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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坏女人(21)



任凭她怎么抵抗,还是无法摆脱被他坚硬的胸骨压住的命运。

她别过脸,避开混浊的鼻息,下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出血,但他的手指却粗暴的捏住她下巴,宛如利刃深陷肉里,强烈的疼痛迫使她张开嘴,他突然低下头,强占她的唇!

在他尝过她的唇之后,他一脸狐疑地放开她;她抬起手,往他的脸颊狠狠地掴下去,在他脸上留下鲜明的红印。

他睁大眼,退后了几步,表情显得很狼狈,但却掺杂了几分报复的快感。

“怎么会有亲姊姊的感觉?”周至伟越回味,越不对劲。

季云心震动的一跳。“希望你记住这个感觉,以后别再胡来!”

“是错觉,我根本没有姊姊,这一定是错觉。”周至伟自言自语的喃喃。

“让开!我要去刷牙。”季云撞开他,她的胃液翻搅,欲呕的感觉涌向喉咙。

“妳对刚才的吻有什么感觉?”周至伟尾随着她,站在浴室门口。

季云直截了当地说:“你没看我在刷牙?这就表示我想吐!”

“真奇怪!我突然也想刷牙。”周至伟转往另一间浴室。

漱了两杯的水,仍然无法冲掉口中令她痛心疾首──不伦的感觉。

她怎么这么大意?她怎么这么愚蠢?她怎么会让这种令人发指的事发生?

双腿一个瘫软,跌坐在冰冷的瓷砖上,她的头无力地垂落在两腿之间,双手一下揪着头发,一下敲打着脑袋。

热泪刺痛了她的双眼,但她拒绝让眼泪掉下来,因为再多的眼泪也无济于事。

种下恶因,就该尝到苦果,因果循环,半点不由人……

不,她必须振作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赶快去处理。

“刘妈!妳吓我一大跳!”从镜子里,季云看到一张鬼鬼祟祟的脸孔。

“妳究竟是谁?”刘妈瞇细眼,加深的皱纹和鱼尾纹使她更像老妖怪。

“要是我想起来我是谁,就不会赖在这不走。”季云扭开红色标志的水龙头。

“妳骗不了我,妳的记忆根本没丧失。”刘妈像要啃她骨头似的咬牙切齿。

季云将毛巾扔进放满热水的洗脸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刘妈想到什么似地问:“妳跟杜家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妳成天监视着我,妳嫌命长是不是?”季云热敷着眼。

“我知道妳是谁,妳叫射手座。”刘妈大声渲染。

可笑,真可笑!刘妈的口气,活像在播报独家新闻的记者!

只要到大街小巷走一趟,随便进一家撞球场,抓只阿猫阿狗来问,就算没见过射手座本尊,也听过射手座这号人物;幸好刘妈没去当记者,不然她一定每天在家吃鱿鱼丝。

反正在眼皮清肿以前,她还有很多时间,闲着倒不如陪刘妈磨香菇。

不过,连刘妈都已经知道她的来历,这是个火烧眉毛的警讯。

最多不过一星期,她就会大摇大摆地离开这里,留下鸡飞和狗跳。但她实在无法想象,她早就习惯了怀抱仇恨入睡的生活,以后漫长的岁月,她要怀抱什么才能入睡?

爱──是不可能的,除了他,她不会再爱其它男人,连多看一眼都不会。

“妳不说话,等于是默认妳没得失忆症。”刘妈捉到狐狸尾巴似的得意。

季云天不怕地不怕地说:“妳尽管去告状,怕妳的是小狗。”

“射手座,听说是个太妹。”刘妈自以为消息灵通。

“惹火了我,我就把妳骨头拆下来熬汤喝。”

“我非但不怕妳,我还要警告妳。”

“警告我什么?”季云把毛巾一扔,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玩火自焚!”刘妈像感应式自动门打开,闪到一边凉快。

“谢谢妳,天干物燥,我会小心火烛的。”季云戏谵地捏捏老脸皮。

刘妈气得直跺脚。“唉,真希望大少爷在这,看到妳伪善的真面目。”

“我要去上班了,等我回来,麻烦准备盘瓜子,我们边嗑边聊。”季云笑道。

“总经理,请你保持镇定。”陈秘书一脸惨白。

“妳在卖什么关子,陈秘书?”杜至伦坐姿四平八稳。

陈秘书心惊肉跳地递上刚刚印下来的数据。“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伊媚儿。”

“什么!外国客户被猎人公司收买了?!”杜至伦仿佛被晴天霹雳打中。

“我问过了,猎人公司出高过我们两倍的价钱。”陈秘书事前做了调查。

“可恶!简直是可恶透顶了!”杜至伦胀红了脸,用力拍着桌子。

那三个外国人明明答应他,看完合约就签字,原本他预估昨天就该有伊媚儿进来,可是昨天却没消没息,当时他就有不祥的感觉;但是由于小云连续两天上班迟到,追问之下,原来是跟刘妈斗嘴,他心疼她,所以昨天跟她一起跷班跷家……

当然啦,昨天过得非常愉快,两人在溪头的小木屋里缠绵绯恻。

她的狂野,到现在都让他还有历历在眼前的幻影,仿佛可以闻到从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树叶香,彷佛-伸手就能摸到晶莹剔透的胴体,仿佛柔软香滑的舌尖还在他口中蠕动,仿佛他的坚硬依然在她体内挺立……

在走进小木屋和走出小木屋之间,她是全然的裸体,那种销魂蚀骨的诱惑,使他一次次的用各种姿势,在床上、在椅上、在桌上、在木板上,甚至在浴缸里展现男性雄风。

在那间小木屋,留下了令他毕生难忘,飘然欲仙的永恒记忆。

他无法接受,才不过相隔一天,老天爷让他从天堂摔落到地上。

隔着门传来咆哮声,季云明知故问。“发生什么事了?”

“外国客户被猎人公司抢走。”陈秘书咳声叹气。

“少了三个客户,对公司影响多大?”季云小心翼翼的打探。

“加上上次游戏机被剽窃,损失难以估计。”陈秘书噙着泪。

季云不动声色地追问:“妳是不是在暗示我,公司面临倒闭的危机?”

陈秘书一五一十地说:“市场已经有谣言,我们可能会被猎人公司并吞。”

“难怪总经理大发雷霆!”谣言止于智者,季云在心中冷笑。

“妳快进去安慰一下总经理。”陈秘书求菩萨拜奶奶似的恳求。

“现在进去无异是去送死!”季云不是狠心,而是不忍心看他痛苦。

“让我去吧,现在只有我才帮得上忙。”徐媛美闻风而至,想乘人之危。

陈秘书立刻拍马屁地说:“徐小姐妳来得正好,我立刻去泡杯卡布奇诺给妳。”

好一阵子不见的徐媛美,胸部长大了不少,这肯定是装了生理食盐水的缘故。

她以极不友善的眼光瞪着季云,顺便挺了挺胸,抖了抖乳波,做出傲视群雌的动作。“叫她端进来,我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至伦的天命真女!”

季云点了点头,勤快地走入茶水间,朝纸杯吐了两口唾液。

说实话,她几乎不记得上一次被女人视为情敌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对了,她想起来了,是她刚以射手座身分出现在台中,在卖槟榔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客人,多半是货车或是出租车司机,一有机会就会摸小手揩油。

当时有个属于肌肉型猛男的货车司机.一见到地就脸红,虽然原本都是另一个槟榔西施服务他,但是后来他都指名要她服务。

结果某天下班后,她就莫名其妙被一群不臭少年围住,幸好她随身携带电击棒,吓得他们一哄而散。

隔天,她约那个唆使不良少年围殴她的女孩出去单挑,要她在西瓜刀和武士刀中选一个当武器,规则是没有规则,要断手或要断脚都是咎由自取,那个女孩只好乖乖磕头认错。

那个女孩后来成为她的第一位手下,她就是李文文。

端着加料咖啡,敲了敲门,进入总经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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