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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国舅爷(9)



「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赵婶一听就知道国舅爷居心叵测。

是啊,她现在是没有胸部的比目鱼,可是过一段时间,比目鱼变成了波霸鱼,国舅爷就会露出男性本色的真面目,但国舅爷的阴谋,赵婶必须埋在心底,不能讲出来,她只能向菩萨祈求,保佑项翎别被国舅爷给糟蹋了!

赶她不走,赵婶只好任由项翎削木瓜,而她则帮忙一起削。

经过这次的交谈,赵婶和项翎成了好朋友,赵婶毫不保留地将木瓜炖牛肉的做法传授给项翎,可怕的是,由十数个木瓜和十斤牛肉炖成一锅的木瓜炖牛肉,项翎居然一个人在一天之内将它全吃光。

第二天,项翎又起了个大早来厨房削木瓜。

一进门就听到赵婶哀声叹气,项翎关心的问:「赵婶你为什么叹气?」

「国舅爷吃腻了山珍海味,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来满足他的胃?」赵婶又是一叹。

「不如做烧卖吧,我娘做的烧卖在广州大大有名,我是她的传人,保证让国舅爷赞不绝口。」项翎其实是想吃有娘亲味道的烧卖,藉此抚慰自己想家的心情。

「好吧,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就试试看吧。」赵婶点头同意。

午饭过后,赵婶去睡午觉,项翎一个人坐在荷花池旁柳树下的石头上。

她闲不下来,早上做好了烧卖、削完了木瓜,拿起一旁要当做柴烧的竹子,削得细细的,在前头绑上一条线和一只铁勾,做成简单的钓鱼竿,吃完午饭就拿著鱼竿来池边钓锦鲤,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还没钓到鱼,就看见国舅爷东张西望,看到她之后便朝荷花池笔直走来。

随著他越走越近,她颈侧的脉搏越跳越急,而且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奸烫,她把种种不安的现象解释成她怕他,毕竟他那捉摸不定的脾气令她心存余悸,但她强迫自己当他坐在她旁边的石头上时,记得朝他露出一脸最灿烂的笑容。

为了「牡丹宝典」,就算要她学狗爬逗国舅爷开心都行。

只是她并不晓得她此刻的笑靥有多迷人,水亮的眼睛大而无邪,嘴唇微启,好似动了心的仙女向凡间的恋人乞吻,那般纯洁、那般天真,却又那般妩媚,连不太容易被女人一两个抛媚眼动作勾引的国舅爷,都忍不住喉头颤动了一下。

国舅爷心中暗惊,那双像深潭的晶亮黑眸竟令他情不自禁……

「国舅爷,你找我吗?」午后的太阳那么毒,国舅爷又不像爱花的男人,放眼整座花园就只有她在,所以项翎直觉以为国舅爷是来找她的,而不是来赏花。

「我没找你,我是在做饭后散步,帮助消化。』国舅爷矢口否认。

「哦。」项翎不便拆穿连三岁小孩都比国舅爷说得还强的谎话。

说散步,屁股却坐在石头上,这不是说谎是什么?虽然项翎嘴巴上没说,但她的眼睛藏不住话,看在国舅爷的眼中,颇不是滋味。

他的的确确是来找她的没错,因为昨天他到少室山的少林寺去了一趟,请方丈大师提供一份少林俗家弟子的名册,好方便他派人去寻找能做征西将军的人才,直到今晨他才回到国舅府。

不知为什么,才一天没见著她,他就有些失魂落魄……

她还不是他的侍妾,她目前只能算是个客人,所以他必须容忍她没大没小的说话态度和眼神,以后她成了侍妾,就不能再说我,要改口说奴家,对他而言,在这国舅府邸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是奴。

男人叫奴才,女人叫奴婢,侍妾叫奴家,只有他一人高高在上。

「你很喜欢钓鱼是不是?」国舅爷打著要送她一支上好鱼竿的主意。

「才不,我只是更不喜欢午睡。」项翎泼冷水地耸了耸肩。

「鱼咬勾了!」国舅爷看著池里水波涟涟,大叫道。

项翎一个慌乱,太过用力,「啪」的一声,鱼竿应声断成两截。

「你真笨!」国舅爷翻著嘴皮,调笑的说。

「我娘说天公疼憨人,所以她常叫我不要太聪明。」

「烧卖是你娘敦你做的?」国舅爷打算以聊天的方式套出她的身世背景。

「嗯,好吃吗?」项翎灵活的大眼,一副期待赞美的样子。

「很好吃,我本以为美人都不太会烧菜。」国舅爷拐弯抹角说她美。

「你在说……」项翎歪著头想了一下,才问道:「你那些侍妾都不会烧菜是不是?」

「就当是吧。」她没听懂就算了,国舅爷才不愿明说她美。

「我娘说要捉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捉住男人的胃,难怪你的侍妾们到现在还没有人升得上正室。」项翎言之凿凿,从赵婶口中得知侍妾们为了争一品夫人的头衔,莫不勾心斗角想击倒对手,她觉得她们好笨,不知从厨艺下手……

可她误会了赵婶说这些事的真正用意--要她留心其他侍妾。

国舅爷摇头,轻佻促狭的说:「她们怕弄粗了细嫩的双手,难道你不觉得女人应该有一双细嫩的手,男人摸了,壮发情畅。」

「什么叫壮发情畅?」项翎一脸茫然的呆望著他。

「就是--爽。」国舅爷凑近她耳朵说,同时故意吹出一股热气。

「爽?」项翎只觉得耳朵痒,脸向另一边撤退,一面捏著耳朵,一面做出努力想事情的模样,半晌才说:「我爹爹说,男人吃蚝要生吃才会爽,同样是爽,因为我的手生得不漂亮,所以我还是觉得手艺比手重要。」

「真的吗?让我看看。」国舅爷强行捉住她的指尖,将她手心向上,摊放在他的大腿上。

「啊……」男女授受不亲,项翎想抽回双手却徒劳无功。

国舅爷仔细查看后道:「你的左手还好,可是你的右手却有好几个粗茧,怎么弄的?」

「练剑,我从三岁就拿木剑了。」项翎脸颊窘红。

「你师承何人?」国舅爷顺势以拇指轻划她的手心,摆明了吃豆腐。

「我爹爹,不过他没没无闻。」项翎黛眉深锁,一脸不悦和警戒。

「烧卖做的这么好,你是广州人?」国舅爷只顾著调戏柔荑,没空注意她的表情。

「不是,我是潮州人。」项翎故意讲个同省但地理位置相隔甚远的城镇。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在做什么买卖?」

「禀国舅爷,有爹爹,娘,还有一个哥哥,我家卖烧卖。」

「你一个女孩子家自己出远门,你家人都不担心吗?」

「我的武功那么高强,他们很放心……」项翎喉咙突地哽咽,说不出话。

一想到自己是离家出走的,对不起爹娘的心情突然涌上,现在又遭受国舅爷的轻薄,她觉得自己好可怜,被人欺侮了却无处可诉,难过得眼眶发红……

「怎么好端端的眼睛红了起来?」国舅爷以为她是想家,其实只猜对了一半。

「有一粒沙子吹进我的眼里。」项翎作势以手揉眼。

「用手揉太脏了,来,我帮你吹掉。」国舅爷手指轻压在她眼袋上,温柔地轻吹。

「好了,已经被吹掉了。」项翎脸红得比园里盛开的洛阳花还红。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好美?」国舅爷这回手指换在她的眼睛周围流转。

「有,好几个人说过。」项翎想到了俊哥哥,脸色又黯淡下来。

「哪几个人?」国舅爷将她掉落在颊边的发丝绕到耳后。

「卖胭脂的李大娘,卖糖葫芦的叶伯……还有俊哥哥。」项翎被他感性的动作所迷惑,整个人呆住了,一口气说了十数个人名,除了俊哥哥之外,其他都是生意人,为了赚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其实,每当她路过这些摊贩而没买东西时,他们总在背后嘲笑她「比目鱼」。

至于俊哥哥,当初他看中她也是为了「藏龙镳局」,后来发现项立武穷得半死,钱全花在武功秘笈上,他就转而选择首富之女,虽然长得奇丑无比,但吹灭蜡烛照样能洞房,跟「比目鱼」相较,人家至少还有椒乳可以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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