来不及。”
看著雷骘面无表情地走向酒柜,夏萱担忧地问:“你要干什么?”
“庆祝小云上天堂。”他拿著酒瓶,直接嘴对著瓶口喝下。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还是回去好了。”夏萱嗅到一股危险的气味。
雷骘不讲理地把她拉进房里。“找你来,当然是有事,跟我进房去办事。”
她反抗地大叫。“不要,我没心情做那种事。”
“你只要乖乖躺著就好,我来做。”雷骘用力把她压到床上。
夏萱双手抵著他胸膛。“你疯了!这个时候小云在天上看著我们!”
他一脸的邪笑。“让她看,让她体验一下男欢女爱是多么快乐的事。”
“闭嘴!你说这种话,太不可原谅了。”她奋力地往他脸颊掴下去。
雷骘用手轻抚著脸上的红印,笑容从他嘴角消失。“你打我!”
“谁教你欠揍!”夏萱不客气地说,全身却明显地发抖。
“可恶!我要你付出代价!”雷骘往她颈上咬下去。
夏萱全力反抗。“你别这样粗暴,你是不是真的快疯了?”
“别再挣扎了,我知道你也想要。”他轻而易举地拉开她的裤炼。
“住手!你快住手!”夏萱挣扎,但他坚硬的胸膛使她白费力气。
“你现在才装贞节烈女,已经太迟了。”雷骘伸手探入。
她抖著声大叫:“不要!求你不要用强的!”
事实上她怕的是自己,她和他一样渴望,他的手能带给她最大的快乐,这几天她不只一次想重回他的怀抱;他强而有力的臂膀,使她想忘记一切,使她想回应他的需要,她的手渐渐失去力量,在他的探索下,她感到浑身软绵绵。
她不由自主地合上眼,感觉到他的手熟练地找到她的胸部,快速地解开两个罩杯中的小扣子;她感到一阵不寒而栗,胸部仿佛吸到大量的冷空气而挺了起来,似乎是在欢迎他的入侵,他得到这个讯息,更加的为所欲为。
在近乎昏眩的状态下,他的手指旋转著樱桃粒,引来她全身一阵火烧火燎,她差一点发出娇吟;但这不是她要的,他现在既不理智又粗鲁,完全没有爱,虽然她的身体已经失去控制,可是她的心却悲凉地在哭泣……
当雷骘的唇移到她唇上时,她因拒绝张开,而被自己的牙齿咬出血,他强行进入,吸到她嘴里的血腥味,他的胸口像被打了一拳似的,用力地将他的身体从她身上搬开,他坐在床边,双手遮著脸,羞愧地喃喃道:“老天啊!我在做什么?”
夏萱坐起身,看著他的背影微微颤抖,悲伤化成温柔,她轻轻地搂住他的肩膀,靠著他的背,像个好妈妈在安抚失去心爱宠物的儿子,细声细气地说:“不要再勉强自己了,想哭的话,就好好哭一场。”
雷骘倔强地摇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哭就哭!”
“我还是走好了,你就不用在我面前逞强了。”夏萱的脚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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