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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娇奴(明末四公主之四)(14)



待郡主洗完手,阿紫又把金盆端回架上,狐疑地问:“郡主找我来,就为了洗手这么简单的事吗?”

郡主的神情突然变得诡异。“你想不想救福晋和驼奴?”

“连大夫都看不出端倪,我哪有办法!”阿紫脸上愁云密

郡主开门见山地说:“坦白告诉你,他们两个病倒,是我下的毒。”

驼叔虽然说不出话,但他手指指着紫砂壶,她就已经有所怀疑。平常饭菜做好,每一道菜端上桌,阿紫

都会细心地用银针一一检查,没问题之后才请福晋和贝勒爷来用膳,当时她也用银针测试紫砂壶里的茶水,

果然银针变黑了。

听到郡主自己说出来,阿紫一点也不意外,但气愤难平,她不屑叫她一声郡主,她想叫她杀人犯。“我

早料到事出有因,你胆子真大,居然不怕我告状。”

郡主了若指掌地说:“你怕福晋死,所以你不会说出去。”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狠毒的事?”阿紫追问。

“一来是我高兴,二来是我要利用你。”郡主好整以暇地回答。

“利用我做什么?”阿紫的左眼皮不安地跳动,是跳灾。

郡主露骨而猥亵地说:“代替我,跟贝勒爷圆房。”

阿紫的心头如小鹿乱撞,她是怎么了?她应该生气才对,为何她感到有一点快乐?不,她不能答应,这

个贱女人不安好心眼,天晓得她是在测试她,还是有什么可怕的阴谋?她必须保持矜持。“你疯了不成!”

“你一个下人,能得到贝勒爷的雨露,是你的荣幸,你还不快谢恩。”

“我不干!”这是羞辱的口吻,阿紫如被当头棒喝般尖叫。

郡主识破地说:“你没有马上说不,可见你的确也想要。”

“疯女人,我不想听你胡言乱语。”阿紫想转身出去。

“解药就在你一念之间。”郡主下达最后的通牒。

“我宁可走遍天涯海角,寻找天下名医。”阿紫不为所动。

郡主紧接着说:“等你找到,福晋和驼叔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阿紫感到不知所措。就算她愿意,那贝勒爷呢?这种事又不是瞎子摸象,摸不出个所以然,万一贝勒爷

发现怀中的娇躯不是郡主,她岂不是丢脸丢到黄河了,洗也洗不清。

而且她实在不明白,要任何一个女人,在贝勒爷和舅爷间作选择,天底下大概找不出第二个女人,会选

择跟舅爷燕好。

“贝勒爷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肯接受他?”

“简单的说,我看到他就生厌,自然不能容忍他碰我。”

“贝勒爷又不是瞎子,就算帘子放下,他一样会认出我来。”

“这个你放心,上床前,我会倒杯掺了特制春药的酒水给他喝。”

“我懂了,你是怕你不落红,贝勒爷会生气,所以要我瓜代。”

“笨蛋,我要的不只是一夜,而是要你每晚陪他上床。”

幸亏有锅底灰挡住,不然郡主就会看见她的脸有多红;更糟的是,郡主看不见,但她感觉得到,她的体

内有一股热流乱窜,她极力想控制,却一点效果也没有。惟今之计,只有转移话题,分散注意力。“解药什

么时候给我?”

“到你怀孕。”郡主明快地回答,看起来不像说谎。

“万一我很难受孕,福晋和驼叔也是死路一条。”

“你放心,有舅爷在,他们死不了的。”

“希望你能遵守约定。”阿紫迫于无奈,只能任她宰割。

“还有,你的手艺不错,每天做一些酸酸甜甜的糕点给我吃。”

“酸酸甜甜?”老饕经载明各种民族的饮食习惯,阿紫早已记得滚瓜烂熟,蒙古人向来只有咸的味道,

只有一般孕妇才吃酸酸甜甜的口味,阿紫反应很快地问:“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没错,我在蒙古的汗父没有子嗣,这头一胎我打算送回蒙古。”

“就算我怀孕,我们两个的产期相差很远,照样会露出马脚。”

各种可能发生的问题,郡主都有打算。“舅爷是个高明的大夫,他会在同一时间取出你肚子里的孩子,

然后告诉贝勒爷我生的是死胎。”

要活生生地剖开她肚子?!阿紫验然。“你真是可怕的贱女人!”

一阵难听而得意的笑声自郡主口中狂泻出来。“所以,少惹为妙。”

※※※

黑,好黑的新房,没有光,没有风,一片死寂。

郡主果然不可小觑,心思细密,人还在途中时就已设计好未来。

还带有淡淡清香的竹帘,遮住了银白色的月光,室内黑得连手指都看不见。

阿紫紧张地在房里踱来踱去。今夜是她的初夜,是她由女孩蜕变成女人的初夜,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她对合欢之事完全不了解,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她惟一能想到的,就是公猪和母猪交配,公猪趴在母猪的

身上……

老天!好羞啊!她咬着自己的手指,以痛苦阻止自己想下去。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响起,阿紫赶紧按照郡主的指示,钻进纱帘低垂的床里。

“相公,小心门坎,别摔着了。”郡主虚情假意地扶着洛隽走进新房。

“我的头好昏,娘子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酒?”洛隽跌坐椅上。

郡主捏造地说:“是蒙古的传统酒,类似中土的女儿红。”

“这酒有什么作用?”洛隽才喝一杯就感到头昏眼花。

“让相公变得更勇猛。”郡主蒙声嗲气地回答。

洛隽听了,耳根都软了,骨头都酥了,整个人飘飘然;此刻他四肢无力,惟独那话儿一柱擎天。他想要

,可是额娘到现在都还没醒,他怎么能只顾自己快活?

再加上,下人们窃窃私语,传进他耳里,他却无法要他们闭嘴……

额娘病倒,郡主却不去探望,惹来闲言闲语,他真是没出息,连命令自己的媳妇都不敢,长叹一声,藉

酒壮胆地问:“娘子,你为何不去探视额娘?”

“我自幼体质异常,怕闻药味,一闻到就昏倒。”

“额娘病中,我们这样好吗?”洛隽比三岁孩童还好骗。

“当然好,这叫冲喜,额娘的病会更快好。”郡主能言善道。

洛隽一扫阴霾,开心笑道:“娘子善体人意,额娘若听到,一定会高兴的。”

郡主急步走向门前。“你先宽衣,我去把门关好。”

“有劳娘子了!”洛隽一边说,一边自解衣带。

好不容易,洛隽把身上的衣服层层褪去,这时,他才感觉到房里只听见他自己的喘息声,郡主该不会溜

了?

一连三个晚上,郡主睡床,他睡椅。额娘病倒,大夫来过,查不出病因之后,他去告诉她额娘病倒,她

漠不关心,却反而提议今晚圆房。

他实在不了解郡主心里想什么?总觉得了解了反而不好。

这种鸵鸟心态,他还不晓得就是灾难的源头!

洛隽双手紧抓住桌缘大叫:“娘子?你在哪里?”

“我在床上。”阿紫学着郡主的声音,带着撒娇味儿。

洛隽一脸的百思不解。“我怎么没听到你走路的声音?”

阿紫小心翼翼地说:“你喝醉了,耳力变差了。”

“让娘子久等了。”醉加暗,使洛隽没踩准床前的脚踏板,跌坐在地上。

“痛吗?”阿紫弯着身,双手撑在他腋下,吃力地将他拉上床。

“让我痛的是别的部位。”洛隽的那话儿已快爆开了。

刚才的接触,他发现她还没脱衣,她也发现他一丝不挂,这个时候,男人是很急的,女人是尴尬的;虽

然暗,但他感觉得到她的气息,热热的,心想她一定跟他一样地迫不及待,他的手轻轻地绕过她的腰,解开

腰带上的梅花暗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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