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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床,梳洗完毕,想去喂鱼,结果却在鱼缸旁看到一封红包袋,她好奇地打开来看,里面有五千块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借你的”三个字。
他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她想了一下,一定是昨晚去买纸内裤前,她先去上了下厕所,他趁她不在时偷偷放的。
她的眼中立刻泛着泪光,双手将红包袋压在胸口,明明是不可能有温度的红包袋,但她却感到有股温暖流进心坎里;她想她动情了,这么好的男人,就算是女同志遇见他,恐怕也会爱上他,但她的心却有某种不明的抽痛感觉。
爱上他会带给她什么?当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合上眼,脑中出现他指着她鼻子骂她骗子的画面,她的心突然一冷,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算了,现在想那么多没用,她穿上鞋,一边逛,一边熟悉外面的坏境。找到菜市场后,她买了两件格子衫和一件皮夹克,再去买牛仔裤和布鞋;回到住处后,换掉身上华丽的衣服,看了看镜子,还是不满意镜里的自己。
林蕾再次出门,骑着摩托车,回到她以前的租屋处,走进熟悉的美容院,把不属于她的卷发洗直,镜里的人终于回复到林蕾的模样;然后她骑着摩托车,到当初卖她摩托车的老店,将粉亮摩托车卖给老板,换另一辆二手摩托车,发了一笔小财。
回去前,她又跑到菜市场,买了束小菊花,这才满心欢喜地回到名人巷。一刚打开门,风鹤立立刻一脸焦急地冲到门口。“你跑到哪里去了?”
“到美容院把头发洗直,好不好看?” 她风情万种地拔了拔头发。
“洗一个头哪要那么久,我是足等了两个小时。”他怒火中烧,无心欣赏。
瞧他像个疑心病重的丈夫,怀疑晚归的太太,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她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心头甜甜的,只是他没称赞她好看,难免让她有点失望。“还有,我把摩托车换成二手的,五千块还你。”
“钱你拿去用,等你有钱后再还我。”
“你怎么没去上班?”她走进厨房,把小菊花放在水杯里。
他避重就轻地说:“我一早打电话来没人接,所以跑来看看。”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她知道什么样的心情会让男人放下手边工作。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死在我的房子里。” 他面无表情。
“你是不是没交过女朋友?”她拿着小菊花放到客厅的桌上。
“你问这干什么?”他对这个话题显得有些不自在。
她察言观色地说:“一定是,不然你怎么会不称赞我变美了!”
他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就转过脸,他终于注意到她变美了,可是他说不出口。他这一生从没对女人说过任何一句肉麻的话,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他视这为男子汉的表现。
他臭屁地说:“我的恋爱史比百科全书还厚,只不过我从不需要甜言蜜语,只要小指一勾,就会有一卡车的美女朝我直扑而来。”
“改天我也要带你去医院,检查你有没有得性病。”她吃醋道。
“我都有用保险套,做好安全措施。”他自鸣得意。
“要喝咖啡,还是红茶?”她又想哭了,只好躲进厨房。
“都不要,我还要赶回公司上班。”他穿上鞋子。
她急忙冲到门边,“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你有什么计划?”他其实今晚想来看她。
“我想煮些家常菜,谢谢你收留我。”她主动地提出邀请。
“你这么急着展现贤慧的模样,该不会是想打动我?”他得了更宜还卖乖。
她神色自若地耸肩道:“如果一餐饭就能打动你,那就太不好玩了。”
他故意考虑了五秒钟,然后才勉强答应。“好吧,晚上见。”
“开车小心。” 她替他打开门,仰着脸及他粲然一笑。
“对了,你现在的模样比以前好看。”他冲口说出。
“送你一个飞吻。”她将唇印在手心上,朝着他吹了过去。
“以后别再买菊花,家里有死人才插菊花。”他像个初交女朋友的十六岁男孩,脸色胀红起来,急急转身就走,没看到她变黯的眼神;他的话引起她的伤痛,脸颊上爬满晶莹剔透的泪珠……
来到天母超市,林蕾提看菜篮,脸上洋溢着幸福。
风鹤立走了之后,她立刻摇身一变成为菲佣,勤快地打扫一尘不染的屋了,纾解烦躁的心情。但她一直问自己,这样好吗?
不想母亲,不管母亲的骨灰坛,这样会不会被天打雷劈?她不懂,她为何担心老天爷惩罚她?她没做错任何事,唯一的错就是她是向立夫的女儿,老天爷却让她的良心爱到谴责而不安,那向立夫呢?
他现在在干什么?他昨晚睡看了吗?他今早出门有没有被车撞?还是他此刻正喝着醇酒,对着妈妈的骨灰坛大笑?谅他不敢,她相信他不敢在她告密前,对妈妈的骨灰坛不利,那是他的王牌,不到最后关头,他不会笨到亮牌。
她决定暂时不想骨灰坛,今晚,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晚,她不是想炫耀自己,而是想真实地呈现自己,她的手艺当然比不上大厨师,不过做家常菜没问题。
买了材料,走到洋芋片的货架前,她突然感觉到背后毛毛的,回头一看,真是讨厌,连超市里都有苍蝇,是一个油头的男子紧跟着她。
“我的心肝儿!”男子想从她身后抱住她。
“熏肝鹅才在这。”林蕾赶紧回身,将熏肝鹅洋芋片堵到他脸上。
“才两个星期不见,向蓓,你变幽默了。”男子拿开洋芋片,嘴角挂着邪笑。
林蕾急忙追问,“两个星期?你知道向蓓在哪里?”
“你不就在我眼前嘛!”男子一脸百思不解。
“我是问,你两个星期前在哪儿见到我了’林蕾耐着性子再问。
男子冷哼一声。“机场。你跟个男人搂搂抱抱,见到我还装不认识。”
“你有拦下我吗?” 从他的话中,林蕾找到一丝曙光。
“当然,你还欠我三百万,”男子的手指突然卷起她的一绺发丝。
林蕾用菜篮撞他的肚子。“大庭广众之下毛手毛脚,你是不是想吃牢饭?”
“你答应过我,回来之后要好好补偿我。”男子不以为意地露出淫笑。
男子的表情令林蕾的背脊窜上一股寒意,她真没想到,向蓓居然会用身体还债?这么做不是跟妓女没两样?老天,她必须赶快澄清。“你看清楚一点,我不是向蓓,我只是长得像她而已。”
男子并不理会她的话,他的手从她的肩膀上伸过去,她吓得脸色发白,突然一包洋芋片落到她菜篮里,在这同时,他的手转移到她肩膀上,紧紧抓住。“心肝儿,我看我们应该买蒜泥烧口味,今晚好好享受。”
“拿开你的臭手,我都说我不是向蓓,你是不是听不懂国语?”
“你把头发拔到耳后。”男子目光凶狠的命令,他记得向蓓的耳朵上有痣。
“做什么?”林蕾不由自主地照着他的话做,她的手不能克制地颤抖。
男子端详之后,声音显得有些意外。“你真的不是向蓓!”
“我早说过了。”林蕾松了一口气。
“你跟她有什么关系?”男子有些不怀好意。
林蕾防卫地说:“没关系,你休想要我替她还债。”
“你真聪明,知道我是在打这个如意算盘。” 男子大方的承认。
“你再跟着我,我就大叫色狼!”林蕾看出男子有霸王硬上弓的企图。
男子耍嘴皮地说:“这间超市又不是你开的,我为什么不能走?”
“你再骚扰我,我就打电话叫人来揍你。”林蕾警告道。
正当林蕾苦无对策之际,她最不想听的声音传来。
“阿蕾,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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