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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罂粟(大女人之四)(22)



廖婉儿终于再也忍不住积压在心口的悲伤,恣情地淌着泪说:“我对不起他我不该偷他的心……”

“别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任竞遨无动于衷的瞪着她。

“你杀了我,我真的愿意以死向你赔罪。”廖婉儿打开皮包。

“你好狠毒!居然想让我背负杀人罪坐牢!”任竞遨指着廖婉儿鼻尖骂。

“那我自杀好了。”廖婉儿突地从皮包中取出预藏民的刀子,欲往喉咙刺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任竞遨迅速地扑了过去,抓住她手腕的相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迫使她的手松开,刀子应声落地。

那一刹那,她以为她的手腕会被他折断,但是她没有喊痛,没有求饶,甚至眉头也没皱,只是双忧伤的声音说:“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我要折磨你,然后才让你死。”他怒道。

“只要能消你心头之恨,你要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

“打通电话给廖敏,说你被绑架了,要她把神偷世家这些年来所偷的财富全部偷走,让你们尝到三餐吃不饱的滋味,让你们为了肚皮,不惜像一个可怜人……”任竞遨突然停顿,啜了一大口的啤酒润润喉,故意要折磨廖婉儿脆弱的神经。

“像谁?”廖婉儿手心冒出冷汗。

“楚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位跟你有过一腿的男人!”

“我记得。”廖婉儿脸色刷白,眸中闪着愧疚。“他现在怎么样?”

“他是廖敏的亲生父亲,对不对?”任竞遨求证地反问。

廖婉儿惭愧的说:“他是老奶奶指派给我的第一次偷心任务的对象。”

“你爱他吗?”任竞遨她奇的问。

“不爱。”廖婉儿摇头,艰涩地说:“我是为了钱才跟他上床。”

“你真像妓女,你女儿也是。”任竞遨狠狠地捏挤啤酒罐。

“你不懂,我们是被迫的。”廖婉儿是有口难言。

“你可知道你把他害得有多惨!”任竞遨感慨的说:“拜你之赐,他再也不敢碰女人,沦落到成了同性恋,现在靠屁股为生。”

“不!”廖婉儿身子剧烈地一震,灵魂出窍般的昏死过去。

“你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任竞遨冷冷的说。

 第二天晚上,接到任竞遨的电话,廖敏立刻赶到饭店。

她心很乱,陷入深深的后悔和自我厌恶中,觉得自己没脸见任竞遨。

但妈妈在他手上,她又不能不去,赵世博骂她贱女人骂得真她,这三个字一直盘旋在她耳里挥之不去,渐渐地她也认为自己很贱,然而她清楚地知道让她成为贱女人的是老奶奶和任竞遨。

她自信有足够的能力走出老奶奶控制的魔掌,但任竞遨……

他将是她这一生永远无法摆脱的影子,因为验孕纸证明她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他对妈妈下毒手,她该如何是好?孩子将会是两人仇恨下的怪胎,那么她只有一个选择,拿掉孩子,让仇恨从此押进土里,消灭无踪。

一大戴盆望堆的烦恼在见到任竞遨之后,变成了串串的眼泪……

“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救了她一命。”任竞遨跷着腿坐在饭店大厅沙发上。

“你救她?你才不可能救她!你恨不得杀了她偿命。对,你一定是杀了她!你还我妈妈的命来!廖敏抓住任竞遨的衣服,失控的神情引起大厅中来往的客人和侍者的注意。

看着她惊惶疯狂的模样,任竞遨感到心如刀割,是他害了她,但她口口声声的指控使他的怒火狂烧,他才应该是哭喊还他爸爸命来的受害者!

把牙一咬,心一横,任竞遨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拎到男厕,以粗暴的声音吼叫:“你耳朵有没有带来?你听清楚,是我把廖婉儿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她要自杀,是我救了她,你现在应该跪在地上,磕头感激我才对。”

“不可能!她没有理由自杀,她说等我完成偷心任务,她要跟我和……”

廖敏猛地封口,差点说出“肚子里的外孙”这句话。

“你的偷心任务完成了?”任竞遨明知故问的睐着她。

“还没,快了。”廖敏技巧地转移话题:“我妈前天才说,要跟我搬出神偷世家,以后不再受既能的控制,也不再偷一针一线,快快乐乐地过普通人的生活,你告诉我,她有什么理由自杀?”

一听到快快乐乐的字眼,任竞遨气得肺差点炸掉,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充满怒气的说:“理由是她是害死我爸爸的狐狸精。”

“我妈妈才不是狐狸精!”廖敏激动地握着拳头,挥了出去。

“省省力气吧!”任竞遨大手一伸,像老鹰抓小鸡似的轻松地将廖敏的拳头包在手心里,用力一压,廖敏的双眉立刻痛苦地扭曲起来,看到她痛苦的神情,他才稍微松手,以轻视的口吻说:“我调查过,廖婉儿跟七个男人上过床。”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八道!”廖敏不信地大声叫嚷。

“除了我爸爸之外,另外六个男人之中,有一个可能是你爸爸。”

“你闭嘴!你闭嘴!你给我闭嘴!”廖敏捂着自己的耳朵,什么都不想听。

任竞遨硬是拉开她的手,对着她耳朵说:“我偏要说,最有可能是你爸爸的男人,真可怜,你若是知道他的近况,保证你会哭湿一包卫生纸。”

“他……他怎么了?”廖敏害怕的问。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现在成了同志。““任竞遨恨你。”廖敏如被一拳击中要害,痛得她连退好几步,直到背抵到墙壁才勉强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该恨的人是廖婉儿,你妈妈。”任竞遨的语气中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廖敏摇了摇头,从发白的嘴唇间吐出话:“你骗我,你故意要我伤心。““我可以带你去看他,你就会明白你长得有多么像她!““你随便找一个跟我很像的中年同志,想骗我上当,门都没有。“任竞遨看得出来她在逃避事实,明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十分残忍,但他昨晚和廖婉儿谈过之后,他发现廖婉儿心情平静,要让一个决心想死的人痛苦不太容易,除非她的女儿恨她。

“你应该感谢我替你解开身世之谜。““如果你说的是实话,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同志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终归是你爸爸,你敢不敢跟我去见他?”任竞遨挑衅的问。

“敢。”与其说她很想见爸爸一面,倒不如说她想让自己对他彻底死心。

“跟我走。”任竞遨转身走出男厕,两人走进电梯里。

两人男前女后,一句话也不说,望着她冷酷的背影,廖敏心中百感交集。

一看到电梯直往上走,廖敏忽然想到,楼上是休息的房间,她又是紧张又是欢喜又是担忧的说:“你要带我到楼上做什么?”

“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是917号房的磁卡,你爸爸就在里面。”

电梯门打开,廖敏继续追问:“他在里面干什么?”

“等着跟你父女相认。”循着指示,任竞遨快步地走在前面。

“你会这么好心让我们团圆?”廖敏怀疑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如果害怕,大可现在掉头回走。”任竞遨再补充的说:“不过,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你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廖敏豁出去的说:“好,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来到第917号房门口,任竞遨将磁卡插入凹槽里,但迟迟没转动门把。

真的要让廖敏看这出不堪入目的戏吗?这是不道德的,会下地狱的,他的良心开始感到不安,因为他给了不安二万元,要他买下楚文,她让廖敏亲眼看见她父亲谋生的方式……

但他无计可施,为了要让廖婉儿痛苦,必须先让廖敏痛苦。

一阵天人交战之后,他坚决地扭动门把,门一打开,只见楚文坐在单人座的沙发椅上,和坐在化妆桌前的一个女人聊着天,那女人原先是背对着门,当她慢慢转过身,任竞遨惊愕的说:“安筱筱!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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