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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的一生(26)

“有什么好希罕!我就不信没有你们,我会饿死。”宋芸芸转身跑开。

“芸芸,你回来。”宋展鹏想追。

尚宇文摇头,阻止道:“让她去,再留她,早晚会害死她的。”

宋芸芸离家数日,宋家上上下下在尚宇文的命令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冷静过后,宋展鹏也体谅了外公的心情,没有去找芸芸。因为,芸芸的所作所为可 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从小芸芸要什么,他给什么,不敢怠慢,可能是兄妹差十一岁的 缘故,他把她当心爱的玩具在溺爱,养了她一身的刁蛮。

她第一次使坏,是把同学新买的铅笔盒踩烂,原因是同学不借她看,她生气了;在 他那时候看来是小事一桩,赔给那小朋友好几个进口铅笔盒,小事化无;后来芸芸有恃 无恐,陆陆续续带一些同学的家长来家里索赔,终于在初中因月考要偷看隔壁同学的答 案被拒,居然当下把人家考卷撕毁,学校也因她记过已满,而开除了她,于是外公就让 她转学到国外,挫挫她的气焰。

天高皇帝远的美国,使宋芸芸如脱缰野马狂奔,拿著学费游遍各地名胜,累了、腻 了,就大大方方地回家,没两个月的时间,居然肚子大了起来,还有脸说不知道孩子的 父亲是谁?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让她受些苦后,也许她会痛改全非。目前他只能这样希望。

程瑶一直不放心,虽然宋芸芸是个惹人厌的小姑,不过,家人总是家人,天大的冤 仇都可以淡忘,何况是误会。

在家丑不可外扬的理念下,程瑶等谬以婕休假在家时,前去探访。

谬以婕开了门,睡眼惺忪地说:“老板娘,大驾光临未能远迎,敬请见谅。”讲完 ,又倒回床上,睡回笼觉。

“日上三竿了,你还睡!”程瑶伸手掀被子。

“你天天都可以好命,我只有今天,你干嘛跑到我家检查起内务来?”谬以婕哀声 叹气,白眼球里数十条血丝横行,可怜极了。

她不为所动道:“陪我聊天。”

“我每天要训练那么多售货小姐,嘴巴已讲得口干舌燥了,麻烦你让它休息一天, 好吗?求求你。”谬以婕四只手指头跪在床上,求饶。

“都没有人和我说话,你行行好,让我的嘴不要长苔,以免成了哑巴。”

谬以婕精神一振,“难不成你和你老公都不说话,那做什么?”闺房事,是她最爱 的话题。

她四两拨千金地说:“别一开口,就那么邪恶。”

“有吗?我听不出来我的问句有啥不对?我问的是你没和他说话时,是在看电视呢 ?还是在看书?这很正常。”谬以婕贼贼地说:“是你自己想到那个地方去的。”

“我是依你平日的为人,才会想歪的。”程瑶学以婕的调调。

“冤枉!明明是你一副作白日梦的样子,好像脑海里想到什么,意犹未尽似的。” 谬以婕在她的脸上找寻到夜晚甜蜜的痕迹。

“我哪有!”她一急,脸红到了云鬓,没得掩饰。

“怎样?感觉不错吧!”

她装聋作哑地问:“什么错不错?”

“看来咱们总经理名不虚传,已经把老婆治得服服帖帖了。”

“你呀!实在该改行去当花花公子中文版的主编,满脑子黄色思想。”

谬以婕笑嘻嘻地说:“真担心我再形容下去,会让你色欲穿心。”

“以婕,我看是你自己先想入非非,然后到了不能自控的地步。”她反讥。

“那你可要小心我……”谬以婕露出狼人的嘴脸。

“少三八。”

谬以婕乘机夺回被单,躺得四平八稳地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话直说。”

“以婕,你知不知道宋芸芸近来和谁走得最近?”

“女的没有,男的就只有一心想攀龙附凤的左威豪。”谬以婕心细如发丝,只要是 攸关男女绯闻,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没想到他手脚那么快的。”她冷哼道:“早该料到他肯屈就楼管员的目的,是为 了芸芸,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眉来眼去的通电了。”

谬以婕大胆假设道:“宋芸芸和左威豪这些天没来上班,八成是私奔去了。”

“左威豪辞职不干?”

“不,表面上请特休,我看是去办公证结婚的手续兼度蜜月。”

“生米煮成熟饭,好让外公认他做孙女婿。”程瑶不耻地说。

“然后,以宋芸芸和尚家曾外孙的幸福,要求个高官厚禄,抖起来。”

程瑶激动地说:“我要拆穿他的假面具。”

“你现在拆散他们俩,宋芸芸不会感激你的,而且还有可能把事情搞砸。”谬以婕 分析道:“想想董事长、总经理知道后的反应,再想想宋芸芸的牌气,还有一旁煽风点 火的左威豪,你说这样的场面会不会引起天下大乱?”

“那该怎么办?”

“明天左威豪销假上班,你可以去他的住处劝劝芸芸,不过,她八成听不进去。” 谬以婕的意思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天意了。”

低沉而漆黑的云压得天空低低的,笼罩著臭氧层破裂的大地,一眼望去,灰暗无边 无际,一副将要下雨的样子。

程瑶来到朱红砖砌的东王汉宫,古意盎然的建筑精典,也是左威豪月租四万元的住 所,现代享受主义者的生活写照──打肿脸充胖子。

宋芸芸以为是钟点女佣,问也没问一声就直接开门。“你来做什么?”一见来人, 手倏地高举在门框上,不欢迎的表态。

“不请我进去坐?”

宋芸芸犹豫的目光,移往程瑶身后,略带著紧张。

“只有我一个人,他们并不知道我来。”

“好,让你看看这间屋子换了女主人后的品味,和以前那个没气质的女人在的时候 ,做个比较。”宋芸芸潇洒地摊开手,那神情是松了口气。

“我从未来过这里,不晓得它以前的样子。”她打量了四周,斟酌地说:“不过, 现在的样子很华丽、舒适。”

镶有嵌灯的天花板,照了一屋子辉煌绚烂的彩光,使得灰、黑、白三色组合的家具 ,透出典雅的现代感;特别是那横隔客厅与饭厅的落地鱼缸,整整有一个人的身高,显 得气势相当壮观,足见是花了不少宋芸芸的私房钱。

唯一美中不足、令程瑶起反感的,就是窗外的真实世界透不进来,被两层帘布隔绝 了。

宋芸芸意兴阑珊地说:“这儿比起碧茵山庄的装潢,还是差了一大截。”

“只要有家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威豪说得对,你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骨子里却是最市侩 、最虚伪的女人,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宋芸芸把话说绝了。

她惋惜地说:“你中毒太深了。”

“你这种前任女友的心态,也未免太可怕了。”宋芸芸仇视道:“到处诋毁被你遗 弃的男友,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程瑶百口莫辨地说:“我是好心劝你悬崖勒马。”

宋芸芸嫌恶的表情。“你分明是变态,自己不要的,也不准别人要。”

“如果我说的话不客观,公司里最起码还有他十余位的旧爱在,你可以去问问她们 ,左威豪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能回公司吗?你是不是暗中在进行什么诡计?”宋芸芸防范地问。

“我真的要对付你,现在来到这儿的人,就不会是我,是你大哥。”

宋芸芸有了新解,“你想害的人是威豪。”

“在我眼里他渺小如只蚂蚁,一个指头就压得死他,但是,我根本不屑他的死活。 ”程瑶料左威豪恶人自有恶人整,何需她脏了自己的手。

宋芸芸断章取义道:“瞧,你还是心存置他于死地的念头,只是看他在水里游,比 直接给他个痛快了结,更来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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