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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撼动她的秘密,她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就算穿粗布麻衣,也掩饰不了与生俱来的气质,但她不能承认,必须找一个好借口。“我一向服侍公主,不知不觉受到感染。”
望着诗情画意的月儿,他的眼中没有怀疑,只有诗情画意。“今晚月色好美,夜凉如水,是个作好梦的夜晚。”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房歇息了。”
“妳是在邀请我吗?”他明目张胆地诱惑她。
她羞怯地别过脸。“才没有,我是说各回各的房间。”
“那我邀请你如何?”他一手拿开她手中茶壶,一手将她搂入怀中。
“不行,让人看见会说闲话的。”她虚张声势似地扭动身体。
他双手环住她的腰,将两人身体更加贴紧。“妳在乎别人,更甚于在乎我吗?”
“我当然以你为重,只是我害怕……”天地不容,是她最害怕的。
他的脸颊摩挲着她的脸颊。“别怕,我会很温柔地待妳。”
“我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她悄声地叹息,眼角滑落一颗圆润的泪珠。
“妳说什幺傻话,相爱没有罪。”他用舌尖舔去那颗泪珠,吞进去。
“相爱?难道你……”她双手抵着他胸膛,上身后仰,想要看清他的表情。
他戏谑中带着认真。“我当然喜欢妳,妳那幺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吧?!”
“我人不美,身分又低微,你怎幺可能喜欢我?喜欢我什幺?”
“喜欢就是喜欢,我不会解释,妳应该知道我拙于言辞。”
漫长的等待终于得到回报,这一刻她想过不下千万遍,作梦也作过不下千万次,她觉得她会激动地抱住他,但他们已经相抱了,她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幺办。
眼角一瞥看见他放在矮墙上的酒壶,她转移地说:“原来你躲在这儿偷喝酒!”
“我会付钱。”他知道她心里紧张,故意岔开话题。
“给我喝一小口。”她伸手拿起酒壶,趑趄一下,没看到酒杯。
“妳不是不会喝酒!”他有些担忧,那壶酒是纯然的烈酒。
“我只是怕大家不放过我,轮流敬酒,喝多了会失态,所以才谎称不会喝酒。”
看着壶口,她知道上面留有他的唇印,要喝只能覆盖住他的唇印,这等于是接吻,她不避嫌地含住壶口,一口饮下;酒太烈了,她忍不住呛了几声,脸色瞬间如成熟的蜜桃般泛红。
“妳看妳,酒又不是茶,那幺大口喝当然会呛喉。”他顺了顺她的背说。
她又喝了一小口。“我终于知道快乐像小鸟是什幺感觉了。”
“是什幺感觉?”他赶紧夺下酒壶,免得她喝醉。
“想唱歌、想跳舞、想飞翔。”她双手高举,在他怀中翩翩起舞。
“妳喝醉了,我抱妳回房。”他可是逮到了天大的好机会。
“我没有,你故意想制造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机会。”
“明明是妳借酒装疯,想要引我进妳房里。”
“讨厌!被你看穿了!”她羞红了脸,任由他抱她回房。
“我本来地想用这招的,所以我才会半夜偷酒。”他用脚关上房门。
她整个人被摆在床上平躺,眼神迷离。“真希望就这样跟你对看一夜。”
“我的希望不仅于此。”他俯低头,盖住她的柔唇。
旋转,天旋地转,她感到自己彷佛漂浮在名为快乐的水面上……
他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眉,吻着她的鼻尖,吻着她的耳垂,吻着她的细颈;她合着眼,感觉到他的手揉抚着她的肌肤,好羞又好幸福,他的温柔和爱抚带给她说不尽的美妙,甜蜜、轻盈、酥软……
突然,她感到她的腰带松开了,她的裙襦褪去了,她的上衣剥落了,双腿和双臂一阵凉意;彷佛从昏迷晕眩中逃脱出来般,她努力睁开眼,双手交叉捉住臂膀,保护仅剩的肚兜;强而有力地失声叫道:“不可以!”
“别害羞,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他轻柔地吻着她的手臂。
“我们没拜堂成亲,这幺做会不会遭到天打雷劈?”她幽怨的拒绝。
“妳如果害怕,以后下雨天就不要出门。”他想拉开她的手,但她背过身。
她的肩膀不寒而栗的发抖。“求妳不要脱我的肚兜。”
“我想看妳的娇躯。”他不放弃地吻着她背脊。
“不行!”她的胸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我真的很想看,求求妳,别拒绝我。”他吻着她的皙肩哀求。
“没什幺好看,我的皮肤像癞蛤蟆,你看了会反胃。”她瞎掰一道。
“不可能,妳的脸,妳的手,妳的脚和妳的后背皮肤都很好。”
“我说的是真的,求妳不要逼我,我的胸部真的不能见光。”
“我去把蜡烛吹熄,还有窗帘拉上,黑漆漆一片,我就什幺都看不见。”
黑对她是有利的,她只好点头,趁他转过身时,手按在胸口,她的心跳急如野马狂奔﹔但这动作不是在抚平紧张,而是在检查胸前的保护措施还在不在,幸好没脱落,她才松一口气似的太息,而他早已迫不及待地回到她身边……
褪去肚兜,他摸到膏布,她骗他说这是治伤寒的新疗法,他不疑有他,其实他现在哪有心思去想别的事,他只想拥有全部的她。
在黑暗中,他抚摸她湿热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直到她不停地呻吟和扭动,小腹战栗而抬起,他分开她双腿……
等待疼痛过去,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律动,带来一次比一次更甜蜜的激情。
* * *
夜尽了,晨光染白了纸窗,她一晚没睡,张大眼,蜷曲着身体,不敢与他的身体接触,直等到他熟睡后,她才从他身上跨过,赶紧拾起地上的肚兜系好,她守住了秘密,成功地成为他的女人。
她的身已是他的,她的心早就是他的,只差拜天地,她就能整个人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了,她天真地认为他应该会娶她,因为他爱她,不是幺?!
他随时可能会醒来,她披上睡袍,从妆奁中拿起西洋镜,仔细检查自己的容貌,她看到自已变美了,眼波流转新娘子的娇羞和妩媚,不过眼皮有些浮肿,那是当然的,昨晚她几乎不认识他,他不是温柔的,而是狂野的。
一双大手突然环住她的腰,他的力量大得吓人,居然能两臂一举,就把她抬到床上,再次缱绻缠绵,直到他在她体内播下爱的种籽……
她是不需要用辰纱脂避孕的。他们将是夫妻,有孩子会使他们婚姻生活更美满。
他瘫在她身上,在她体内不肯离去,显然他还想要她,永远不满足。
“妳怎幺这幺早起床?”他的手指钻进肚兜里。
她娇嗔地说:“最早一个起床,是鸨娘的职责。”
“真辛苦,妳有没有想过换别的工作?”他玩得很起劲。
“不行,我答应过阿姨,我要替她打理迷楼。”她神态轻狂。
“迷楼根本没人上门,再这样下去,关门是迟早的事。”
“我什幺都不会,又无可做的亲人,除了迷楼,我没有去处。”
“妳可以来做我的答应,我会照顾妳的。”
“答应?”她傻傻地以为清人唤妻子为答应。
“答应是贴身女婢的意思,不过我保证不会让妳扫一次地。”
原来答应是使女、是婢女、是宫女,是微不足道的女人,他真可恶,耍她做答应,还要她的身体,她比答应还不如。
她没那幺下贱,好歹她曾经做过公主,有生以来,她头一次以憎恨的眼神瞪着她深爱的男人,激动地吼叫。“我都给了你,你为什幺不直截了当的娶我?”
她越想越生气,她觉得光是凶他不够,她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奋力地往他颊上掴去;有一秒钟,她看到他的眼神生气,想来他从没受过这种耻辱,但她何尝不是如此?论起尊贵,她是皇之女,而他只是王之子,比他更不能忍受这种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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